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槐死了?”其中一人开口,声音阴沉可怖。
“是。”陆尽忠默默点头。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死了也白死!”此人一掌拍到桌上,桌子登时裂成几瓣。
陆尽忠吓了一跳,本能的四下张望,先让对方消声,方才一叹:“没想到那小子是个硬茬……孙槐一死,护院里边的势力就弱了,到时候恐怕……”
“放心吧,我们可不止护院里边插了人。这条路既不通就先放着,咱们换条路……”此人附在陆尽忠耳边一阵低语。
“要那么做?”陆尽忠面皮颤抖,皱纹变幻,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可是我在那边一直说不上什么话,前两日的事一过,春五娘那老婊子不知发了什么疯,更不给我好脸子看了……也不知她是不是跟那小子有一腿。”
“弄走不用你说话,我们自有办法。你的任务就是,确定那之后,是我们的人顶上位置。”此人腰际摸索了几把,摸出两个小瓷瓶来。
“红的这瓶叫做追心蚀骨,铁打的汉子也能熬成软骨头;绿的这瓶叫做龟息丹,吃下去之后,立时断气,一时三刻才会苏醒。这可都是世间奇毒,几乎无人可解,花了好大价钱从一隐世宗门中买到的。绿的这瓶你且拿着,什么时候用你懂的……”
“懂!懂!”
“那就好!好好干吧,干完了这票,我们就发达了。以后都不必鸡鸣狗盗,而你……说不定也能重回宫里一展身手了。”老太监被一阵狠拍,身体抖似筛糠,不过那满脸皱纹,却似菊花绽放,也不知畅想着什么。
“对了,徐帮主,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老太监忽然又道。
“噢?”那徐帮主一皱眉,不怒自威,“既是不情,你可掂量着说呀?”
“是,是!”老太监咽了几口唾沫,战战兢兢道,“我是想……那冰清……既然是要献给王爷的,她非完璧,又必会拿追心蚀骨制住,献给王爷之前,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可以……”
老太监说的虽然隐讳,是个男人就明白他的意思,只是……
徐帮主眼睛瞪的铜铃似的,强忍着才没有爆笑出声:“别怪我不讲究,老陆!事是没问题,不过,就算我让你冰清玉体横陈在你面前,你消受得了吗?”
陆尽忠脸色讪然,才意识问题所在:“不是为我自己,不是为了我那侄儿吗?”
徐帮主连连摇头,也不知是叹老太监的苦心,还是叹他此请荒唐:“原来这样,那好说。让你那侄儿好好养伤,事儿成了来找我,大家正好一起乐乐,本就有很多兄弟欲|火难耐,向我提议呢……”
室中顿时语笑风生,只是,太监淫笑,怎么听怎么觉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