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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不敢忤逆慕言沉的意思,只能在心里暗暗责怪周少胡乱搅局。回到公司后,马不停蹄的安排。
夜汐染刚刚被小翠喂了半杯果汁,来接她的人已经走进病房。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去反抗了……
不管他们让她做什么,她都妥协照办。甚至连肚子里的疼也趋于麻木,渐渐感觉不到了……
其实连呼吸……她都快感觉不到了……
慕温萱的孩子出院后被送到秦山别墅,夜汐染一进门便听到婴儿的哭声。
孩子体质弱,哭声不像其他足月出生的孩子中气十足,却仿佛能戳进她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一样的痛苦。
她脸色惨白的僵在原地,片刻后失控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抖着手将门反锁。
这是她曾经最期待的声音,盼着儿子呱呱落地,哪怕天天吵她睡不好觉都没关系……
现在她只觉得厌恶和恐惧。
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慕言沉不放过她,这个孩子无论是哭是笑、叫阿姨或者叫妈妈,都是对她的极致羞辱、践踏……以及毁灭。
她……连挣扎反抗都不配!
夜汐染倚着门坐在冰冷的地上,用力捂着耳朵,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痛苦的呻吟。
小翠在门口焦急的转悠好一会儿,里面仍旧没有一点动静,门也打不开……
怕夜汐染出事,她只能去找管家取来备用钥匙。
锁开了,小翠只能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原本坐着的夜汐染已经贴着门晕倒在地。
小翠赶紧叫人来帮忙。
情绪剧烈起伏,身体又没恢复,这个情况在医生的意料之中。
医生给她输上消炎液,嘱咐不要打扰,让她好好睡一觉。
只是婴儿的哭声不断,她根本睡不安稳。
当哭声再次出现时,床上的夜汐染倏然坐起来,惊恐的看一眼被她吓坏的小翠,抖着身体,慌乱的扑倒门口,光脚冲出房间。
小翠回过神,紧跟着追出去,发现她只跑到了花园。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秋千架旁,跟之前一样,双臂抱紧自己蜷起来的双腿,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脚。
初春的天气还很冷,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已经冷到嘴唇发紫。
小翠赶紧拿来厚绒毯将她裹住:“太太,您别这样……先生他……”
“你说,为什么进监狱的不是我,死的也不是我呢?”夜汐染抖着声音说着:“如果那时,我和我的孩子一起死了,该多好……”
“太太别瞎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太太这么好的女人,老天爷舍不得。”小翠轻轻拍了拍夜汐染的后背:“冬天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过去了吗?”夜汐染微微抬起头,看向被夕阳笼罩着的花园。
因为严冬秃掉的树枝已经开始泛起绿意,枯黄的草坪也有幼苗在抽芽……
暮色西沉的悲凉,被一片生机勃勃生生打散了。
夜汐染按了按心口……
可是为什么……她仍然感受不到一点希望呢?
就好像一切都入春复苏了,只有她还停留在严冬,与这些生机盎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