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各怀心思,算计着最大的优势。
老陈还等着骆弈给他交待没说完的话,结果对方人已经往下走去,并没有搭理自己,他便转身去看了眼房内四人,最有性子的女人还瞪着自己,要是从前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但是这两日的发展,做事也就掂量着,说不定对自己也有好处,不然他跟骆弈这六年也是白混了。
就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爷喜欢这口,难搞。
骆弈慢慢从吊脚楼上走下来,踩着楼梯的步子也稍显沉重,微风把外套吹起一定幅度,内衬的短袖更贴合胸肌,整个人刚劲有力。
他趁侧身时不适的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好似藏着许多心事,下一秒恢复如常。
走到侬都身边,双手插进裤兜里,仰着头不与对方对视,嘴上语气轻浮:“乡野女人,就是这么粗俗。”
巴托在大哥后面站着,拇指和食指放在下巴处摩擦,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把人还给我,我让她们尝尝滋味,再野的女人也逃不过那一针。”他嘴里永远是那些下三滥玩法。
“老三,这样多没兴趣。”侬都虚着眼睛,想的却也是另一方式,反正都不当人。
兄弟俩贼眉鼠眼兴趣相投,又是一声放肆大笑。
骆弈并不吱声,平时见惯也就罢了,这话说到自己女人身上,他的裤兜里的拳头又硬了硬。
侬都转过头来故意这么问:“看老四的意思,好像有些舍不得。”
“怎么会,只是自己还没尝尝这滋味。”
“大哥理解,那不如你把她们带出来,我们兄弟三挑挑,嗯?哈哈哈……”边说着,侬都狡黠的神色完全显露。
这烈日炎炎晒的人脸红脖子烫,骆弈也分不清是太热还是因为自己被绷紧的神经末梢,每一步都举步艰难,他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颈后更是冒出许多细汗往下流。
侬都都这么发话了,他如若直接拒绝,到时候这些女人也不一定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是他同意,也着实让人为难,自己更预测不到屋里那女人又会玩什么小聪明。
这可不是在他面前玩三脚猫功夫就可以蒙混过关,要是真惹怒了这两个人,他的每步计划都在这事上全盘打乱。
“大哥,请。”鼻腔憋了好大一口气呼出,他微微弯腰,做出邀请人等候的意思。
那么接下来,就必须那么做了。
看着两支队伍又折返往刚才场地进发的背影,骆弈狠狠的踢了一脚面前的小石子,石头打在门板上,把屋里的人吓了一大跳。
老陈站在门口不说话,他爷这会儿暴躁着呢,惹不得。
不出一分钟,先前还怒意大造的骆弈一步两阶梯的加速来到门前,直到与屋内的苏念柒目光相交,脸上的情绪立即消失大半。
苏念柒坐在床边,挺闲情逸致的吃着糖,离地的双腿腾空晃动着,更像是一种解压方式,不让周围复杂的环境干扰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想点开心的事。
“心情还挺好。”他都快炸了,这女人怎么回事。
“哪能呢,我这是苦中作乐。”她双腿停止摆动,从床边下来,站得笔直。
“我可以写个遗书吗?”
“……”骆弈看着她,没回应。
她还继续说:“我老公死的时候,遗书上是只留了一句话给我,那便是让我忘记他,离开时还让我等他,你说这种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
“算了,骂一个死人有什么用,反正你这种亡命之徒也听不懂。”
苏念柒没落泪,眼眶却早红了。
她口里的甜糖,也变得苦涩。
这个时候,又想起了韦图,他可以把那么酸涩的果子说甜,原来并不是因为果子本身,而是当时的他一定很快乐。
骆弈至始至终一言不发,见对方安静下来,才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问:“所以,是想写了让我帮你烧给他吗?”
又瞥了眼四周其他人,像是通知的口吻:“有这个心思,倒不如想办法活下来。”
苏念柒瞪着对方,果然跟这个人说话,就是找罪受。
在旁观戏的阿琳实在看不下去,跑到骆弈身前跪着,抱住男人右腿舔着脸过去问:“骆爷,你会救阿琳的吧。”睁大眼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
骆弈瞟了眼阿琳,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却被他掩藏的很好,当着苏念柒的面,跟人调起情来:“我救你,你要怎么做?”
“阿琳会伺候好爷的。”阿琳羞涩的低下头,脸颊一片潮红。
“好。”
骆弈把腿往后拉,阿琳便“哎呀”娇哼一声摔在地上,并不因为男人的行为感到动怒,反而更加动情。
苏念柒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两个小姑娘的眼睛,警告两人:“如果要继续,麻烦换个地方。”
骆弈冷哼一笑,对苏念柒的态度很是满意。
他招招手让身后老陈过来。
“把她们带下去。”
接到指使的老陈赶忙带了几个人一起,为了安全考虑,两个控制一个女人。
阿琳被最先拖出去,一路上还在叫着骆爷。
轮到苏念柒这里时,骆弈却又下了道命令:“我自己带她过去,你们先走。”
出门时,老陈很有眼力劲的把门带上,露出奸笑的表情。
苏念柒猜不透这人,她尽可能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