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这话,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的唐璐才开口道:“因为我那时候是鱼饵,我充当的角色是用悲惨的童年博取客人的信任,之后可能会用急需钱这样的方式诱使客人和我做交易。而在交易还没有进行之前,假装是我爸爸妈妈或者其他亲戚的人就会冲进来,逼客人交出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因为这样,所以就算我说我没有被客人碰过,你也不会相信。”“是。”丈夫这果断得不能再果断的回答让唐璐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强装笑颜道:“所以呀,你问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我问你,淑姐那店铺有没有特殊服务?”“当然没有。”“连打飞……”徐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那和性有关的三个字,所以迟疑了片刻的他才继续说道:“很多足浴店有特殊服务,最普遍的就是帮客人撸出来。”“我不知道我去之前有没有,但我在那边上班期间是没有。我去的前半个月,福州有个足浴店发生了命案,一个技师和客人发生关系的时候突然猝死。因为这个命案,福州乃至周边城市的足浴店都遭到了大规模的严查,那时也查封了不少足浴店。加上淑姐的足浴店是开在四星级酒店里,要是有不规范的操作而被严查的话,酒店也会跟着倒霉。所以呢,命案发生之后酒店老板还特意找淑姐谈了一次,让她要确保足浴店的正规化。所以呢,在我上班期间,确实没有那样的服务。但有些技师为了让客人下次还点她们,就会主动让客人吃豆腐。比如依偎在客人身上,又比如不介意让客人摸腿或者屁股之类的。”“那你呢?”“我负责的是仙人跳,所以当然和她们不一样了,”唐璐道,“像在足浴店让客人下次还来点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和客人搞暧昧,另一个是装可怜。如果你说家里急需钱才从事这份工作,但工资不够高,偶尔还要被客人性搔扰,那这部分客人就会对你产生同情心,进而没了防备,而我就是这么做的。反正那时候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足够支付我妈医药费的钱,所以也只能当鱼饵了。所以呢,当我离开足浴店并回想起那段经历时,我其实很讨厌当时的自己。我感觉那时的自己就是一个骗子。但当我想到我骗的都是有钱人,只是从他们的财产中拿走非常小的一部分时,我又会稍微安心些。我还会在想,如果那些客人不是色心作祟,那我也不可能成功,所以他们自身也有错。反正呢,因为足浴技师这行业属于边缘行业,所以我一直不敢也不想和你提起。”妻子说完后,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徐木道:“所以你的回答是,在你从事技师这份职业期间,你没有被客人吃过豆腐,更没有被客人那个过?”“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所以你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听到妻子这话,徐木不免皱了下眉头。因为第一次和妻子发生关系时他喝得非常醉,加上他妻子是说落红弄脏了衬衫,而那衬衫又在他醒来之前已经被他妻子拿去洗了,所以他无法确定妻子那次是否是第一次。但有一点他很肯定,就算那次他妻子不是第一次,在那之前应该也没有多少的性经验。因为呢,在和妻子行房的一开始那段时间里,他妻子下面非常紧,有时候不够湿还会把他妻子弄疼。只是因为无法确定那次到底是不是他妻子的第一次,所以徐木心里总是会有疙瘩。他最怕的是,曾经发生在幽幽身上的事也有发生在他妻子身上过。嗯?现在在意这点已经没有意义了吧?因为呢,他已经确定那晚他妻子有被搞过,视频还被发在了草留网上,所以此时此刻可能正有非常多的男人在欣赏那两段视频,甚至还会对着视频里,他那被侵犯的妻子自蔚,并幻想着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搞他妻子。用力吸了口烟,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后,徐木道:“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没了灯而在海上漂泊的风帆。我试着去寻找灯塔,但我找不到,我看到的除了茫茫大海以外,就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黑色天空。”“我们可以从头再来,”轻轻抓住丈夫的手后,唐璐道,“忘记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让我们两个的生活回到从前。要是老公你觉得住在这边不合适,我们还可以搬到其他城市去。换个环境就能忘记一些事,好吗?”迟疑了片刻,徐木还是拿开了妻子的手。见状,唐璐神色随之变得黯淡。“有些事可以忘记,但有些事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徐木道,“那晚如果不是你自己跑到马静雅那边吃饭,还喝了酒,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吗?”“我心情不好,所以我去找闺蜜喝酒,这有什么不对的?”唐璐反驳道,“你那时候误会我和刘明浩,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只想一醉解千愁。如果你肯相信我,我也不可能会去马静雅家,更不可能喝酒。我的习惯是不随随便便喝酒,尤其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情况下。可那时候伤了我的心的人正是你,所以我才会在马静雅家里喝酒。我会在马静雅家里喝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时马静雅说赵铭晚上不会回来,所以我才敢喝的。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马静雅竟然会下药,我更没想到赵铭会把我带走。”“按照你的逻辑,是我害得你被那个了?”有些生气的徐木道,“你要搞清楚,那时候我和你吵架不是因为刘明浩,是你不肯和我说实话。就算到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没有和我说实话。我一直想知道那个把你拽进巷子里的胖子到底是谁,你却不肯和我说。”“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被什么胖子拽进巷子,这点奶茶店的小妹已经证实过了,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唐璐道,“就算真的有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人被拽进去,那也一定是我姐姐。”“那裤袜到底是被谁撕破的?”“我自己。”见妻子还是这回答,几乎绝望的徐木道:“既然到了这地步你都不肯说实话,那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要和我离婚?”徐木没有表态,而是机械性地抽了口烟。至于唐璐,她是一直盯着丈夫的侧脸,眉头紧锁,还害怕地咽下了口水。僵持片刻,唐璐才开口道:“老公,我是一个感觉正常的女人。如果那晚我真的被侵犯了,那事后我肯定会有感觉的。”“你又想说视频里的女人是你姐姐唐欣了吗?”“第一个视频里的女人确定是我,但第二个视频里的女人不能确定是我,”唐璐道,“第一个视频有对我的面部做特写,这明显是想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我。但你有没有注意到第二个视频,第二个视频里里的女人一直没有过面部特写,甚至连拍到脸部的时间都很少。尤其是视频的后半段,男人把女人给翻了过来,在那之后一直到结尾都没有露过脸。所以我就在想,第一段视频应该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目的是让你理所当然地认为第二段视频里的女人就是我。”“就算这样又怎么样?”徐木吼道,“你在第一个视频里被摸逼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