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许流苏这会儿心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陆司宴突然松开了她,转身又进了洗手间呕吐起来。他胃里都是空的,吐出来的只有胆汁。但已足够折磨。
医生很快就来了,许流苏暂时退到门外,心里有些愧疚。
还好没有酿成太严重后果,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她……
许流苏有些不敢想下去。
陆司宴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头,任由医生在他的手背上扎着针,给他输液,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她,在愧疚,在担心?
他忽然觉得今天这顿晚餐……还挺不错。
等医生从房间里出来, 钟管家连忙走上前,满脸焦急地问:“医生,少爷怎么样?”
许流苏跟着竖起耳朵去听。
医生回答道:“没什么大碍了,以后注意,远离过敏源。”
许流苏默默地想,仅此一次,没有以后了。
她跟着钟管家走进去,看到陆司宴正在输液,脸色仍旧苍白,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湿了。而且,脖颈往下的地方出现了不少小红点,在衬衫领口里若隐若现,不用想也知道是过敏引起的。
因为很不好受,他的眉心始终紧蹙着, 薄唇也抿成一条线。
钟管家率先开口,关切地问:“少爷,你有没有好一点?”
这也是许流苏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