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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亚换了一身黑色的纱裙,与琪雅的装束一般无二,连祭司大人都无法分辨出两个姐妹来。当他战战兢兢地面见琪雅的时候,不禁愕然,昏花的老眼看一眼躺在玉床上的琪雅,不禁凝重了许多。
“殿下,那个人伤情很重,我怀疑是被天玑大人下了蛊,哦不,应该是占据了天玑蛊婆身体的卡维特人。”
琪雅眼前一阵眩晕,难以置信地看着伦亚:“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当一个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就会把那根稻草视为生命的一部分,就像琪雅目前的心态一样。以楚南飞的修为竟然遭到重创,世界上还有人能救魔羅一族吗?琪雅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伦亚给阻止。
“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但你有伤在身,只能期望快点好转。”伦亚心事重重地叹息一下:“虫蛊之伤轻则浑浑噩噩,重则三天毙命,祭祀大人已经给楚南飞用药了,他现在正处在昏迷之中。也许以你的疗伤手段会把他唤醒,但需要时间。”
祭司大人干瘪的脸上也愈发凝重,点点头:“伦亚圣女说的对,我为之用药不过是治其体表,驱蛊之术亦不能成行,说明他中的不是简单的蛊毒,很有可能是卡维特人卑劣的伎俩。”
“应立即把开阳神君唤醒,他或许能救卢纶殿下的。”
“他叫楚南飞,不叫卢纶殿下!”
“有什么区别?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兽神将的境界,而且他承认自己就是魔羅王族。”企业冷峻地看一眼伦亚圣女:“魔羅一族现在缺少一个强力的人主持大局,我不想就此放弃努力!”
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把自己的意志强压于人是一种自私,而有的人绝对不会甘于别人的驱使而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楚南飞就是这样的人,即便他异变成兽神将又能怎样?对魔羅族的帮助微乎其微。
伦亚当然也想楚南飞能够挽狂澜于既倒,他有那个能力。但事情往往不会天随人愿,毕竟他不是族人。
“你的任务是养好伤,三天之后要恢复治疗的功力,他能否帮助我族全在于此,明白我说的话么?”伦亚肃然地看一眼琪雅,转身向黑暗中走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祭司大人喟叹一声:“圣女殿下,昨日之他们战损失惨重,如果不是伦亚圣女出手相助料想会全军覆灭。我想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是该唤醒开阳神君的时候了,不过……不过卡维特人很有可能已经渗透进了望古森林,谁知道呢?”
“他伤得到底怎么样?没有办法驱蛊了吗?”
“伦亚圣女说是遭到了卡维特人重创,而不是蛊虫之伤,但一切症状都是中蛊的表现,所以我才向您汇报。”
琪雅沉默地点点头,祭司大人退了出去。
楚南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莫名地重创,对手甚至没有反击,轻而易举地把对手给撕成了碎片。但他没有想过对手不是普通人,而是被称作“卡维特人”的异种——这么长时间的战斗甚至没有见过敌人长得什么样,而敌人如同空气一般无处不在!
这种对抗胜负是没有悬念的,没有异变的楚南飞与普通战士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他手里的武器不是“鬼眼”匕首的话,也许早已经死了几十次。
此刻,周芳华正握着楚南飞的手。冰冷的指尖没有任何温度,感受不到他体内的血液流动,也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完全像一具尸体一般躺在温润的玉床上。而其他人都守候在大殿外面的洞穴里,焦急地等待着。
如果不是伦亚强留,现在他们或许已经回归了地面。江一寒不安地望着洞穴穹顶上闪烁的绿色毫光,这里与深渊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现在似乎已经跟魔羅人联手,共同御敌。关键是连自己都不是知道楚南飞所说的强大的敌人究竟是谁,甚至看不到敌人的踪影,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在江一寒的心里,最大的敌人就是魔羅族。那些穷凶极恶的魔羅族山民、异变成怪物的一级甲兽和潜伏在黑暗之中如同鬼魅一般的家伙们。曾经想象过各种行动方案消灭他们,熟料却“化敌为友”?
真是天大的笑话!江一寒一想起深渊行动就感觉心里堵得慌,5619部队执行数不清的特殊任务,没有哪一次比川这次行动跟悲催。如果老首长知道他的宝贝疙瘩楚南飞受伤了,估计得气疯了!
伦亚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江一寒正在思考之际她已经站在了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女人的身上。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楚南飞的伤不能等!”江一寒冷肃地看着伦亚,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有的魅力,妖冶而诡异。或者说魔羅人都有一种诡异的气息,他们是一群危险的动物,体内隐藏着原始的野性和不安的灵魂。
伦亚面无表情地看着江一寒,俊俏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治得好他的伤,除了魔羅人,所以,请您安心等待,给我三天的时间。”
“我想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伤?”经过多次检查都没有发现受伤部位,一些皮外小伤不至于让楚南飞昏迷这么久,平时沉稳的江一寒终于沉不住气了:“你们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也没有专业的医生,怎么救人?难道让我们看着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