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这下该我问你了。你究竟是谁?想来做什么……咦?”
猛然间,索尔隐隐觉得这情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尽管已经久违了,但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时候一定会出些意外状况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念头转过,浴室门被“砰”的一声踹开,洁西卡和克雷斯等人涌了进来:“我们听到有叫喊声,领主大人您没事吧……”
然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在众人眼中,此刻浴室内情景如下:赤身裸体的索尔将一名娇弱无力,面带惊恐的女孩死死压在墙上,脸上还带着淫邪的笑容。
更可怕的是,索尔胯间正有一物雄赳赳、气昂昂,做无比狰狞之态。
莲蓬头的水哗哗的流着,将女孩单薄的衣物浸透,从而勾勒出一副再是清楚不过的犯罪画面。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沃尔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见和索尔搂在一起的女孩,他懊恼的在脑门一拍:“天啊,还是让她给找到了。”
面对十余道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索尔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僵硬的转过头:“果然是久违了的感觉呢,啊哈哈……这时候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好在有沃尔萨,误会很快就澄清,索尔总算没有可耻的背负上“色情狂侯爵”的恶名,当然受顿白眼是免不了的了。
没多久,在旅店的客厅里,沃尔萨正满脸责备的对着那个女孩道:“玛莉,你真是太随便了,我不是叫你在客厅里等着吗?你竟然溜进了索尔的浴室,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就麻烦了。”
那个换上洁西卡的衣服,叫玛莉的女孩却满脸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难道我来找老朋友也不可以吗?谁让他来了亚科斯也不来看看我。”
索尔对这个叫玛莉的女孩越发感兴趣了,但这时候他更不能询问她的来历,否则只会惹人起疑。
他只好装作无奈的样子:“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迪拿尔的使节嘛,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一时给忘了。”
哪知玛莉却像个男人般在索尔肩头一拍:“好小子,现在有出息了啊,竟然当上迪拿尔的使节,还是侯爵,当初真没看出来。”
看她脸上那副故作老江湖的模样,索尔一阵头晕,这是个什么女人啊……
沃尔萨满脸抱歉的对索尔道:“不是兄弟我不够朋友,她不知从哪知道了你来亚科斯的消息,然后非要缠着我一起来。你知道,我根本没法拒绝。”
洁西卡也正打量着玛莉,显然她也对这个敢肆无忌惮走进男人浴室的女孩很感兴趣:“你和我们领主大人认识吗?”
玛莉肆无忌惮的把腿往桌子上一架:“本来是认识的,哪知快两年没见,他一转眼就把我给忘到脑后去了。说起来,在阿尔姆克时,他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家伙,我真是所托非人啊。”
这下不只是洁西卡,连索尔都勃然色变,听这话里的意思,难道老子真的跟这女的有一腿不成?
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古怪。沃尔萨一脸苦笑:“玛莉,你又来了。”
说着他对洁西卡道:“玛莉是我们在阿尔姆克的同学,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呃,应该说还不错吧。她总是这样,喜欢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你放心,我们几个跟她可都是清清白白的纯友谊关系。”
“清白吗?”玛莉“幽怨”的在沃尔萨肩膀上一推:“那时候,你们四个可是成天都想着把我弄上床呢。”
“啊噗!”一听这话,刚刚松了口气的索尔一口水喷出老远。
这下连沃尔萨也大感尴尬,看着众人投过来的古怪目光,他不住干笑:“啊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那时候还小嘛……”
反倒是玛莉,在说出这么豪放的话后,却像个没事人般继续坐着悠闲的喝茶,不得不让人感慨这女人不简单。
索尔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想起临行前达斯曾说过的话,难道玛莉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她”?当时还没来得及细问,现在看来果真是个让人颇为头疼的家伙。
从话里的隻言词组来看,玛莉和他们似乎是从阿尔姆克就认识的同学。不过只要想想“四贱客”的嘴脸,能和索尔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角色。
这时就听洁西卡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也在阿尔姆克上学?”
玛莉得意道:“当然,和那四个混日子的家伙不同,我可是炼金术的专修,并且取得了正式鍊金士的资格。”
“炼、鍊金士玛莉?”索尔惊呼一声,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很荒谬的感觉。
“干什么?”玛莉奇怪的看着他。
“啊哈哈,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索尔连忙摆手,吓死我了,怎么跟那本书一模一样。
“什么好耳熟,你再继续装傻试试看?”玛莉做势又要发作。
不敢再刺|激她了,索尔赶紧道:“说起来,你怎么也离开学校了?”
玛莉很男性化的耸耸肩道:“当初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去继承领地,后来这三个家伙也陆续退学,我一个人在学校里无聊得要死,干脆就回来了。反正在魔法师公会也一样可以研究炼金术。”
沃尔萨这时接口道:“索尔这次来亚科斯,正好有些事情要魔法师公会帮忙。你父亲在公会人面挺广,就请他帮帮忙吧。”
索尔立刻竖起耳朵,记得达斯也说过,玛莉虽然难缠,但她老爹在魔法师公会里有相当的影响力,无论如何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哪知玛莉却狠狠一拍桌子:“别说了,一提这个我就气。”
“怎么了?”索尔不禁和沃尔萨对看一眼。
玛莉怒气冲冲的道:“那家伙根本没有做父亲的自觉,竟然丢下女儿一个人跑了,到现在也不知所踪。”
“跑、跑了!怎么会?”沃尔萨大吃一惊。
玛莉恨恨道:“怎么不是,这该死的老头,就这么把可爱的女儿扔在家里不管不顾,自己不知去哪里风流快活,简直该遭天谴!”
面对索尔疑惑的眼神,沃尔萨悄悄道:“我来这裏修炼不久,也是刚刚听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
就见玛莉忽地一下站起:“越说越火大,烦死了,我回去了。”
“咦,你要走?”索尔惊讶的跟着站起。
“你还有什么事吗?”玛莉反问道。
“不,只是……”你偷偷溜进来看了我的裸体,发了一通牢骚后就要回去。我说大姐,你究竟是来干嘛的啊?
“我正要带索尔去公会,你不如也一起去吧。”沃尔萨也劝道。
玛莉摆摆手:“我才懒得去那儿,每次都要追问我老爹的下落,就好像是我把他藏起来的一样。我还有些药剂没有做,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找你。”
言罢也不等众人说话,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索尔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这叫什么啊,为什么我认识的尽是些奇怪的家伙?
沃尔萨无奈道:“过了这么久,她的性格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大咧咧的。不过她的父亲竟然会失踪,真是叫人想不到。”
一直听说玛莉的父亲如何如何,索尔忍不住道:“她老爹的身分很重要吗?”
沃尔萨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模样:“魔法师公会炼金术部的首席炼金术士啊,你说重不重要?”
“啊?”索尔一呆。自己这几个“同学”虽然都是怪胎,但老爹却个个都来历不凡啊。
就在索尔胡思乱想的当儿,沃尔萨抬头看看天色:“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