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略微迟疑,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手中的拄杖一抖,“铮”,竟是一把利剑,但这剑却是非比寻常,宽一指,剑身晶莹剔透,俨然可以当作装饰打扮那种铜镜。 不由分说,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凌空一纵,手中细小的剑锋刺向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手指里扣住了几枚别人看不见的金针,只待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剑刺到,她便发出暗器。
金世义微蹙眉宇,眼见这位姑娘娇弱无力,看起来也不像会武功之人,可是,她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向这几位陌生汉子说出那样的话?这倒是颇让人费解的,也不容金世义多想,灰袍瞎眼算命老者凌厉的剑卷向那位姑娘。
金世义“铮”拔出手中的青锋剑,身影一闪,举剑迎击向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的剑,“哐当”,两剑相交,火星四射,灰袍瞎眼算命老者身影回旋一转,飘然落地,紧皱眉宇,“阁下是什么人?”
金世义手腕一转,青锋剑倒竖,置于手臂后方,“你别问我是谁,你先看看你的辈分,手持利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卖烧饼的壮汉喝完最后一口凉茶,对卖凉茶的小贩笑着说:“这回,瞎眼算命老头可碰上棘手对手咯。”
卖凉茶的小贩倒是不屑一顾瞅了一眼金世义,顺手抄起手边的挑担架的扁担,霍然站起身,手一抖,击向金世义,金世义侧身躲开,扫了一眼与灰袍瞎眼算命老者站在一边的卖凉茶的小贩以及卖烧饼的壮汉,倒也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从一开始,金世义就注意到,这三个人本就是一伙的,商量着一起对付倾城圣女,只是不曾知道他们口口声声的倾城圣女与这位姑娘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位姑娘与倾城圣女有什么关系,这是他想不通的。
卖烧饼的壮汉手中一把夹烧饼的铁钳,可能长年累月的烤烧饼缘故,铁钳上有一层漆黑的铁锈,表面上尽是油腻腻的,但这一把铁钳在卖烧饼的壮汉手中却是得心应手,他在面前一横,贼贼地一笑,说:“小子,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笑话,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三人猥琐地在这裏亵渎倾城圣女,真是可耻、下流。”金世义手中青锋剑一转,长剑笔挺,雄姿英发,直视那三人。
卖凉茶的小贩脸上浮现了阴邪之气,手中扁担一扬,一招“百步穿杨”直戳向金世义。
金世义深知这三人皆是内力浑厚的练家子,倒也不敢丝毫怠慢,一方面为了保护那位姑娘,另一方面为了对战了那三人,手中青锋剑清风十三剑的第七式秋风落叶,其剑若落叶,飘零随风,纤柔中,以柔克刚,荡开卖凉茶小贩的扁担。
随之,他左手一拽站立在一边的姑娘的手臂,说声:“姑娘,我们走。”手中长剑向上一直,剑气震开凉亭顶盖,他和那位姑娘在凉亭顶坍塌之时,早已凌空跃起,揽着那位姑娘的柔若无骨的玉手,跳将出凉亭,飘然落在凉亭几丈开外的草坪上。
那位姑娘粉脸通红,娇羞地瞅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金世义,金世义顿觉脸红心跳,慌忙放开那位姑娘的手臂,笑着道歉道:“姑娘,情急之下,请恕在下多有冒犯。”
不待那位姑娘回答,卖凉茶的小贩、卖烧饼的壮汉以及灰袍瞎眼算命老者早已从凉亭之下蹿了过来,从三个方向将金世义与那位姑娘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