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林东被我吓到,我自己更被吓个半死。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站着睡在客厅内,更加诡异的是,我还举着手,而且应该举了很久,整条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动一下,肌肉都发疼。真像林东说的,我像是提着灯笼,而且是提了很久的灯笼。林东道:“你怎么会在客厅里站着睡着了?”我心里直发毛道:“我也不知道啊。”林东像看怪物一样得看着我,绕着我又走了一圈,说道:“嗨,名瞳你不是梦游吧,这可太吓人了。”梦游倒好了。可惜我从小到大都不会梦游。我道:“我更像是被人动了手脚。”脑海中不由想起被少女叶小晴牵引跟着鬼灯笼走的一幕,难不成这阴阳术还有后续的?看来瞎子说的对。少女叶小晴一计不成还会再生第二计,不达到目的之前,她是不会放弃的。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可这是为了什么啊,我跟他也无冤无仇啊,她为何非要害我呢。更可怕的是。她的阴阳术造诣非常高,让人防不胜防。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当即就给瞎子打了电话,把我异常情况跟他说了,但他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状况。而且他也不懂把人叫去鬼门关的阴阳术。既然不懂,就无从破解了。我听了,心里很失望,连瞎子都不懂,那可怎么办,道:“那你是怎么把我从那女孩的手底下救出来的。”瞎子道:“我只是用阴阳术把她骗开,然后点一盏鬼灯笼,把你引过来,要说起真本事,我连她一个小指头都够不着。”我道:“不是吧。”少女叶小晴竟然这么强。瞎子在我的眼中阴阳术就很厉害了,他竟然说连少女叶小晴的一根小指头都够不着,那得有多强啊。而且她才十六岁。我道:“她年龄也不大啊,有你说的这么强吗?”瞎子道:“阴阳术讲究的是天赋,就像你们读书一样,总有些天才,十来岁就把大学的课程都修完了。”我道:“那我有没有天赋。”瞎子道:“你的天赋应该是极高的,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吗?唱歌的要嗓子,运动员要体魄,而阴阳师最好能通灵,你是最好的修炼阴阳术的材料。”听瞎子这么说,心里暗喜欢。我道:“那我比起今天的少女如何。”瞎子道:“你跟她比!!如果只是说天赋,你们两应该是在伯仲之间,但你恐怕永远都追不上她,且不说她现在的道行,她的条件也不是你能比的,我怀疑这少女是九大阴阳家族某一家族的子弟,家学渊源深厚。”又是九大阴阳家族。我道:“九大阴阳家族到底是什么?”瞎子道:“你没看我给你的书嘛,上面有记载,哦,差点忘了,那书被你弄丢了。”对。难怪无心法师提起九大阴阳家族的时候我会觉的熟悉,原来在书上看到过。我道:“九大阴阳家族是不是势力很强大。”这丫头就已经够难对付了,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岂不是说我死定了。我到底哪里惹到她了?瞎子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阴阳术最初只是民间为了对付鬼怪的一些土方法,渐渐的形成体系,所以具有很重的地方名族特色,巴人养鬼,湘人赶尸,苗人下蛊。信仰不同,理念不同怎么可能会联合一气。九大家族各自为营,有些是毫无交集,有些则存在联姻,有些则可能是敌对的。瞎子这么一说,我也轻松了一些。顶多就是面对少女叶小晴跟她所在的家族。不过,这也够呛。我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瞎子道:“我看,还是离开这里避避风头。”瞎子这话说到我心眼里去了。我嘞个叉不死的。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瞎子道:“我们不是要调查叶小晴是不是三寸小鞋里面的鬼妾吗?刚好我们可以去省城调查叶小晴。”我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瞎子道:“越早越好,料不准那少女会什么时候会对你下手。”我道:“那现在就走。”跟瞎子约好,我们西川*长途汽车站见。林东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跟瞎子打电话,他听了个大概,他道:“你要出远门?”我道:“对。”林东道:“那这边的事情怎么办?”我正打算回房间收拾东西,听他这么一说,脚步停了下来。遭了。林东答应了真暮雪为她解开绑住她尸体双脚的红绳,如果做不到,她肯定会找林东麻烦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说道:“快,你也去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省城。”林东瞪大了眼睛道:“名瞳,你开什么玩笑,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道:“没人跟你开玩笑,都火烧屁股了,你要是不跟我去省城,真暮雪找上门,说不定就把你给生撕了。”这可不是我吓唬他。如果失信于真暮雪,她会认为林东骗她,毁灭她的希望,真会杀他泄愤。林东被我的话给吓到了。这位英勇的警察枪林弹雨都不怕,但是谈鬼色变,说道:“等我一下,我很快。”说完就跑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林东也是利索人,现在是避难,也就弄了一个背包,主要是钱要带够。他给李长宇打了一个电话请假。临出门前给老太爷上了香,祈求这一趟出远门能平平安安。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汉,是个新手,就连去西川*长途汽车站的路都不认识,还要林东给他指路。这也没什么。但他有点怪,林东一说话,他就透过观后镜看着我,是瞪大眼珠子那种。我见他老是这样,就说道:“大哥,你哪儿人啊。”他居然还不理我。我也懒得跟他说,没过多久,也就到了西川市客运中心。我想长途车票一张得一百多,这打车的费就十几块,我先给出了,等一下,林东就得买车票。不是我小气,实在是穷。可我掏钱给他,他脸色惨白的对我视而不见,关上门,飞一样的逃了。我大叫:“给你钱啊。”林东也被他搞的莫名其妙,说道:“这人怎么回事,车钱都不要,活见鬼了。”我们在汽车站等了没多久瞎子就到了。他算是陪我们的,不好意思让他掏钱买车票,所以林东就被我逼着把他的车票也买了。瞎子得知林东也在时表情很吃惊。他把我叫到一边道:“我们这是出去避难,不是旅游,随时都有危险,你还带上个累赘?”我道:“这也没办法。”我把真暮雪的事情说了。瞎子听后说道:“那也只好带上他了。”偌大的候车厅竟然没人,空空荡荡的,灯还坏了好几盏,阴暗暗,静悄悄的。连个查票的都没有。刚才出门急连晚饭都没吃,就去小卖部买了方便面泡着吃了。瞎子说自己吃过了。他见周围没人,走到候车厅门口,点了两根白蜡烛,烧了一道符,又咬破手指在两道蜡烛之间画了一道血线。到发车的时间,还是没人来,也就不等撕票的人了,自己走入了停车场。看到开往省城的车子我跟林东一阵叫苦。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我以前就是开这种车子的,但现在都淘汰了,没空调,坐着不舒服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慢。五六个小时的路程,这辆车子估计得走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