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食和莫嗔见二哥神色黯淡,都知道他想起了往事,后听他提起四哥才对视一眼。当年他们兄弟八人纵横漠北黄沙,虽然穷凶极恶但却也都是响当当的信义汉子,只老四莫妄一人却是满嘴胡言毫无诚信可言。
金印一事商量妥当了,肖遥和他们也就再无隔阂。莫盗亲热的拉着肖遥很是询问了一番那枚金印的破绽,当时他人在横梁上肖遥和鬼手凌寒交谈的声音有不大,有些细微处听得并不真切,回想起来心裏如猫爪一般。
当时肖遥知道凌寒大哥不是此好也并未对他细说详尽,现今见莫盗来问,也不藏着掖着便把他发现的这金印的四处破绽尽数说与了莫盗验证。
历来做赝品的和搞鉴别的往往只有一线之隔,那做赝品若是不通鉴别之道如何能瞒得过人去,而鉴定古物的不知道做旧制假的种种手段更没法言之凿凿,这古来的两个行当往往拼的就是谁更技高一筹而已。
莫盗师从高人学了些门道一向自认为此中好手,肖遥却是家传正宗,爷爷灵虚子学究天人,当下两人竟然越聊越投机,反是认识肖遥在前的莫嗔和莫亚男两人完全插不进话来。
直到莫食和女儿莫亚男做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这一大一小两个文物‘贩子’才不情愿的收住了话头。
酒足饭饱,莫二爷贼笑连连,特意叮嘱着自己的宝贝侄女莫亚男将肖遥送了出去,肖遥面皮甚薄连连推让,倒是莫亚男落落大方,拉起肖遥走了出去。
一路无话,肖遥被伊人小手拉着飘飘然如在云端只盼这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快到巷子口时,莫亚男见他神不守舍又不说话,想到别处面色一沉开口道:“你是不是不愿意我送你?”
肖遥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是。”
莫亚男这才脸色放晴,伸出两只纤纤玉手捏住了肖遥的脸颊轻轻向两边拉扯做成一个笑脸,娇嗔道:“那为什么总闷着个脸,一路上也不和人家说话。”
看到肖遥被她拉出的笑脸,突然展颜一笑:“真是个呆子。”说完便一路小跑回了巷子里。
肖遥直到莫亚男的娇俏的身影完全的看不见了才回过神来,好容易定了定神,转头去找和他走散的鬼手凌寒。
凌寒先前和他为追赶莫盗分开后便不见了他,正暗自着急这时见了肖遥,赶忙问长问短,肖遥将自己而后经历的事挑能说的说了,并言明五天内那金印定会被送回来。
鬼手凌寒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信了肖遥的话,那莫盗果然也是信人,刚过了五天那枚丢失的金印便被还了回来。
但这次却不是放回书房里被别人看到的,那枚沉重的金印竟然被莫盗莫二爷不知用什么法子放到了刘安山卧室的床上。
话说前一天晚上刘安山还在床上和一名小妾尽情的发泄连日来的惶恐和不安,第二天一早便发现了那枚丢失的金印被人放到了他和那名小妾之间的被子里。
刘安山刘大人见金印被还回来不但未见喜意,反而被吓了个面无人色,再不敢下令追查盗取金印之人的线索,这金印失窃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