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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由北向南顺着主街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边走一边互相谈论着修炼的心得体会。
这些人有的往东走了,有的往西走了。这往西走的就是内门弟子,往东走的就是外门弟子。而留在矿上的,那就是仙奴。
他们硬生生把人分成了三个等级,在人群中设置了一条隐形的鄙视链,用心极其险恶。
另外,内门弟子里面也有细分,比如黄石奇就成了一个管理者,他是不用干苦力的。
我们是随着人流往东走的,一直走到了那条肮脏的街上。接着,人们开始陆陆续续进了小胡同,消失了。我们一直向北,和我们一起走的人越来越少,离着后街有五十米的时候,人就都走光了。
我们回到了我们的住宅没多久,晚饭就送来了。晚饭还是馒头,但是菜变了,没有了干豆腐丝,只有咸菜疙瘩了。
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大厅里的桌子旁,四个人看着一小盆咸菜啃馒头,看着挺可怜的。我说:“刚才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人吧。”
王丽娜说:“我觉得有五百多人。”
范天豹说:“我也觉得有五百人左右。”
李斌吃馒头噎住了,用力一伸脖子说:“没错,五百人左右。这五百人虽然不要零用钱,但吃饭就是一大笔开销。况且山里还有一部分仙奴呢,我看这里的黑工,至少一千人。”
我说:“这粮食虽然不值钱,但想运进来也确实是个大问题。这粮食是怎么解决的呢?”
李斌说:“明天进山一问就都清楚了。我们今天也别猜这些了。”
王丽娜说:“本来以为这里的管理会非常严格,想不到这里的管理还是很松的,只要肯送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把俩馒头噎进去之后,我和乌龟一样用力伸了下脖子,然后抓起水杯喝了一杯水,我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说:“不出一星期,这里的一切也就都摸清了。不过我觉得墨丠他们就算是再快,半个月能回来就不错了。”
李斌说:“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只管干活就好了。”
我说:“看看情况我们再做部署。”
晚上不让点灯,我们聊了一会儿之后,都各自回了房睡下了。
……
我住在东厢房最南边的一间,李斌住在西厢房最南边的一间。王丽娜的房间挨着我,范天豹的房间挨着李斌。我们一东一西,互相照应。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叫我们了,这次来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头发枯黄,身材消瘦,但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人看起来特别的兴奋和自信。
她站在门口说:“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矿区。”
我说:“我们还没吃早饭呢呀!”
“早饭去矿上吃,去晚了就没了,快走吧。记得带上你们的饭盒。”
我这才明白,这里不是管理松懈,而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这里的人要是不去矿上,那是连饭都没得吃。为了吃饭,必须去矿上才行。
于是,这妇女带着我们再次走上了那条肮脏的街道,往南走了一段之后,我们往西拐弯,朝着那条主路走去。到了主路上之后,我们又往北走。
这妇女走的很快,一边走一边催促。
不仅我们走得快,其他人也是行色匆匆,这让我有了一种人群去工厂上班的错觉。大家都争先恐后,很快就在道路的尽头拥堵住了。
进山只有一条小路,小路并排只能走两个人,所以大家堵在这里,这里可就不像是工厂大门了,这里像是从候车室检票乘车。
我们四个总算是挤进了这条小路,这是一条进山的道路,说是道路,其实这只是人走得多了就成了路,并没有任何一处人为修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