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我死活倒是无所谓,多半不会死,因为有长生诀护体,顶多粉碎性骨折罢了,但女孩即便是被我的身体垫一下落地,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实在是太高了!
我又转向女孩,她正惊悚地看着我,清澈的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她后悔了这一跳!
后悔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让时间倒流!
我决定孤注一掷,让改变发生!
“好好活着!”我奋力将女孩推向住宅楼那边,感觉力气不够,等她滑离我身体的时候,又在她胸口补了一脚,我因为反作用力,下坠的轨迹偏的更远,卧槽,不好!我心裏一惊,刚才绿化带的路边,停着一台白色的汽车,方方正正的,好像是我新买的捷达啊!
咣!身体重重砸在什么东西上,瞬间塌陷下去能有半米深,转头一看,麻痹的,还真是我的捷达!
但我无暇顾及车,那女孩怎么样了?
我从捷达车顶爬起,还好,女孩被我凌空踹出,着地点离开我七、八米远,刚好被牵着被子往这边转移的几位大哥给接住。
我翻身从车上下来跑过去,女孩蜷腿躺在被子上,痛苦地捂着胸口,一个大脚印子,印在她白色的校服衬衫上。
“快送医院!”我叫道,围观群众都跟看见鬼似得看向我,我这才意识到什么,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身子晃了晃,两眼翻白,瘫倒在地上。
惊呼声不绝于耳,几个大哥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上一台不知道是谁的车,一边开车一边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准备抢救,说有个人从楼上跳下来了,我一直眯缝着眼睛,装作半昏迷,见那人说这话,便伸出食指和中指,虚弱地说:“两个人……女孩……也危险……抢救!”
她被我踹的那脚可不轻,肋骨至少得断掉两根,但我踹的是她右胸,不会伤及心脏,除非她跟戴安娜一样变态,把心脏长在右边!
“艾玛,大兄弟,你别管了,那孩子也送医院了,你可别话说了求求你!吓死我们了啊!”
好吧,那我就闭上眼睛好了,内脏似乎被震伤,要不嘴裏不能流这么多血,赶紧启动小蛇进行修复,等到了医院,腹腔、胸腔内的震动伤完全恢复,只剩下左臂的小臂骨折,我故意没有处理,否则啥事儿都没有显得太假。
这回是第一人民医院,昨晚的是第二人民医院,应该不会再遇到林瑶,而且这个点儿,她可能在学校上课。
我被推进脑科、内循环、骨科还有两个不知道什么科室检查了一遍,拍片、照相,医生表示很困惑,问了好几次我身边的大哥,这人真的是从七楼跳下来的吗?
折腾了半天,跟我自身感觉的一样,只有左手小臂骨折,打上石膏绷带之后,就算完事。
但脑科的大夫还是担心我会因为脑震荡留下后遗症(仪器检测不出来),等我打完石膏,问了我几个问题,比如我叫什么,家是哪里的,小学班级有几个同学,初中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字,高中有没有谈过恋爱,昨天早上吃的什么东西之类,都非常简单。
我明白他是在测试我是否分阶段失忆,所以故意回答的一塌糊涂,只记得最近一个月的事情,其他统统忘记,医生摇了摇头,说问题很严重,得请专家来会诊,先住院观察吧,又问那个大哥能不能联系上家属,大哥说已经给他妹妹打电话了(我手机里有存萧雅的号),但她妹妹说有点忙,晚些时候会过来。
“真不像话,哥哥都伤成这样了!”医生叹了口气,给我开了入院的条子。
估计萧雅还在午睡,懒得起来,要是我从三十楼跳下来,她或许会担心一下。
进了病房没多一会儿,宋玥就赶了过来,给我鞠了好几个躬,千恩万谢。
“那孩子咋样了?”我皱眉问,谢我干嘛!
“右侧肋骨骨折,但没有伤及肺部,没事的。”宋玥皱眉说,“听说张先生摔失忆了?”
“啊……好像是,不过应该没问题,忘记的都是些陈年往事,无所谓的,正好重新做人!”我苦笑道。
“真是抱歉,把您给牵扯进来了!”宋玥又说。
“这是什么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我以前在特种部队干过,身体素质比较好!”
这时,两个人推开病房的门进来。
我一看,这不是昨晚赔钱的钱小俊的叔叔和那个女律师么,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