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雨欣明白，叶凌天早已经跟她道别过了，早在他走之前每一次相见，他说的那么多话，还有一直像木头一样不懂浪漫的他居然开口说我爱你。

现在想想，一切其实都是道别，只不过那时候她不懂，现在懂了，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一号的内心也是同样的苦涩，叶凌天是他最骄傲的学生，更像是他的儿子，这样一把年纪却要承受如此的打击，尤其是他比李雨欣知道更多的真相，也更明白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样残酷的结果。

“雨欣，是凌天对不住你，我们都对不住你。曾经我不明白也不支持他退伍的选择，总觉得男子汉要尽忠报国而不是被儿女情长和家庭所束缚，可是看到这些年来你为他付出的一切，我甚至于有些后悔，也许当初就不该阻拦他退伍，后面更不该让他再回头，甚至于如果可以替他选择，也许我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

一号是真的很后悔，当他看到那一封信的时候，看到信纸上还有泪水打湿过的印记，叶凌天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必然是流泪了，那样一个铮铮铁骨的人，也只有生离死别和割舍不掉的感情会让他流泪。

可是叶凌天他最终还是走上了那条路，只因为从进入猎鹰大队的那一刻起，他就永远地记住了自己的使命，以及所有人之间的感情。一想到这些，一号就觉得心痛。

李雨欣却很平静地摇摇头：“不，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不管是当初的离开还是后来的回归，他都没有后悔过，我既然选择了他，也就不会后悔，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意味着要承担什么，可是他也给了我很多很多。”

“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会出事，他很少对我许下什么承诺，可是只要他答应我的，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即使晚一点，可是一定会回来。”

一号回去以后，给余老打了电话，是通过高度保密的专线，因为他知道这次的对话内容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如果泄漏出去甚至于可能会引起国际间的动荡乃至战争，但是他也知道此刻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也只有余老了。

而余老接到他的电话更是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在等，等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打电话来就意味着你也知道了。”

一号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了起来，他努力保持着镇定：“知道什么？你们已经找到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叶凌天的名字，可是余老显然什么都明白：“没有，到现在为止，已经把我们潜伏在岛国的所有情报人员全部派出去了，但是丝毫都没有他的消息。”

“只有在大概一个多月以前，我们收到一条情报消息，岛国军部所在地发生了一次极为严重的爆炸，陆军参谋部本部被摧毁，伤亡惨重，损失更是难以计算。直接引发有震感的地震。”

“这条消息在岛国也被列为绝密，被严格封锁不得对外泄密，对外只说是地震，而爆炸周围区域已经被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网上有游客发布消息之后立马被删除，甚至于发帖子的人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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