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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
瞿紫芳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间恐怕不容许他们长时间交谈。“以后有时间再说,我想不会是非常重要的事儿。”她说道。他们早该在过去倾听交谈,可那时双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做。反正婚已经离了,再说什么都是迟的,听与不听也是无所谓,什么时间听都不能改变现实。
“对,不重要。”江逸轻笑一下。对于已经离婚的他们俩,过去就像翻过去的书页,只是回忆。
瞿紫芳收拾好餐桌,两人来到楼下。“我送你回去换衣服吧。”她指了指江逸身上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在沙发里窝了一夜,他想必也没睡好,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
“好,有劳。”江逸也不客气,大方地接受瞿紫芳的好意。这反倒让瞿紫芳有些意外,以为他会拒绝。
车很快混在早班高峰车流中,走走停停。“这交通真是要命,你要打电话说一声吗?恐怕要迟了。”瞿紫芳对江逸说道。
“不用,秘书知道我出差,今天不会早到。”江逸回答。
瞿紫芳无声地点头,做老板就是好,不用为了上班赶着打卡而着急。就这样,车厢里一时无声,如同他们俩过去相处的每一天。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僵局,江逸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江祖昌的号码。心里打上问号,这么一大早父亲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江逸赶紧接通。手机里,江祖昌告诉儿子,傅敏在送江子越上学回来的路上晕倒,现在被送往市第一医院。
“爸,我马上赶过去。”江逸脸色立刻沉重下来,母亲好好的怎么会晕倒,父亲的语气也不甚松弛,他不禁害怕起来。
“怎么了?”瞿紫芳听到通话中提到婆婆,赶紧问道。
“我妈在送越越回来的路上晕倒,现在第一医院。”江逸回答道。
“糟了,方向是反的。”瞿紫芳皱眉看着水泄不通的道路,焦急地说。
“慢慢转过去,安全第一。”江逸说道。
瞿紫芳在路上反反折折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赶到医院。傅敏已经被转到病房,据医生观察后,认定她是胆囊炎复发,一时疼得晕了过去。
“妈不是已经做过胆结石手术了吗?怎么……”江逸问父亲。
“医生说又长了,而且这次是泥石状的,动手术也清除不干净。”江祖昌对儿子解释。
“那有什么治疗方法呢?不能总这样疼啊!多受罪。”瞿紫芳在一旁说道。
“医生说先消炎,实在不行只能做胆囊切除,一劳永逸。”江祖昌对瞿紫芳说道。心里虽然对两人同时出现感到万分好奇,可眼下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等闲下来该好好拷问儿子一番,和前儿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哦……”瞿紫芳这才宽下心来,她实在怕极了失去亲人的滋味。虽然离婚了,但和前公婆的情意是抹杀不去的。
“江逸,你去上班吧。敏姨应该没什么关系,我在这儿就行了。”转头,瞿紫芳对江逸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江逸犹豫着说,她来照顾母亲再方便不过。可是他们毕竟不是夫妻了,瞿紫芳也没有义务照顾母亲。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敏姨相处了那么多年,也能算她女儿了。你去上班吧。”瞿紫芳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尽一份心意罢了。
“是啊,就让紫芳在这儿好了,你妈看到她一定很高兴。你去上班,我回来拿点儿东西。”江祖昌乐得看到这样的局面,挥手催促儿子走人。转头,他笑眯眯地对着瞿紫芳,“紫芳,那就麻烦你了。”
“江叔,千万别这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敏姨和我妈妈差不多,我照顾她是应该的。”瞿紫芳回答。
三个人只顾说话,都没在意病床上的傅敏醒了。傅敏睁开眼便看见丈夫,儿子和儿媳,他们正在嘀嘀咕咕说着话。“紫芳?紫芳你也来啦。”傅敏惊异地喊道。
“敏姨。”瞿紫芳听到喊声,转过身去,“敏姨,你感觉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不那么疼了。”傅敏无力地笑笑,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是老头子告诉你的?”傅敏又接着问。
“呃……我当时和江逸在一起,就一块儿过来了。”瞿紫芳不知如何解释,干脆说了实话。
“嗄!”傅敏越过瞿紫芳看向儿子,只见儿子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像是没换过的。“你们?”
“妈,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上班,晚上过来。”江逸连忙打乱母亲的胡思乱猜。
三个人按照刚才商量好的,瞿紫芳留下照看傅敏,江逸去上班,江祖昌回家拿换洗衣物。等江逸和江祖昌一走,病房里只剩下傅敏和瞿紫芳二人。傅敏急不可待地说,“紫芳,你怎么会和江逸在一起?他昨晚出差刚回家,你们……”
“敏姨,您别乱猜。他昨天和大学同学聚会喝多了,在我那里过了一夜。在沙发上。”瞿紫芳特别强调最后四个字,以免傅敏误会。可无奈越想解释清楚,对方越觉得其中蹊跷。
“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管,不管。”傅敏乐滋滋地摆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