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白最近也觉得司雪不正常,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对待司雪了,感觉自己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总是惹司雪生气。
所以唐非一说到司雪,他立马重视起来,而且他也很想找个台阶把跟唐非之间的不愉快给揭过去,于是便答应立刻过去。
待到两人见面之时,唐非给两人泡了一壶茶,摆出一副想要平心静气长聊的模样,夏侯白缩着手脚坐在她对面,心裏直打鼓。
唐非对夏侯白心裏绝对是师长,充满了权威。
唐非笑道,“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上次我说的太过分了,对不起。”
夏侯白连连摆手,“是我做事太莽撞了。”
唐非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她顿了顿,“你最近要好好关心司雪,她心裏有事,你是她的支柱,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魄力,危难来的时候要顶天立地。”
夏侯白听得直点头,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唐非突然会跟他说这么深沉的话题。
“想不想听故事?”唐非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夏侯白虽然不明白唐非的用意,但是还是静坐这,侧耳恭听。
唐非缓缓开讲,她要讲的故事是这样的。
大概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有一个黄姓的汉子,他在躲避日军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山洞,然后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汉子只觉得自己眼睛都看花了,那个女子觉得汉子很有趣,便很积极的邀请汉子一起住在这个山洞里。汉子觉得这个山洞是个不错的躲藏之地,所以时不时的外出,将自己的同胞带进了山洞避难,女子虽然觉得人多很吵闹,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支持者汉子的行为。
女子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弟弟不知何故被一个日军给抓住了,那个日军是阴阳师高手。女子得知消息急急忙忙的赶去救自己的弟弟,跟那个阴阳师打了一架之后,终于把自己的弟弟救了出来,但她自己却也受了重伤,被那阴阳师砍掉了一只手指。
那个弟弟扶着自己的姐姐回到那个山洞,汉子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来这个女子竟然不是人,而是妖。女子看瞒不住汉子,便告诉他自己是山洞旁边的那棵梧桐树,她在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一见锺情,希望能陪在他身边。
唐非讲完故事之后,深深的看着夏侯白,“对于这样的感情,你怎么看?如果你是那个男人,你会接受那个女妖精吗?”
夏侯白没有多想道,“我觉得感情都是一样的,我要是那个男人,如果我也喜欢那个女的,才不会管她是不是妖呢。”
“好,很好。”唐非挺满意,朝他赞许一笑,“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然后她又意有所指的说道,“但光说不行,还要用事实说法。”
夏侯白不是没有感觉,所以他忍不住询问唐非,“师傅,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唐非笑着摇头否认,“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男子汉,是司雪的依靠。”
夏侯白焦急的对唐非道,“师傅,你别忽悠我,是不是司雪出什么事了,我感觉得到的,她最近好不正常,你那天跟她聊了些什么,她一天都不开心。”
“你多想了。”唐非淡淡道,“知道她部开心,所以你要更关心她。”
夏侯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唐非摆摆手,“去吧,赶紧去找司雪吧。”
夏侯白乖乖的站起来往外走,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师傅,如果司雪遇到了什么,我会保护她的,也请师傅帮帮我们。”
唐非欣慰的笑了,“你能有担当,我很高兴,只要不放弃,什么坎都能迈过去的。”
夏侯白摸着头笑了笑,跟唐非道了别之后,拉开门飞奔而去,听了唐非一番话后,他隐约觉得司雪此时此刻,一定很需要他陪在身边。
司雪确实很想看到夏侯白,她现在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看谁都不顺眼,不管是路人,还是熟人,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想要发泄,狠狠的发泄。
她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她的指甲长的很快,而且长的尖尖的,搞得她每天都必须得绞,指甲很硬,指甲刀都已经弄坏了好几把。
司雪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一种欲望,说不出的欲望,烧得她十分的难受。
正在此时,夏侯白打电话过来,司雪平复了一下情绪,像抓救命草一般的抓起电话,“阿白。”
夏侯白笑道,“阿雪,出来吧,一起吃饭吧。”
司雪心裏终于开心了一下,她应了一声,起身收拾自己,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有谁知道她其实已经是个妖呢,她看着自己那个模样,心一阵恼怒,猛的一拳砸向镜子,镜子嘭的一声碎裂,一片片掉在地上,变得更碎裂了。司雪的手上被划出了一道道口子,泛着血丝,可是她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黑色的血液,不仅如此,那些伤口还瞬间便消失不见,司雪苦笑几声,手朝镜子一指,镜子也一下完整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