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骁飞柳眉倒竖,手中的铁链如同灵蛇般,哗啦哗啦卷向楚皓天,灵动耀眼,这幅铁链绝对称得上是靳骁飞的一样称心如意的兵器,他手中永远是两样兵器:剑和铁链。
一软一刚,刚柔相济,这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纵横江湖二十载,打遍天下众多高手,他岂会把这乳臭未干的楚皓天放在眼里。
“啪啦”楚皓天的剑,靳骁飞的铁链,相撞在一起,火花四射,这靳骁飞的铁链全是精钢练就,虽然嵩阳沉铁剑削铁如泥,却是奈何不得这精钢所造的铁链。但是楚皓天雄厚的功力将铁链反弹回去。
靳骁飞已收铁链,手中长剑一招“灵猿展臂”欺身直进,刺向楚皓天的涌泉穴,其剑光闪烁,凌厉异常,剑花点点,劲道刚猛。
楚皓天不以为意,手腕一转,长剑施展出清风十三剑第八式——追风逐里,移形换位,其矫健身影矫若游龙,踏出一步,一招“流星赶月”,长剑贯穿靳骁飞的剑气,趁其不备,百步穿杨,一剑刺向靳骁飞的心脏。
靳骁飞大惊,慌忙之下,一招“长河落里”,身影旋转,手中哗啦哗啦铁链如同一条巨蟒,星星点点,吞噬向楚皓天,随即跃身而起,大喝一声:“小子,此处空间狭窄,打得不够痛快,何不出去找个空旷之地,你我决一死战。”
说话间,随着铁链哗啦哗啦之声,靳骁飞早已从门口飞掠而出。
楚皓天岂会甘拜下风,足尖点地,燕子斜飞之势,尾随而去,刚飞掠出醉梦楼,靳骁飞的铁链又是凌空卷来,狂澜般只见影子,不见链条。
楚皓天握紧嵩阳沉铁剑,横剑格挡。清风十三剑第四式——风卷残云。运劲于手,真气灌入剑中,幻化成风,席卷而去。剑气荡开铁链,他怒吼一声,足尖踏在醉梦楼门口的石狮子头上,飘然而跃。与靳骁飞对峙而站在屋檐之上。
这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醉梦楼的客人或是姑娘,见楚皓天与靳骁飞出门打去,这才蹑手蹑脚地探出个脑袋,向外望去。
夜幕渐渐降临,可是。渐近正月十五,冷月悬空,星斗璀璨,蔚蓝天幕,却是照耀得这大地明亮如白昼,所以,一袭灰白衣衫的楚皓天和一袭蓝色衣衫的靳骁飞,在这月影之下。清晰明朗。
徐徐凉风吹拂。卷起了靳骁飞的披风,他的手缓缓扯下系在脖子上的披风。随手一扔,披风便飞散在空中,朗声笑了笑,“小子,功夫不错,敢问师承何门何派?”
楚皓天冷峻的脸庞,漆黑的双眼,漆黑的剑锋,阴冷地话语:“无门无派,自成一派,索命派!”
“喔?哈哈……有趣,有趣,老夫好多年未曾遇到这样的好手了。也罢,只要打得痛快,就是好事,小子,出招吧!”靳骁飞虽叫楚皓天出招,但是他手中的长铁链如同蛟龙出海,早哗啦哗啦卷向楚皓天。
楚皓天微蹙眉宇,手中嵩阳沉铁剑一封,纵身而起,避开铁链,铁链“扑哧”扎进瓦砾,靳骁飞一抖,瓦片便稀里哗啦地跌落地面,惊吓得那群伸长脖子围观的醉梦楼客人与姑娘们,慌忙缩回脖子。
但是兴许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太过于精彩,所以,过了一会,他们又缓缓探出脑袋,望着夜幕之下的两位高手。
楚皓天不想多耗时打斗,施展出清风十三剑第九式——八方风雨,顿时之间东南西北,皆是楚皓天的身影剑影,他亦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移形换影,长剑虎虎生风,剑化八方,虚实相生,相辅相成,分别从不同方位刺向靳骁飞。
靳骁飞大喝一声:“好,这剑法够精妙!”虽然说话,手中铁链夹着长剑,剑影链声,却是让楚皓天近身不得,感觉他周围笼罩着一层强劲的气息,根让楚皓天无法攻破。
楚皓天毕竟是血气方刚,加上武功修为不弱,求胜心切,对靳骁飞的话根不理不睬,手一转,清风十三剑第十三式——极目藏风,风花雪月,无尽长空,万法归一,森罗万象,佛法无极。长剑夹着浑厚的真气,荡开靳骁飞的铁链、长剑,一剑凌空劈向靳骁飞。
靳骁飞大惊,慌忙之下,铁链一抖,身影一跃,一招“绝处逢生”,身子几乎贴着屋檐横飞出数丈开外,方才躲开楚皓天这一招,他见楚皓天长剑狂澜四射,又是卷噬,急忙抬手喝道:“且慢!”
楚皓天嵩阳沉铁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撤回长剑,冷声道:“老匹夫,你还有什么话说?翠珠今晚必定是我的。”
靳骁飞哈哈朗声大笑,纵身飘然跃下地面,对楚皓天招手道:“小子,已经打完了,不用打了,下来吧!”
楚皓天不明就里,轻身跃下,落在靳骁飞的对面,“为何不打?你不是说一决死战吗?”
“哈哈……年青人,言重了。老夫靳骁飞,不知这位少侠高姓大名?”靳骁飞抱拳笑着说道。
楚皓天想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疑惑问道:“前辈可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中盛名的武痴靳骁飞?”
靳骁飞捋了捋下颚的胡须,“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早已不是那个激|情豪迈的青年靳骁飞了,已经是大半截进棺材了,适才,刚才与少侠交手,早已是输得颜面无存了。”
楚皓天笑了,慌忙抱拳道:“晚辈楚皓天,多有冒犯前辈,还望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