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极了,春意盎然,不怕冷的年轻女孩提前穿上轻薄妩媚的春装。
今天,在还充满油漆味的店里,我要面试店员。店名叫sweet,服务生自然也要长得漂亮。受众是女性白领,我把服务生招聘重点放在性别上。食色者性也,年轻的告子用这句话与孟子进行有关人性本质的辩论,几千年来还未盖棺定论。我倒是认同这句话的,不然各式各样的美男不会那么走红。面对枯燥工作一天的女白领最需要什么?不仅仅是味觉上的享受,视觉上也要能够冲击她们。就像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是日韩剧的狂热追随者。
我先定下两个服务生,要是生意好了,打算再招一到二个。
手上的钱我还另有打算,不能都砸在店里。
心底那个念头渐渐成型,越来越强烈,哪怕他回家的时候问一句“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也许都会打消念头,与他继续这段平行线式的婚姻生活。没有,他从没问过。那我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吗?做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
只是,其他问题都好处理,唯独让我犯难的是越越,我的儿子。带他走还是留下?
越越是江家的宝贝,从一出生就是公婆眼中的焦点。带走他势必会对公婆造成不小的打击,恐怕他也不会同意。留下?我又有万般的不舍,这个孩子是我一手带大,为了他我没上过一天班,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失去他我可以独自生活下去吗?我不敢想象。】
【三月二十二日,阴
今天的心情如同天气,阴沉沉的。
晚饭,他没回来吃,只有我和越越。我习惯了,越越也习惯了。犹豫再三,我试探着问越越,要是爸妈分开你愿意和谁在一起。越越看了我一眼,好像并不吃惊,但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次,越越反问我说“是真的吗?真的要和爸爸分开吗?”我回答不下去了。佯装着笑笑说,逗他玩的。
“要是真的,我和你在一起,妈妈。”越越这样对我说道。“是真的吗?妈妈。”他又问。
“吃饭吧,还有作业没做完,吃完赶紧去做作业。”我转移了话题。
越越是敏感的,孩子也都是敏感的,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明白。】
【三月二十三日
今天一天都头晕晕的,昨晚没有睡好,不是因为他的晚归,而是越越的回答让我夜不能眠。怎么办?我反复问自己。要不干脆别想那么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呗。到了这个年纪,有不少夫妻和我们一样吧?即使年轻时再相爱,随着时间的流逝,家庭琐事的纠结,再美的爱情也会变得淡而无味。
有报道说,每年中高考之后是中年夫妻离婚的高峰,在那之前,他们都为了孩子在忍耐在假装。我是不是也该等到那个时候,等越越小学毕业,等他上了中学,等他再大点儿。我反反复复地想,思来想去地在床上翻滚,没有人能给我答案,连老天也不行。】
瞿紫芳的笔记就截止到三月二十三日,往后她再没将心中的想法写下来。
之后的事情,江逸都知道了,因他也是当事人之一。瞿紫芳提出了离婚,没要房子,没要票子,留下了江子越。除了她用父母留下的钱开的小店sweet,江逸从心里也认同那该是她的钱。瞿紫芳想的周到,分的干净。
一个女人要是想通透了,真是可以冷静决绝到极致。江逸这辈子遇到的两个女人都是如此,滕玲和瞿紫芳,哪个不是!
日子一天天的过,江子越好像又适应了与瞿紫芳分开,周末团聚的生活。瞿紫芳明白这些对一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做到,可她的儿子做到了。
天气有些阴沉,午后的日光在云的遮拦下慵懒地跑进sweet的窗内,瞿紫芳坐在窗边的老位置,喝茶记账,算着算着发起呆来。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瞿紫芳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喂,你好,哪位?”瞿紫芳客气地问。
“你好,请问是瞿紫芳女士吗?”听上去对方是个上了些年纪的女性,她问道。
“是,我是瞿紫芳。请问您是哪位?”瞿紫芳奇怪地又问,记忆中没有听过这个声音,难道打错电话?可对方又明确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婚姻介绍所的,大家都叫我王阿姨。”对方回答道。
“唉?婚姻介绍所?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好像没跟任何一家婚姻介绍所联系过。”瞿紫芳更加确定对方打错了。
“绝对没打错,有人在我们这里登记了你的情况,让我们给你物色一个男士。”对方的态度非常好,显得不急不躁。
“啊!”瞿紫芳惊诧地叫出声来,是谁这么恶作剧?
“你叫瞿紫芳,今年三十三岁,离异,有个儿子,不过儿子跟你前夫一起生活。你有房有车,还开了一家餐厅。这些信息都对吧?”对方慢慢地说着。
瞿紫芳听得目瞪口呆,对方怎么会有她的信息,而且还如此的全面准确。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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