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阉了我?够吊!”孙立国冲我竖起大拇指,脸上表情,从嘲讽渐渐变得杀气腾腾,“哼哼,老子看你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我当然见不着了。”我笑道,“因为天气预报说,明天是阴天。”
很冷么,怎么没人笑?
“别吵吵了!赶紧洗漱,准备睡觉!还想扣分呐?”老赵出现在铁栅栏门口,用警棍敲着铁门,肯定是在监控器里,看见了我和孙立国隔着两张床对峙。
犯人们嘘了老赵几声,三三两两地拿起脸盆、毛巾等物,去厕所旁边的盥洗池洗漱,那边脏兮兮的,墙上的白瓷砖上都是黄斑,我稍微有点洁癖,宁愿不洗,何况之前在小食堂二楼,被林溪洗的挺干净的,便直接躺在下铺,秦冬冬瞅了我一眼,爬到上铺去了。
大概十分钟后,叮铃铃,铃声响起,但灯还没熄,还没去洗漱的犯人抓紧时间,应该是预备铃,又过了几分钟,八点整的时候,熄灯了,监舍里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我缓了老半天才适应过来,隐约能透过通风孔射进来的微光,看清监舍里物体的轮廓。
静悄悄的,很不正常,只偶尔听见犯人翻身时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煞笔都看得出来,待会儿,孙立国肯定会对我动手。
我睁着眼睛,跟他们一起等待着,半小时过去,一小时过去,已经有犯人等不及,发出呼噜声,这个孙立国倒是很沉得住气嘛,又过了将近一小时,都十点钟了,我实在等得不耐烦,又很困,便闭上眼睛,渐渐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一阵窒息,跟被鬼压床似得,手脚都不能动弹,大脑缺氧快到极限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我被人给偷袭了,马上调动长生诀之力,挣脱开了手脚上的束缚,用力掀开盖在我脸上的东西,软绵绵的,应该是个枕头。
刚吸了一口气,马上又有几个家伙扑了上来,将我压在床上,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声点,按住他!”
是孙立国!
“草泥马!”我再次挣脱开,翻身从床上坐起,腹部突然一凉,什么东西捅了进去,有点疼。
“哼哼!跟我装逼,你这是在找死!”孙立国站在我面前,模糊的脸,似在狞笑。
我没动,趁此机会,先观察观察周围的形势,一共有七、八个黑影站在我的床周围,透过人群缝隙,我看见其他犯人也都从床上下来,站在外围,看来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全员参与、全员承担责任的谋杀计划。
“有谁不想惹事的,请回到床上躺着,否则,后果自负。”我扶着自己腹部孙立国的手,淡淡地说。
“爱我草?都几把快死了还特么给我装!”孙立国猛然抽出匕首,又连捅我三刀。
“捅够了没?”我笑问。
“草!”孙立国见我还没死,有点慌,拔出刀,准备再捅,我忽地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翻转,孙立国哎呀一声,嘡啷,匕首落地,我一脚将他踹到了对面的下铺里,其他犯人的黑影,蜂拥而上,看不见孙立国了。
我俯身从两个犯人之间钻过去,摸摸腹部,平整如新,伤口已经自动愈合,腹肌发育的不错啊,我自己摸着都很喜欢。
“在那儿呢!”一个眼尖的犯人发现了我鬼魅的身影,伸手指向我。
“我再跟你们说一次,想活命的,滚回床上躺着去!”这次我很大声地说,确实不想伤及无辜,然而,没有人听从警告,他们似乎已经建立了攻守同盟,更多的犯人向我扑来,那老子可不客气了,见人就打,伸脚就踹,很快就把犯人撂倒七、八个,第二波犯人犹豫了,将我堵在墙角,但是不敢上前。
“草,上啊!”孙立国在后面低声怂恿,“我刚才攮了他四刀,再能打,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今晚整不死他,明早咱们都得被范德彪干!”
简短而有煽动力的演讲,犯人们听闻,又果决地扑向我,我摇了摇头,不能这么打下去,在黑暗中我无法准确判断距离,下手没轻没重,打死人的话就麻烦了。
擒贼先擒王,我顺着刚才孙立国的声源方向冲了过去,抓起一个家伙,仔细一看,不是孙立国,背后有人给了我一脚,我就势从床上滚过,又抓起一个人,还他妈不是!
“孙立国,有种你别躲,给老子出来!”我喊道,没有回应,换来是更加猛烈的犯人们的拳脚。
去你妈的,这群家伙是煞笔吗,我都这么仁慈了,居然还不知好歹,关键我单凭自身实力,真的打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殴,无奈,只得再次催动长生诀,让一条小蛇出来,灌注到我的右拳,挨个打,只往腿上打,咔吧、咔吧,拳锋所至,骨折之声不绝于耳。
半分钟之后,身边终于没有站着的人了,犯人们都瘫在地上哀嚎,声音之大,终于惊醒了狱警。
嘭,监舍灯光打开,瞬间一片光明,我马上寻找,终于在监舍离我最远的角落,看见了孙立国。
“你们瞅瞅,这就是你们老大!”我发狠地指向孙立国,“让你们上来送死,他自己缩在最后面,你很仗义啊!”
孙立国惊讶地看着我,我呼啦扯开被戳了好几个洞的囚服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以便让他看得更真切一切,你那只破刀,根本伤不了我!
“干什么呢你们!”老赵又出现在铁栅栏处,用警棍敲击,他好像就会这一招。
“老赵!”我向门口伸出手,“给我一分钟!”
老赵见我并未吃亏,没再言语,悄身回退。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孙立国缩在墙角,惊悚地喊,“别过来!别过来啊你!赵管教,赶紧阻止他!杀人了啊!”
我将一个躺在地上的犯人踹到一边,捡起他身下那把匕首,走向角落里的孙立国:“我说过,你要是敢吵我睡觉,我就他妈阉了你。”
“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孙立国噗通跪在地上,咣咣磕头,“大哥求求你别杀我!”
“没说要杀你,我这个人讲道理,你在监狱里欺负别人,打两拳、踹两脚也就罢了,甚至捅我两刀,都没关系,老子不计较,但你搞鸡间这种事情,我实在有点看不惯,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谁以后再敢打秦冬冬,或者打其他犯人‘屁事儿’的主意,孙立国就是下场!”
说完,我抓起孙立国,将他推到床上,对旁边还站着的犯人说:“给我把他按住!”
“大哥!我真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老弟吧!”孙立国带着哭腔,拱手赔罪。
“聋啊?给我按住!”我踩住床上的孙立国的肚子,对那几个犯人横眉,他们吓得一哆嗦,马上过来,抓住了孙立国的双手双脚,孙立国没我那两下子,一个人当然挣脱不开四个人,我扯下他的囚服,准备切下去。
“住手!”门口传来一个女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白倾城,她今晚值夜班。
“白倾城同志。”我转头向门口,冷冷地说,“你的监狱里发生这种事情,你都替你这个典狱长觉得丢人!这他妈跟强|暴有什么区别?”
“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白倾城高声喊道。
“抱歉,晚了!”我挥刀向下,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