骆弈却突然转换话题,只道:“东西搬完就撤退,那几个女人也带上。”
“哈?好的我明白。”
骆爷发了话,老陈自然明白不能随便乱动,赶紧按要求行事。
东南亚的热带季风气候,天气阴霾燥热苦不堪言,明明初春时节却好似置身于最炎热的夏季。
苏念柒从未有过这种难熬体验,紧绷的牛仔裤让双腿透不过气,上身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湿,肌肤与衣料黏糊在一块儿,好在外面套了件宽松衬衫,她这身已经穿了两天,汗水不知道浸湿干透过多少回,没人对她有任何排斥,她自己反倒觉得恶心。
她们被人拽起来,不知道要被带去何处,周围全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有个皮肤粗糙、满口黄牙的士兵趁机摸了把苏念柒挺翘的臀部,还与队友说着当地荤段子。
苏念柒被吓得一惊,脸上立马露出煞人的表情,眸光下沉,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
刚占人便宜说荤话的男人被吓得仓皇一秒,反应过来便露出不悦,竟然被个四肢捆绑的娘们唬到了,正想有所行动,有人过来了。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陈一脚把人踢进旁边茂密的草丛中,锋利的绿叶划伤对方的脸,没有一丝不忍。
他刚交代完任务离开几步,看见自家老大在远处给了自己一个动作指使,回过头来就遇到这事。上个月招纳的新兵蛋子还不懂规矩,他却必须确保人万无一失。
周围有贼心没贼胆的士兵各个心虚的低下头,胆怯的咽下喉间唾液,庆幸刚才没照学上手,要是惹怒了车里那位,才真是没了命。
这雨也是说下就下,豆大的珠水砸在河面,晕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落在四周人的脸颊,僵硬的氛围慢慢被冲开,附近的血腥味也淡了许多。
骆弈仰着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听着车顶噼里啪啦的雨滴声,更是心烦意燥,口间暗自咒骂了一声,整个人身心疲惫。
他探出头来,命令一声:“上车。”
运输货物的车辆已经转头提前开道,被俘虏的船员也被硬塞进士兵落脚处,而唯独这四个女生老陈有些头大,想着单独让一个士兵把人带回去,说完便开始执行。
苏念柒被人推促着,她腿脚早就麻了走不动路,又因两天没有进食无力感加重,前面持久性的防备状态,导致整个人早就虚脱不成样还在咬牙坚持,唇瓣蜕皮没了颜色,唯有不屈服的意志时刻警醒自己。
她眼看着离那个男人的车辆越来越近,雨水落在她的睫毛上失了清晰度,依旧继续坚持往车窗的方向看。
骆弈就坐在驾驶座上,半开着窗目光直视前方,绷着脸喘口气都能让周围人忌惮两分。
苏念柒凌乱的几缕发丝被风吹到他的窗面,也吹乱了他的心。
他盯着后视镜看了许久,雨水冲花的镜子中只看得见一团模糊的影子,蓝色的衣料在那众人中立马就被锁定目标。
“等等。”他突然开腔,拧紧的手掌发出咯吱的响声。
没有听到具体口令的士兵以为叫的是别人,还在把人往后扣押,老陈却急急忙忙怯着身子过来询问。
“骆爷,有何吩咐。”
骆弈有些懊悔,却还是咬牙招呼一句:“后面车太挤了,把蓝衣服那女的放在我车上,你也上来。”
“明白。”
苏念柒盯着朝他们走来的男人,一看便知是个小头目,刚刚踢人那脚还记忆犹新,对方正在跟旁边人说着话,也听不懂。
随后她便被人架了回去,心里想着难道要趁下雨之时毁尸灭迹不成?
直到自己被推进车中,车内的冷气与室外的温度相差甚远,淋湿的身子因冷空气摄入更是忍不住打着哆嗦,她才明白上了谁的车。
自己现在是何状态完全没有心思顾虑,只见前面男人关了车里得冷空调,把前后车窗全都敞开,冷热空气交汇后缓和许多。
至始至终没人发话,苏念柒却目不转眼盯着驾驶座男人的后脑勺看了许久,看到对方不适的动动身体,依旧不死心。
后面的车子依次发动离开,终于轮到他们这辆。
骆弈终于喘了口气借机瞟了眼后视镜,却发现两人目光正好会聚在一起,若不是有墨镜遮挡,他眼底下的失色早就被轻易扑捉。
在这一刻,苏念柒也分不清自己脸颊滑落下的水珠是发间的水渍,还是她眼眶中积攒许久的泪水,不受控制、毫无意识的一颗颗往下掉,心被牵扯着下坠,痛的难以畅快呼吸。
骆弈极快的避开头去,向老陈说了句缅语:“把眼睛给她蒙上。”
老陈赶忙照做,一块黑布直接挡住苏念柒的视线,眼眶处的布料很快浸湿。没有视线的冲击,周围环境也在这一刻安静祥和,她幻想着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房间,任由情绪发泄,哭的更大声,牵扯出沙哑撕裂般的嗓音,肝肠寸断。
骆弈闭了闭眼,拉下制动杆离合一脚踩到底,越野车轮胎在泥土疯狂转速,激起层层泥浆,车身一个利落摆尾跟上并且超越前面的车辆,不顾恶劣的天气气候,一路疾驰穿梭在这片广阔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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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搞我心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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