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只听见张璇喊了两声我的名字,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张璇和林瑶、戴安娜都在床边,紧张兮兮地看着我,我费劲地仰起头来,浑身上下,全都是纱布,裹得跟一具木乃伊似得。
“雅妹呢?”我问,话一出口,心中不觉掠过一丝惊喜,还能说话,那就说明被豁开的嘴巴已经恢复,舌头也长出来了,既然舌头可以长出来,那……嘿嘿,太好了!
只不过,感觉舌头有点麻,像是嘴裏喊着什么东西似得,但又吐不出来。
张璇指了指旁边,这是个双人病房,两张床中间拉着半透明的布帘,这边的戴安娜拉开了布帘,萧雅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肚脐以上,上身赤着,胸脯微微耸起,缠着好几圈纱布,面色惨白,明显是失血过多的表象。
“她怎么会这样?”我皱眉问,萧雅只是被白鹿原刺中心脏罢了,怎么看起来伤得比我还重的样子?
“你说吧。”张璇拍了拍林瑶肩膀,抽了下鼻子,走向病房门口,“我去打个电话,准备去机场接人了应该。”
她要去接什么人?她妈妈么?脑子有点迷糊,算了不想了。
林瑶扶着我躺回床上,帮我盖好被子,慢慢讲述我被白鹿原秒杀之后的事情。
原来,白鹿原知道我和萧雅有长生诀护体,无法用常规手段杀死,甚至击伤,所以事先准备了一种类似硫酸的剧毒,注入了他的武器中,那根留在萧雅体内的麦秆,事后经林瑶检验,根本就不是他随手捡的,而是早有准备的一根特质钢锥——那才是白鹿原管用的武器,钢锥外围,套了个麦秆,毒药就在麦秆和钢锥之间的缝隙中。
这种毒药,虽不至于毒杀我和萧雅,但却可以在很长时间之内保持腐蚀性,阻止伤口複原,这才会让萧雅伤的那么重,因为她的心脏无法複原,血液供不上去,被打休克了,而我虽然伤的很惨,但心脑功能都还正常,情况其实没她那么严重。
比武结束后,张璇一看我俩迟迟没有恢复,发现情况不对,质问白鹿原到底怎么回事,白鹿原倒是君子坦荡荡,承认了用毒的龌龊伎俩,张璇管白鹿原要解药,白鹿原说解药可以给,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紧张地问林瑶,“该不会是让张璇陪白鹿原睡一觉吧!”
“你想多了。”林瑶苦笑,“她把一个更重要的东西给他了。”
“更重要的东西?哪儿有比她的贞操更重要的!”
“金刀,重要不重要?”林瑶白了我一眼。
“……还行吧。”我嘴硬,妈的,金刀没了啊,那相当于斩了我的一条臂膀!
“金刀是她妈妈送的,白鹿原想要,自然不能硬抢,可虽然金刀换来解药,但解药只有一人份,两人分着用,没有任何作用,我姐认真查看了你俩的伤情,还是把解药给你用了,雅妹虽伤在心脏,但是长生诀关闭了她的其他生理机能,毒药的药性慢慢消散,估计明早就能痊愈了。”林瑶看着胳膊床上一动不动的萧雅说。
我微微点头,张璇在关键时刻考虑问题,从来不会优柔寡断,也不会擦杂男女之情,都是最合理的处理方式,瑶谋璇断,她俩是我的左膀右臂,只要她俩在,什么金刀银剑,都是浮云罢了。
“那我的……长出来了么?”我又往床尾方向瞥了一眼。
“长出来?哪儿有那么容易噢!幸亏我姐机智,把你缺损的物件儿都给捡回来,放进车载冰箱上里带医院来了,否则纵使我医术回天,也难以让你变回男人!不过时间有些仓促,我手抖,缝得有点歪,应该不会影响正常使用,你就凑合着用吧!”张璇拍了一下我的伤处,调笑道。
“呵呵,那便好。”我苦笑,至于身上的其他伤口,根本不用多虑,林瑶医术高超,手指自然也会接上,四肢上的,那都是皮外伤,不足挂齿。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装逼了!”林瑶撇嘴,“白鹿原走后,龙组那两位同志把你在咖啡馆里挑衅白鹿原的事儿跟我们说了,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啊!人家本来就看你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你,你倒好,啊?硬往人家枪口上撞!”
“行了,你别说我了,什么时候可以拆线,解除绷带下床?”我不耐烦道,本来就心中憋气憋得厉害,这小婊砸还教训我!
“再过一小时吧,毒素残余成分还在,没有彻底恢复呢。”林瑶看了看手表说。
“把张璇叫进来,我有话要跟她说。”我正色道。
林瑶点头,起身,走出两步又回头嘱咐道:“你俩可别在这儿乱搞,你那个现在不能用,会废掉的知道吗?”
“知道了!啰嗦!”我皱眉,叫张璇进来又不是因为这事儿。
“主人……疼不?”林瑶走后,戴安娜小声问我。
“呵呵,你试试?”
“宝宝又没有那东西!”戴安娜撅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