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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儿大不由爹
晨跑回来罗家楠看祈铭还在睡, 嘴角邪邪一勾,撩开被单钻进去。祈铭迷迷糊糊地被弄醒, 醒过神来却发现罗家楠已经得手, 只得欲拒还迎地抬手去推。
“别——别闹——”
罗家楠弓身低头堵住祈铭的嘴,撞得床跟着直晃。他心里清楚, 祈铭不是不肯。他俩现在是干柴烈火,擦出个火星就能燎原,给方圆百里烧得寸草不生。
难得休息, 待会还得回爸妈那尽孝,先把两口子的小日子过滋润了再说其他的。
洗完澡出来,祈铭照着罗家楠的屁股狠狠来了一脚。“一会不是要回你爸妈那, 不怕腿软爬不了楼梯?”
一把捉住祈铭的脚, 罗家楠把人往怀里一拉抄手就给抱了起来。把祈铭往小吧台上一放,罗家楠直吻到对方只有喘气的份儿。他得趁回家之前充分地进行肢体接触, 要不一会当着爸妈面忍不住啃祈铭一口可就瞎了。
祈铭到底是不同意他现在就把关系公开, 理由很简单——刘敏娇听完心里一难受,罗卫东的拳头绝不会饶了罗家楠, 说不定还真得打断他第三条腿。潜移默化, 慢慢来, 罗家楠倒是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祈铭的情商能如此之高。他是仗着老妈宠他, 横竖家里肯定能接受,尽快把话说开了比拖着强。可细想一下祈铭说的也对, 他妈做梦都想抱孙子, 这要知道儿子提前把孙子扼杀在液体状态, 不定得失落成啥样。
边和祈铭腻腻歪歪,罗家楠那股子烙进骨头里的直男癌劲儿又冒了出来:“待会去我们家,你多冲我爸妈笑笑,说几句好听的,把他们哄高兴了,将来进门没障碍。”
“罗家楠,你要想找个会讨好公婆的儿媳妇,趁早把我放下。”祈铭不轻不重地捏住罗家楠的鼻子,“你怎么不说让我给你妈生个孙子再进门?”
“也成。”罗家楠发出音调古怪的声音,紧跟着腰上就被祈铭拧了一把,疼得他赶紧放手去搓,“疼啊——你要不要这么狠,刚才还柔情似水紧巴着我不放,哦,用完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祈铭又照他屁股上来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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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家楠强烈的要求下,刘敏娇只做了六菜一汤,没像上次那样把饭桌上摞出两层盘子。罗卫东这回出门买东西没碰上小偷,就在小区门口看人家下了会象棋,准时出现在饭桌旁。
“那就是个局,被坑的那个一起子儿,旁边几个托儿立马在那嘀咕‘这么下可完蛋了’,吵得人思路一乱,十步之内保准输棋。”罗卫东难得能跟儿子喝顿酒,心里高兴,当下打开了话匣,“我想抓那个设局的骗子来着,可看了半个钟头瞧他才赢了二十块钱,都没到立案标准,想想还是算了。”
“爸,给人留条活路,都像你这样,监狱没地方塞人了。”罗家楠实在是拿自家老头儿没辙。也就罗卫东转业回来做了特警,这要进反扒大队,大马路上得被抓空了。
罗卫东放下筷子微微板起脸:“你爷爷怎么教你来着?”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罗家楠鼓着腮帮子边嚼边说话,被刘敏娇嫌弃地瞪了一眼。
“家楠,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吃没个吃相,要不每次相亲人姑娘都瞧不上你。”
“诶,妈你今天这带鱼炸的真香。”罗家楠赶紧打岔,给祈铭碗里夹了块炸带鱼,“祈铭,敞开吃,咱妈特意给你做的。”
一听罗家楠的人称代词使用有误,祈铭赶紧在桌子下面撞了下对方的膝盖。刘敏娇抿嘴一笑,说:“祈铭,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哦,对了,你谈朋友了么?阿姨这有好多——”
“咳咳,咳咳。”罗家楠使劲咳了两声,“妈,吃饭,人祈老师有主了。”
“有主你还老在人家家里窝着。”刘敏娇哼了一声,“回家住不行啊,看烦你妈我这张老脸了?”
没等罗家楠编出词儿来哄老妈,罗卫东赶紧说:“媳妇儿,你在我眼里永远二十五。”
“当着孩子呢,瞎说什么。”刘敏娇略带责怪地敲了下老公的胳膊,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祈铭听罗卫东喊“媳妇儿”的声调,当下就明白罗南瓜同志是彻底继承了自家老爹的全部基因。有样学样,什么老子什么崽子,罗家楠老了估计和罗卫东现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着罗卫东和刘敏娇之间那老夫老妻的腻腻歪歪,祈铭眼前模糊地出现三十年后的未来——饭桌上的卿卿我我,日常互相嫌弃,偶尔一起做点喜欢的事情,和老朋友聚餐互揭对方年轻时的糗事……
老实说,这种未来就在一个月之前他都没想过。他本以为自己注定孤身一人,带着浑身冰冷的尖刺独自面对世界。直到遇到罗家楠。这男人像只土拨鼠那样在尖刺触及不到的地方打了个洞,一路不停挖掘,直到挖开最贴近他胸口的土层,然后在那里筑了个温暖的巢。
“伯父,伯母。”祈铭举起酒杯,“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永远幸福健康。”
说着,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高度数的烈酒涌过喉咙,瞬间呛红了他的眼眶。罗家楠没见过祈铭猛地干光这么大一杯酒,赶紧在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
收紧手指,祈铭以相同的力道回握住那温热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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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罗家楠主动撸袖子刷碗。刘敏娇不舍得让儿子干活,却被按到沙发上,瓜子热茶往手里一塞。“妈,你和爸看电视,歇着。”罗家楠说完就钻进厨房里。
孙子是暂时孝顺不了喽,干干家务活孝顺老妈吧。这都是祈铭给练出来的,现在他进屋瞧见地上有根头发都恨不得把整个房间拖一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嘿,嫁鸡随鸡。
刚把洗洁精挤到海绵上,罗家楠听到厨房门被推开,后背上贴了张热脸。祈铭刚喝的有点急,酒劲上来的快,饭没吃完就去他房间里休息了。虽然他不知道祈铭为何会突然激动,但看上去并非因不愉快而导致。
“再去睡会,酒好不上头,有俩小时就不难受了。”背上热度逼人,他不用看也知道祈铭的脸有多红。
“不要,头晕,靠着你的背没那么晕。”
一听祈铭跟自己撒娇,罗家楠身上的热度陡然提高,连冲在手上的凉水都没办法把这股邪念压下去。他透过厨房门上的玻璃偷偷看了眼客厅那边,确认父母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后把门一锁,转身将祈铭挤到厨房的角落里。
媳妇撒娇可遇不可求,某人得意忘形,结果水龙头忘关,厨房里发了水灾。
罗家楠一边拖地一边偷瞄局促不安的祈铭,趁爸妈不注意朝对方挤了下眼睛。祈铭的酒彻底醒了——当听到刘敏娇在客厅大喊一声“儿子,你洗碗呢还是洗澡呢,水都冒出来啦”的时候。
“下水堵了,我正通呢!”
罗家楠瞎话来得倒是快。要不是忙着拉拉链系皮带,他还能早几秒把水龙头关上。祈铭的腿直到离开罗家之前还都在抖,告辞时也刻意回避着罗家夫妇的目光。他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罗卫东的表情有些不悦,还尴尬,又搀着一丝丝的……失落。
站在门口,罗家楠亲亲母亲的脸颊,说:“爸,妈,我们先走了啊,晚上我值班。”
“注意身体,祈铭,有空常来玩啊,想吃什么提前打电话,阿姨给你准备。”刘敏娇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开。
关上门,罗卫东转脸走到客厅里,拿起电视遥控器连着换了十几个台,可一个都看不下去,末了还把遥控器重重摔在沙发上。刘敏娇正在打扫厨房里罗家楠没擦干的水渍,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走出来边在围裙上擦手边问:“儿子刚走就发火,你这冲谁啊?”
罗卫东沉着脸没说话。在门口送人时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祈铭的脖子上有一片蚊虫叮咬般的红痕,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那是什么!刚那俩人跟厨房唧唧歪歪半天不出来,淹了水了都他妈没发现他就觉得有问题,这下更坐实了他的猜测。
罗家楠,怪不得你个兔崽子有家不爱回,原来是他妈学会走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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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赵平生转入普通病房,这病房里天天就跟开庙会似的,轮番来人探视慰问。省厅的领导都来了,反复检讨组织上对英雄的关心照顾不够,看那意思恨不得给他追授个烈士。
送走领导,他看陈飞一会看一眼表,似乎有事要赶着去办的样子,问:“怎么,局里还有事?”
“没,跟卫东师兄约了晚上喝酒,七点,还能再陪你待会。”陈飞实话实说,没注意到赵平生的目光瞬间降至绝对零度。
“去他家?”赵平生微微皱眉,好不容易喘匀了的气这会又稍感憋闷。
“不是,就约咱以前常去那家烤串店。”陈飞最近医院局里两头跑,乏得厉害,他们家老赵一转普通病房他算是松了口气,罗卫东这顿酒真是约在点子上了。
“还有其他人?”赵平生眉头拧在一起——好像得吸点氧了。
陈飞想了想说:“没吧,他没提,就说想聊聊儿子在工作上的表现。”
一听这话,赵平生顿住伸向氧气软管的手,心说这院不能再住了,才几天没看着老婆就要去私会情敌?不过他不想显得太小心眼,肺都堵了心再堵上这日子还咋过?
琢磨了一会,他故作随意地说:“那你少喝,早点回去,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陈飞满不在乎地一扬手:“又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没事儿,我到家不定几点,你肯定都睡了。”
赵平生一把拽住陈飞的手,往跟前一带,一字一顿地说:“甭管几点,打电话。”
瞧着他那副一头扎醋缸里的德行,陈飞直想乐——怪不得你堵上呢,小心眼子。这就对了,攒口气好好活着,要不你他妈上哪看着我去。
陈飞没说话,只是快速地在赵平生额角亲了一口。还好是单人病房,不怕把老脸丢光。赵平生其实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每天又几千毫升各色增强体质的药物打进血管里,被陈飞的嘴唇一碰,下头立马有了想法。
“老婆。”他斜眼瞄了瞄卫生间,“咱俩得有十多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