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海说完之后搀扶着唐清一步步往外挪去,唐长林站在门外不远处,牙齿几乎咬出血,但是却站再原地良久没有懂。谢杨冷冷一笑,手微微弯曲了以下,骨节发出“啪啪”的声响,力量再其中快速地运行,他慢慢地抬起了手,对已经离门口不过三步的唐长海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会丢掉你的性命。”
唐长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小心地搀扶着唐清,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小清你小心一点,这裏是门槛……”
谢杨冷哼道:“不知死活!”
手上凝聚的力量喷薄欲出,唐言凤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边,将唐长海挡在了身后,谢杨冰冷地看着她:“滚开!”
唐言凤突然轻笑了起来,轻轻地抚弄了以下头发,含泪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杨。唐长海和唐清已经退到了门外,两人听到了后面的响动,转过头,门已经被唐言凤背在身后的手慢慢地推上了,唐清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姑姑……”
唐言凤恍若没注意道谢杨那双充满杀机的眼睛,低下头双手微颤地将一颗颗扣子慢慢解开,一具曼妙的女体出现在了谢杨的眼前,上天赐予了唐言凤一具近乎完美的身体,修长的身段,滑腻的肌肤,凹凸有致躯体,完美结合在了一起。唐言凤自信这样的身体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着魔。
唐言凤褪掉了身上最后的遮蔽,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朝谢杨走近,手柔弱无骨地缠在了谢杨的脖子上,轻轻地对这谢杨的脸上哈出了一口温热的气息,声音靡靡地对谢杨说:“想要吗?今天晚上,我是你的……”
谢杨眼中冰冷的杀气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燃烧的欲望,他低吼了一声紧紧地将唐言凤抱在了怀里,喘息着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唐言凤轻咬着嘴唇似乎舒畅而难受地呻吟了一声,谢杨的欲|火瞬间被完全点起。谢杨一把将其丢到了床上,扯掉身上的一切壁障,猛扑了上去……
唐言凤一直闭着的眼睛在谢杨脑袋褪下去的时候张开了,眼神说不出的迷惘于茫然,她摸着谢杨那如叼着一块食物的野狼般兴奋地晃动的脑袋,喃喃地喊着:“谢谢、谢杨、谢杨……”
撕裂的痛楚让她全身紧缩起来,谢杨兴奋地嚎叫着,唐言凤再次闭上了眼睛,一滴苦泪无声滑落……
谢杨,你何时才能回来?
暗夜如血,孤寂而凄婉。
唐清蹲在地上哭泣着,这一夜,她从未如此流泪过,似乎想将一生的眼泪流尽,唐长海眼睛血红地在一旁发泄着,周围的一切能砸碎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他砸碎,嘴裏不停地骂着:“畜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个模样!畜生,有朝一日,我唐长海定要杀了他!畜生、畜生……”
唐长林低着脑袋坐在一旁,如一块石头般沉默。唐清继续无助地哭泣着,不远处的房间灯依旧亮着,兴奋而低沉的吼叫声传了过来,唐长海一呆,突然喊了一声:“三妹!”
抬脚往门边冲了过去,一直沉默的唐长林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门口。唐长海对他怒声道:“你干什么?让开!”
唐长林一把抓住了弟弟的肩膀,沉声说:“没用的,你没看到三妹是为了你们么?要不是她刚才你已经死了一次了,你再去的话,谢杨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唐长海激动地喊道:“我宁愿死也不要看到那畜生玷污三妹!”
唐长林:“那小清呢?你又愿意看到小清被他蹂躏么!三妹也不愿意!但是她是为了你,为了小清!”
唐长海转过身一拳砸在了柱子上,血汩汩流出,他的心如被刀扎一般剧痛。唐长林走到唐清身边,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小清,你走吧,离开这裏,越远越好。”
唐清的哭声突然止住了,抽泣几声之后,她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我不会走的。”
唐长林:“为什么?谢杨今天放过了你,但是明天后天呢?你应该很清楚,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走,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唐清转过身看着唐长林,眼神从未如此坚定过:“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留在这裏,我会看着,我会等着……”
我会看着,我会等着。
唐清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那个房间,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
暗夜如血,寂静而幽远。
余刚带着一队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连夜行动,将谢杨的指示传递到了一个个势力中,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每个人心裏都充满着愤恨,但是没有人愿意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余刚很迷茫,比前面被唐长林吩咐去布置那些阴谋诡计的时候还有迷茫,毕竟那时候事为了柳也门,从最开始的生疏,他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生活。但是现在呢?现在事为了什么?为了一个将柳也门名字都剔除掉了的魔鬼,他之前与谢杨也只有过一面之交——不,是两面,还有那次他们和那个势力还有乾阳门的人安排怪物大规模攻击的时候被谢杨跟踪了。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让乾阳门和那个势力的人杀掉谢杨,而不应该心慈手软。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一切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连一向被自己视为神的师傅都已经被谢杨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现在谁又能耐他如何?
心裏纷乱,余刚脚下的步子不知觉的慢了下来,后面的人静静地看着他,在他完全停止下来之后走上前对他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余刚一震,师兄?已经不是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那叫他师兄的人点了点头,沉默地跟他走着。余刚走了几步之后再次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人疑惑地看着他,余刚迟疑良久,对后面的一众人说道:“你们先去,话照说就行了,我先有点事,马上就会来。”
虽然疑惑,但是那些人还是点点头超前走去,等他们消失在黑暗中之后,余刚偏过了头朝一条黑漆漆地巷子看了过去。哪里静悄悄的,幽远得如野兽张开撑开的喉管,似乎想将一切吞噬进去。余刚走了进去,一个一生黑衣的男人站在巷子的最裏面,那人余刚并不陌生,正式那个势力中的人。余刚还没有开口,那人就已经笑着说了起来:“余刚,你们的遭遇我已经听说了。”
余刚哼了一声,他对于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前面只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你现在事来讽刺我的么?”
那人连忙摇头:“你千万不要误会,以我们和柳也门的交情,自然不会做这等落井下石的事。我只是替你们感到不值而已,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地方落脚,费尽心机地布置,却没想到让一切都落到了一个毛头小子手中,难道你们能甘心么?”
余刚苦涩地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们现在被你嘴裏的那个毛头小子完全压在了下面,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那人连声道:“不不不,你们并不是没有力量反抗,只不过一时间被变化的形式迷了头一样,那小子即使再强大也只有一个人,羽翼未丰,群起而攻之的话,压都把他压死了。而且现在并不只有你们自己的力量可以运用……我么可以再次合作。”
余刚有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话何讲?”
那人再余刚前面晃荡了几下身体:“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而且也为了我们自己的生存,你以为那小子会放过我们么?一旦他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对他是一个威胁的话,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余刚不相信地问:“只是这样么?”
那人笑眯眯地看着余刚:“你越来越聪明了,当然当然,并不是这样,你知道我们上次是因为财政困难才和你们合作。”
余刚说:“你们需要钱?”
那人说:“钱自然是一点,不过乾阳门所支付给我么的钱还可以供我么维持一段不短的时间,但是这次并非只是钱,我们已经受够了在地下的生活。所以我们希望在杀了那小子之后凭借这个机会成功的上浮到正面世界,在西南,我么要和你们柳也门平起平坐,势力各占一半,相互扶助,共对外敌,如何?”
余刚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我能做的料主的,我还需要回去报告,但是我想那小子并不是很好对付的,要是杀他不成,最后我们会通通被他斩杀一尽,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与我足够的信心。”
那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而生存的,我们是为了消灭灵道而存在!虽然几百年了,但是我们从没有忘记,而那小子正式残存灵道中的一员,这个你应该比我清除,所以那小子我么非杀不可!”
“怎么杀?”
“我们已经掌握一种威力强大的怪物,即使再强的人,一被这种怪物缠上都会性命难保。这个并不是我么单独能够完成的,需要你们的配合。我相信你们这段时间不是白忙的,那些势力对那小子根本不了解,比起喜怒无常的他,那些势力应该更加相信你们才对,只要你私下里通一下气,联合起来应该并不是难事。明天我们会跟随你们一起去,率先布置在裏面。然后你们率先发动攻击,在他顾不了其他地方的时候,我们会乘机引出那些怪物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他非死不可!”
余刚陷入了沉默,那人手紧紧地抓在了余刚的肩膀上:“奸恶之辈从来就不会缺少为其卖命的鹰犬,要杀他就必需乘现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不然我们永远也别想铲除那小子,留给你们的时间只有不到十个小时了,你好好想想,是想永远在那小子手下任其玩弄还是拼死一搏,为你师傅报仇,你要知道我们机会并不小,一切都看你们怎么想了。”
余刚捏紧了拳头,唐德重的死是他心中一个无法承受的痛,还有柳也门那个大汉将钢刀插|进心脏的时候,那锋利的钢刃就如扎在他的心上一样。
是苟且活着,还是拼死一搏?要杀他就乘现在,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那人默默的退进了黑暗之中,一块玉扔到了余刚的手中:“我期待你的消息,无论你们怎么做,明天我们都会先布置在其中,我的朋友,我们已经成功地合作了一次,我相信我们还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要是你们答应,每天就是杀人之时,玉碎为号!”
余刚咬紧了牙齿,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那块玉,大步朝来路走去。
唐长林负手而立,余刚低者脑袋站在他前面,旁边的是谢知左林旭等一干原柳也门得力弟子。他沉默良久才对余刚问道:“他们可靠吗?”
余刚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无比的决然:“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一向和灵道有不共戴天之仇,谢杨大概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双方都不会允许对方存在世上。不论如何,我想拼了,他们说得对,现在要是再不杀谢杨,我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奸恶之人从来就不缺少为其卖命的鹰犬’,等他羽翼一丰,我们柳也门残存的弟子肯定会被他杀绝,他绝对不会长久地允许对他心怀仇恨的人存在。大师兄,还请你早做决定!”
唐长林看着眼前的三人,眼神闪烁不定,最后他轻声地问:“现在几点了?”
三人一愣,林旭回答道:“现在已经快临晨四点了,时间不多了。”
唐长林转过了身看着黑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啊,时间不多了……余刚、林旭,你们依旧去联系那些势力的人,不过不是以谢杨之名,而是以柳也门之名!谢知左,你去联系本门中可靠的弟子,不要太多人,但是要绝对愿意为柳也门牺牲。”
谢知左抱拳压抑着激动应了一声:“是!”
唐长林吩咐完,绷直的身体软了下来,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三个人应了一声齐齐地退了出去,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唐长林呆呆地看着夜空,他合十双手闭上眼睛,喃喃道:“父亲,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
乌云低沉,黑压压地似乎压在人的心上一般沉重。
暗夜如一头来自地狱的恶兽,张着它狰狞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