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跟了?”刘火宅的反应,让鞭者怒气更盛。
“不跟了?我不是正跟着吗?”刘火宅满脸无辜。
“跟着?”向刘火宅指的方向一看,鞭者鼻子都气歪了,他的确跟着呢,跟着已经汗流浃背,自己跑回厩中吃草喝水的被换下的那匹马。
“不是那匹,是我骑这匹。”
“谁规定的?”刘火宅懒洋洋反问。
“啥?”鞭者被问的一愣。
“我问,谁规定的?”
鞭者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脑子转了三两圈才明白对方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勃然大怒:“草你奈奈,你个新……啪!”
耳光声响如惊雷,震呆了边上的新兵。
鞭者被大耳刮子扇飞出去,正落进马厩里,正吃草喝水的马十分不爽,一撂橛子又给踢飞出来。
牙掉了三两颗,腿断成两截半,脸颊高高隆起,小腿弯折的残酷而可笑……
“刘火宅,你想造反吗?”早有人看在眼里,一见情况不对,数骑策马冲上。
刘火宅无奈摊手:“他骂我奶奶。”
“草你母……”鞭者跌在地上,闻声又骂,骨气倒是还有。
“啪!”于是,再度飞去,再度被尥蹶子踢回,脸倒是肿对称了,腿却被踢在了同一边,这下连勉强站立都不能了。
“不管我妈,还是我奶奶,你都骂不起!”刘火宅阴森森说道。
“拿下!”新来的领头的怒发冲冠,一挥手,几人冲上制住了刘火宅。
其实是刘火宅束手就擒。
“刘火宅,你要干什么?第一天进兵营,就想造反咩?”领头的声色俱厉。
“可不敢。”刘火宅哂笑,“造反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安在我头上,有点不合适吧?”
领头的一窒,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想到刘火宅还认真了:“……那也是不听军令,其罪当诛!”立刻换了一个罪名。
“军令?他刚才说的是军令?军令在哪儿?我咋没看到呢?”刘火宅好奇的张望。
“不要装疯卖傻!”领头的手里也有鞭子,闻声一鞭抽下。
两个人夹着刘火宅呢,负重有些大,刘火宅侧向挪了一小步,躲过了自己,却没法带人家也避过。
“啪!”一鞭抽下,无辜的士兵头皮中间一道血痕,那狰狞血痕沿着眉心、鼻子一路向下。
领头的没怎么留力,所以他这伤,便也骇人,整个鼻梁都被抽断了。
士兵放开刘火宅捧脸哀嚎起来。
刘火宅无辜地看着他:“不是我打的。”
眼睛看向四方,四方许多双眼睛都正投向这裏,愤怒的人少,暗爽的人多。
这几位,果然都是南宫坡手下,叶二郎的人。
透过人群与叶二郎目光相对,刘火宅微微一笑:“别说我是违抗军令,他说的话,我一句都没违反过。但他骂我奶奶,骂我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打。”
“那你也是以下犯上……”
“也别说我是以下犯上,记得赢下南宫擂后,我便是三班借职了,从九品,他是什么?似乎还没有品的吧?以下犯上,那是他才对。”
三言两语,刘火宅把欲加之罪推托的一干二净,心中暗爽,风萧萧的剧本编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