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司喝完一碗汤羹之后，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司司在李明的怀里没过多久就沉睡了过去。

李明为司司盖上了被子之后，随即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口，看着三个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男人，李明指着不远处的鱼青雨开口嘱咐道：

“照顾好司司。另外，我对你们并不了解，你们自己决定谁来扛起司家的大旗，决定好后联系她。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筹办葬礼的事情，我到时候会来参加。”

听到李明说的话后，刚刚还沉浸在自我纠结当中的三人下意识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好的。”

或许是因为家庭教育的原因，司司的三个哥哥并没有学会父亲最后救女儿行为所代表的精神，反而是将父亲平衡利弊的理念执行得淋漓尽致。

李明不再理会这些连欺骗都不用欺骗的人，同鱼青雨一起朝着门外走去。

而随着李明的离开，身着黑衣的黑水公司的安保人员从走道的两侧陆续的涌入，接管了这个病房的安保。

看着一名名极其专业的悍卒，鱼青雨缓缓说道：“这是干什么？”

“他们杀了我一次，我杀了他们一次，扯平了现在，又到新的一轮了，总要做些准备才是。”李明眉毛一挑，一直藏而不露的血腥气息缓缓扩散。

点了点头，鱼青雨看着这些明显是从退役军人当中挑选出来的精英组成的安保，想了想说道：“司司这边处理好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面有问题再解决问题就好。”李明平淡的话语，一时间让鱼青雨感觉这些安保人员恐怕不光是为了五大家族而准备的。

“可这样值得吗？”身为女性的鱼青雨能够对司司所处在的境况感同身受，于是忍不住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大多数只能处在任人摆布的棋子角色吗？无法挣脱、循规蹈矩。”李明问道。

“为什么？”鱼青雨摇头说道。

“不知我是我方为我，若知我为我，我既不是我。这是很多人都很难明白的事情。”

“不懂。”

“比如说，你是一只蚂蚁，但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一只蚂蚁，所以你还是一只蚂蚁，可一旦你开悟了，知道自己是一只蚂蚁，那个时候你就不是蚂蚁了。”

李明笑了笑剥开一粒糖果放进嘴中，然后说道：“是不是听不懂？”

鱼青雨点头。

抬脚迈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撒落在身上，而李明沐浴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然后说道：

“大多数人表面做自己的主，实际上成为了贪嗔痴的傀儡。贪了就放不下，嗔了迁怒他人，痴了脑袋迷糊。所以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这就是我不知我是我。

而于我而言，我知我是我，这就值得。”

……

“扑咚咚金鼓震八方，明亮亮枪矛蛇龙晃，闪律律刀剑日月光，呜嘟嘟画角声嘹亮，咕牛牛悲切韵凄凉……”

第二日下午，在收到了五大家族的请柬之后，李明便带着鱼青雨以及在李白夜带领下的五十人安保队前去赴宴，而上面的这段唱腔便是李明坐在车上随口哼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