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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的表情告诉我,她在撒谎。</p>
她矢口否认,说:“我只是看着眼熟,就是一张画,又不是照片。”</p>
我说:“这画是专业人画出来的,和照片没有很大的区别。特点还是很显著的,你尽管说就好了。”</p>
“看着又不像了,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p>
我说:“安念,这对我很重要。你必须说实话。”</p>
安念撇撇嘴说:“好啦,我说就是了,这画看起来很像我的小学语文老师。算起来,现在也有四十多了吧。”</p>
我说:“姓什么,叫什么?想清楚再回答,我会去调查的。”</p>
安念顿时眼神慌乱了,她低着头不说话。</p>
虎子在旁边说:“一个谎言说出来简单,要圆谎可就难了。你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师一定是有的,但是长得肯定和这个画像不会相似,安念同志,你说话是要负责的。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到老陈埋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晚了知道吗?”</p>
安念低着头还是不做声。</p>
我说:“不说也行,今天你别吃饭了。”</p>
“我只是不敢肯定是不是她。”安念小声说。</p>
我说:“你说就是了,我自己判断。”</p>
她点点头,然后说:“我在美国霍根港接受训练的时候好像见过她,那时候我们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蚂蚱。她的代号是罂粟。那时候都还小呢,我只有十四岁。罂粟和我也差不多。”</p>
我说:“听口音能听出来吧。”</p>
安念点点头说:“好像是对岸的,我们交流很少,教官也不让我们互相之间有什么交流,只是在模拟对战的时候,会偷偷聊上几句。”</p>
我再把这幅画举了起来,我说:“你再仔细看看,能肯定吗?”</p>
“越看越像,基本肯定就是罂粟。”安念说,“陈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别伤害我,求你了。”</p>
说着,安念再次用手背擦着眼泪抽泣了起来。</p>
我说:“安念,我这就带你去见罂粟,她要是不承认,你能指认出她吗?”</p>
安念说:“她不承认,我指认她也没什么用。还有,这个女人很厉害的,我不想得罪她。”</p>
虎子这时候站了起来,对我说:“老陈,你出来下。”</p>
我和虎子出去,我俩到了车厢连接处,这里有人在吸烟,呛得难受,我和虎子不得不换了一个车厢连接处,还好,这边没有人吸烟。</p>
虎子说:“老陈,事情好像复杂了。这个罂粟很可能就是胡娴啊!”</p>
我说:“肯定就是她,而且胡娴没有死,第五君就是胡娴。天下除了双胞胎不可能有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就连牙齿都一样,可能吗?”</p>
虎子嗯了一声:“那就是胡娴诈死,然后又换了个第五君的身份,是吗?”</p>
我点点头说:“没错。”</p>
虎子看着我说:“那真的第五君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