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是崆峒派的一位真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之前32强战的时候被白鹿原打败的,此人实力平平,被白鹿原赤手空拳三招拿下,照理说这种相差悬殊的比赛,作为高手一方不用较真,制服对方即可,但白鹿原心狠手辣,硬生生将这位真人的左臂给卸了(重挫至肩关节骨折),所以这位真人才会对白鹿原恨之入骨,怒而激发神瞳之技,第一个发现了逃跑的白鹿原!
我顺着真人残存右臂所指看去,还真是神瞳技,以为此时天已黑,擂台这边又灯光通明,原本不能看见外围几百米上坡上的光景,但我能看见,一道白影,正踩着树梢向远处急掠,已经快到山顶了,越过山顶,那边就不是登峰市辖区,没有防备力量,估计再抓他会很难,看他的身法,似乎没有受到伤势的影响,依旧很快,毕竟我只是切了他的那个零件,并未将其体内的丹田之气完全摧毁。
“狙击手,打!”我指向白鹿原方向,向远处岗楼上的士兵下令,几个大功率射灯照了过去,光圈聚焦在白鹿原身上,呯、呯,两声枪响,可能因为准备仓促,而且还是仰角射击,都没打中,这时,侧后方传来嗖的声音,一道黄光笔直而快速地射向对面山头,嘭,击中了白鹿原所在的光圈,一团火光和浓烟之后,白鹿原的身影不见了。
我回头向后看,只见一位中校站在了望塔上,肩膀扛着尾巴还在冒烟的火箭筒,但这还没完,中校又下令地面的两尊防空机枪平射向对面山顶,刹那间,大口径子弹拖曳着黄光,蜂群一般涌向火箭弹爆炸处,愣是将那片树林打成了一块秃地。
这两尊机枪之前一直用迷彩布矇着,并未暴露身份,这是第一次使用,我之所以用尊作为量词,是因为这种机枪结构复杂,光是双管机枪的枪管就有两米多长,双人操作,连枪带人,都在一个可以立体旋转的圆盘上。
打了能有半分钟,地面上的弹壳堆成小山,中校才下令停止射击,一支特种部队马上跑向那边,开始登山搜寻白鹿原的尸体——如果尸体没有被打成零碎的话。我将视线收回,看向擂台下的江湖同仁,他们的表情上,写满惊恐,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力量,作为一个个体,功夫练得再高又能怎么样?
“如果无相门没有异议的话,我建议半小时后进行决赛。”我直接代替组委会做出决定。
“有异议。”无相门中一个家伙当即举手。
“你说。”
“师傅伤的比较重,请问萧峯同志,能不能宽限一晚,明日上午九点再进行决战?”那个家伙说话比较客气,态度也很诚恳。
“这是张门主的意思?”我问,那个人点头。
“可以,大会休会。”我说完,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纷纷散去,没人提出异议,也没有表达不满的嘘声。
既然人家提了,想拖延一晚,我若执意半小时后就打比赛,未免有些欺负人,何况刚才我方展示出的军事实力,已经让江湖门人们噤若寒蝉,如果我再霸权一些,未免会失人心。
我并未离开,想等着上山那支小分队的回信,大概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还在冒烟的爆炸现场,一架直升机后发先至,过去撒干粉将山火熄灭,小分队一字排在,搜寻了五分钟,貌似没有找到什么,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又翻过山岭去了另一边,很快,无线电传来回应,他们在山那边的山路上发现了新鲜的血迹,我让他们沿着血迹继续追逐,他们带着警犬,应该很容易。
又过了十分钟,消息传来,追到山下的公路边,踪迹消失,推断是乘坐汽车逃走,我让部队马上联系当地交警部门和警茶部门,调去周边的监控录像,追逐白鹿原的下落,估计得晚些时候才会有消息,我感觉身子有点虚,就跟张璇他们先乘车回了酒店,看看玉玺,一切正常,估计展示过军事实力之后,更没人敢打玉玺的主意了。
萧雅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晚上十点多,林瑶给她的肚子、手脚都拆了线,能活动自如,只不过真气受损严重,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完全複原,但真气不在,并不影响啪啪啪,跟萧雅啪的时候,她说哥你体内的真气变得有点奇怪,我问是不是变强了,萧雅不敢肯定,只是觉得有些怪异,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突然变成了四十岁的成熟大叔一样。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本身真气消失,才会产生这种错觉,也就没有在意。
萧雅有伤,我没敢多跟她啪,没尽兴,又去找张璇,但林瑶告诉我,张璇去医院看她妈妈了,林溪带太平门的护衞力量陪着去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人之常情,闹得再僵毕竟也是亲生的。
十二点多的时候,张璇平安归来,我问她妈妈情况咋样,张璇说没啥大事,内伤都调息好了,就是肩膀和腰上的剑伤还在溢血,因为那伤与普通的刀剑伤不同,是裹挟着剑气的,损伤比较大,可也都没有伤及要害,不会影响明早的决赛。
从张璇房间离开后,我又敲了敲林瑶房间的门,她跟戴安娜睡一起,本以为这两天她一直忙已经睡着,没想到还坐在电脑前,我进来的时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查什么呢?”我问她。
“清朝皇族后裔的事情。”林瑶头也不回地说,她进的是一个电子图书馆,满屏幕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我脑袋疼。
“你想查御剑门啊,查他们干嘛,都已经被打败了。”我坐在床边,玩弄着戴安娜的马尾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