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璐自然很爱自己的女儿,她也很想回归当初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是没办法挽回的。考虑到这点,唐璐还是开口道:“我不会留在福州,我也不会回南平。至于我下一站在哪呢,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等我找到了新的落脚点,我会和你说的。”夏薇知道唐璐其实也是一个比较倔强的女人,所以听到这话,她轻轻嗯了一声。当天傍晚,唐璐顺利出院。当天晚上,夏薇一直陪着唐璐。第二天早上,夏薇离开了福州,唐璐则依旧是留在福州。按照唐璐的说法,她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会离开福州。至于下一站呢,就像唐璐所说的,她连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她是和夏薇约好。等哪天确定了落脚点,她会第一时间通知夏薇。回到南平,夏薇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要不要将唐璐的遭遇说给徐木听。晚上九点多,哄蕾蕾睡着后,夏薇起身往外走去。刚走出去,夏薇看到徐木站在门前,这让差点撞上徐木的夏薇吓了一大跳。“我想和你聊一聊。”说话的是徐木,而非夏薇。和徐木一块坐在客厅沙发上后,夏薇问道:“你要和我聊什么?”“自从你从福州回来后,你的神情一直有些古怪,没有平时的自然,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其实我今天看到了一则新闻,”徐木道,“小璐已经辞职,新上任的董事长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唐欣。这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一则无关紧要的新闻,但我知道唐欣并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我想知道小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话,眯着眼的夏薇问道:“你还在乎她啊?”“不是,”徐木道,“只是以前结过婚,所以还是会问一下。小薇你其实不用胡思乱想,我和她的事已经过去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但至少和一般的夫妻没什么区别。你负责买菜做饭,我负责赚钱养家,偶尔还一块出去逛街什么的。反正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我的老婆。”“他们?”“店里的那些员工。”“哦。”“你这反应还真够冷的,”说着,徐木往夏薇那边挪了挪,并搂住了夏薇的肩膀。见夏薇没有反抗,徐木的手又往下落,改为搂着夏薇腰肢,还再次往夏薇那边挪了挪。如此一来,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格外的紧。“阿木,你真的想知道情况吗?”“如果她过得好,你不用告诉我。”“她过得不好,几乎一无所有了,”夏薇道,“唐欣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骗走了她的一切,还将她的信用卡给刷爆了。她说她现在能用的钱只剩下十万,下个月还得还一百万到银行卡上。其实如果当初她没有听信别人的话收购什么矿业公司,情况根本不会变得这么恶劣。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再去说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本来不想和你说,但又觉得说出来可能更好。阿木,你说怎么办才好?”“一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嗯,”夏薇道,“我总觉得这次如果不帮小璐姐一把,她的日子会很难过。”听到夏薇这话,徐木沉默了。就这样互相沉默了至少五分钟,徐木才开口道:“我盘下店铺的时候,她曾借了四十万给我,现在这笔钱也差不多该还给她了。”“但你不是没有那么多钱吗?”“直接拿店面去抵押就有了,”徐木道,“要是你同意的话,我看能不能向银行贷款一百万,直接帮她把这个窟窿给堵了。”“钱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也对,毕竟你只是蕾蕾的保姆。”说到这,收回手的徐木起身走开。徐木这话有些冰冷,就好像夏薇是佣人似的。这话让夏薇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这些日子徐木对她都是相敬如宾,所以很可能对她已经没什么兴趣。这也意味着,曾经那些所谓的诺言其实就是空谈。这更意味着,她应该创造条件让唐璐回到这个家。毕竟,这本来就是唐璐和徐木的家,她只是临时保姆罢了。“小薇,你来厨房一下,我差点忘记我有买吃的回家。”“我不饿,你吃吧。”“很好吃的千层糕,北京老师傅的手艺。”“我不饿。”这时,徐木端着一块餐盘走了出来。见夏薇眉头微皱,徐木脸上反而出现了笑容。走到夏薇面前并弯下腰,直接拿起千层糕送到夏薇嘴边的徐木道:“你尝一口。”“我不饿,我不想吃。”“就尝一口。”“不要。”夏薇想轻轻推开徐木的手,哪知道直接拍到了千层糕,结果千层糕掉在了地上,摔得都不成样子。夏薇还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注意到那裂开的千层糕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后,她忙弯下了腰。瞧见是一枚婚戒后,莫名的感动让夏薇的眼眶一下就湿了。盯着那枚婚戒,强装镇定的夏薇问道:“这是北京老师傅的额外赠品吗?”“是我让老师傅加进去的,”拿起婚戒后,单膝跪地的徐木抓住了夏薇的左手,将婚戒套在夏薇无名指上后,“我这人其实不太会说话,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也知道我结过婚,算是不值钱的二手男人,但我觉得经历了这么多,我应该是有能力照顾好你的。蕾蕾也很喜欢你,这几天都叫你小妈,所以我觉得让她改口叫你妈妈应该不是一件麻烦的事。我这人其实大男人主义很严重,总是喜欢自作主张,所以除了让老师傅在千层糕里加一枚婚戒以外,我还自作主张做了另外一件事。”“有比把婚戒藏在千层糕里还笨蛋的事吗?”夏薇微笑道,“要是刚刚我用力咬下去,我的门牙可能都磕没了。”“你跟我来。”说完,徐木站起身,并一把拉起了夏薇。做到这一步,徐木忽又拦腰将夏薇抱起,并往主卧室走去。这一刻,夏薇心里竟然有那么些许的害怕,因为她觉得徐木是想和她同房。她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被刘启昌所强迫的画面,她更害怕徐木还记得那些事,尤其将她像玉米般剥得什么都不剩时。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她当然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可那就是发生在过去的事实,根本没有办法去改写。上一秒,夏薇还笑盈盈的。下一秒,夏薇却已经是泪眼朦胧。不是感动,是害怕。推开房门,徐木放下了夏薇。见房间里黑乎乎的,夏薇问道:“怎么这么的黑?”“没开灯,笨蛋。”“好吧,我是笨蛋,”擦了擦眼角后,故意打了下呵欠的夏薇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睡觉了。”“别表现得这么冷,这样会把我的热情给浇灭的。”说完后,徐木将一样东西塞到了夏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