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刘那小辈和极恶老祖勾结起来,诱人入彀?不,不应该,玉老掌门的玉牒,可不是仿冒的。
那……是玉老掌门被人乱了神智,刻意以玉牒讯息诱骗?也不应该……
迷天圣教倾力前来,天底下,又有几方势力,有把握正搠其锋?
必是敌人的阵营里有天道,而且极其擅长推演,竟然能够凌驾于己方六人之上,制造出此行一切顺利的假象。
必是如此!夜孤坟等人,还推演不出,极恶老祖将天道推演之法教与了阴蜃的可能,只能作此推断,但也八九不离十。
这般说来,潜入幻境的几人,恐怕危险了!
不光玉子乔救不出来,刘火宅……恐怕也是羊入虎口,要被捉了去炼丹了!
幻境既然长合,普通的神识交流之法也就不管用了,几位天道不约而同用出天道推演的法子,单向探查入幻境六人的状况。
但是,天道混沌不清,就好像一池水都被搅浑了,根本看不清楚水底下的状况。
分配心思只是一瞬,荒兽立被沙兽缠上,吃了几记猛击,数十上百弟子受震吐血,原地盘膝而坐,咒声处处,一边行气一边灌药疗伤。
“如此纠缠不是法子,荒蛇与麒麟暂时回不到本位,竭力纠缠,其余四兽寻找阵门,返回本位。”
所谓阵门,也就是空间折叠时,所生出来的,直接连结两地的折痕。
通过阵门,便可以在表里山河大禁中,快速来去。
这封禁毕竟是迷天圣教自己布设的,荒蛇与麒麟因为被置换到了完全陌生的封禁中,短时间难以摆脱,表里山河禁的四兽却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只不过换了一个不习惯的位置罢了。
只要归位,必能恢复强势,到时死缠烂打的沙兽根本不值一提。
迷天教之人做出了反应,那么此时此刻,他们试图探查的深入敌阵的六人的状况,又怎么样了呢?
不如天道长老们推断的,没有人刻意针对那六人,更没有极恶老祖突然出现,抓刘火宅去鍊金丹。
六个人的危机,从始至终便是玉子乔,也只有玉子乔。
不过,战斗这种事,总是瞬息万变,难以言述的。
经过这片刻僵持,心房里的情势没有半点好转,反而益发窘迫了。
被禁锢在原地,天道力量都被约束的稀薄许多的玉子乔,虽然类似发疯,却并不是蠢了。
一次、两次攻击,无法将这几人清除掉,飞快地走始转变打发,一种不行又是一种,将两个出窍两个三花压的抬不起头来。
六个人簇拥在墙角的小片空间里,渐渐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干坤两错、阴阳倒转的秘法,并不是没的可破;不过在抽出手来破阵之前,总得先将玉老掌门从心魔中唤醒才成……”
经过这段时间对峙,六个人也都看出来了,玉老头其实是清醒的,只是以为自己被心魔入侵了,对六个人下手毫不留情。
六个人越是辩解,就越被当成是心怀不轨,当成试图接近他的心魔,欲要扑了他的肉体,占了他的躯壳。
“必须想法子,让老掌门知道我们是真的,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心魔。”
“可是我已经什么都说了……”最心焦的就是玉无瑕,大到家中往事,小到自己身上的胎记,玉无瑕的确是能说的全都说了,但是玉子乔就是不信,又能如何?
女子泪水涟涟,双靥发红,所说的事里,有许多皆是不便透露的私隐,被几个男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就算事急从权,羞怯之意难免刘火宅赞同点头,玉无瑕之外,说话最多的就是他了。
虽然见面时间短,和玉子乔之间的事,着实也有一些隐秘,在刘火宅看来,应该足以证明自己一行的身份了。
“你们两个都弄错了。”李三思摇头,“你们二人未入元婴,不知道……所谓心魔,皆是自内心而生的邪念,你知道的事,它们必也知道,对此,玉老掌门也心知肚明,所以你们说辞,做不了丝毫证明。”
“也就是说……凡玉老掌门知道的事,我们说出来,也没用……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就算说出来,又要如何证明?”刘火宅纠结了。
李三思也为之一窒,半晌讷讷:“总有些事……是你并不知道,但别人一说,你便深信不疑的吧?”
那还是人话吗?刘火宅想的脑袋打结。
玉无瑕却听的眼睛一亮,陡然上前一步,颤抖地道:“爹,娘曾经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