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豆成兵?”东魔楚顶天虽然江湖阅历之深,亦是未曾听闻这般道法,沈婉月更是不可能听说,皆是疑惑地盯着楚皓天。
楚皓天肯定地说:“对,撒豆成兵,相传闻仲与姜尚大战岐山,由于商朝军队得到申公豹一帮道友相助,西周军队渐渐不支。关键时刻,姜尚得到燃灯古佛相助,撒豆成兵,反败为胜。郭百通饱读古籍,想必是通晓了这其中的妖术,故而故弄玄虚,来对付我们。”
沈婉月将信将疑,倩目扫了一圈这黑压压一片的披盔戴甲,“这……这些都是假的?”顺手一抓,抓了一支箭羽,在楚皓天面前晃了晃,咋了咂舌。
楚皓天胸有成竹的淡然一笑,纵身跃起,双掌齐飞,霍然呼出,出掌之际,白芒一片,白芒过后,烟消云散般消失殆尽,但殊不知空气皆幻化为一道道锋利的刀锋,浑然震向那些所谓披盔戴甲的官兵。
“轰隆……”一声巨响,楚皓天剑六重虚空之境挥出的劲力震荡开来,那些盾牌皆是被击散,散做一片木屑,空中飞散,仔细看去,那些披盔戴甲的官兵摇晃了几下,不过是一排排木桩。
沈婉月揉了揉眼,简直不敢相信,忍不住好奇,飞掠而起,玉指拨动琴弦,“叮咚……”一道强劲的音波袭出,“呼哧……呼哧……”音波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焦灼坍塌,显出了一排排木桩。
这让久经江湖的东魔楚顶天不免都是眼前一亮,楚皓天飘然落回地面,沈婉月证实了之后,亦是轻盈落下,凝思问楚皓天:“那如何破解这撒豆成兵的阵势?”
楚皓天沉思片刻,“撒豆成兵之道,想必也是一个机关之术,只要找到关键位置,停止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机关势必会瘫痪。”
东魔楚顶天凝望了一下这整装待发的千军万马,长舒一口气,“这么一个阵势,如何寻得机关阵势?”
沈婉月亦是侧目斜睨着楚皓天,似乎在等待楚皓天的回答。
楚皓天剑眉一扬,环视了一圈,只见这看似环形的千军万马,毫无章法,但是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俨然像是有一个带头将军一般,特别的显眼,他似乎明白了,沉思道:“爹、婉月,你们看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有什么不同?”
东魔楚顶天、沈婉月皆是环视了下,皆是摇摇头。沈婉月不解地说:“一律的披盔戴甲,无任何不同。”
“错,你们且看!”楚皓天手指指向东方方位,虽然前方一位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矛,跟身后的军士相差无二,但是,他仍旧是比那些官兵更突出一些,“这个骑高头大马,一定就是玄机所在,再看西方、南方、北方,四个方向,皆有突出的高头大马。所以,我们只要将这四个方位搞头大马攻下,此阵不攻自破。”
东魔楚顶天点点头,手拍着楚皓天的肩膀,满意地笑着说:“好小子,你能有这般眼光、武艺,爹就放心了。”
楚皓天浅浅一笑。沈婉月凝眉问:“我们该如何攻打?”
“这几个机关,依我看,一定要同时击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虽是木桩,践踏过来,也足够让人尸骨无存,所以,我们一定要同时击毁这四个高头大马。”楚皓天凝重地说。
沈婉月看了看楚氏父子,愕然说:“我们只有三个人,如何攻打四方?”
“嗖嗖……”箭羽依旧密不透风,虽然三人左躲右闪,能够避开这些箭羽,若然久战不下,势必危险增加。加之这黑压压一片不断地包围过来,大有将这三人碾成肉末的趋势。
楚皓天见情势危急,沉声道:“硬冲根无法冲出去,只有放手一搏,爹,您负责攻打东方,婉月,你负责攻打西方,我负责南北方向。”
“皓天,若是不同时攻打,会有什么后果?”东魔楚顶天、沈婉月皆是吟声问道。
楚皓天锁眉道:“负责攻打的人,必死无疑。”
“那你打东方,婉月负责西方,我来对付南北方向。”东魔楚顶天立即说。
沈婉月亦是说:“皓天,你们父子二人好不容易才团聚,应该我来攻打南北方向。”
楚皓天心中一阵暖意,但是沉着地说:“不必争了,若论武功,我剑六重虚空之境的威力,天下无双,我想同时攻打南北方向,所以,南北方向,非我莫属。”
“可是……”沈婉月眼中有几分凄迷,怔着望着楚皓天,但又不懂该说些什么。
“皓天,这二十年来,我从没有做过父亲的责任,今天,不管怎样,都该为父承担一次父亲的责任,你负责东方。”东魔楚顶天亦是果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