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月的葬送 File 22 Toilet PaperMoon(1 / 1)

里世界远足 宫泽伊织 1448 字 2023-06-29

翻译:猫になりたい、隐绿、木元1「你真的这么想吗?」闰间冴月坐在桌子的对面。她身穿长袖黑衣,一头鲜亮的黑发。深蓝色的眼瞳在粗框眼镜后面闪烁着。她伸出的右手轻贴着我的脸颊。动不了。我愣在原地,就连挥手甩开都做不到。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个女人——以这个女人的姿态出现的某种存在,我已经遇到很多次了。有时候是平面图像,有时候是厚重的气息,有时候则是完全不像人类的怪物。但这次和过去的形式都不相同。眼前这个女人比人类还要像人类。就在几秒前还是人体模型的人偶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样。她纤细的手掌似乎只由一层轻薄的皮肤组成。每当我呼吸的时候她手掌就会触碰到我的脸颊。恐惧感通过皮肤传递到全身各处,人类特有的皮肤的气味、体温也被传递了过来。「闰间……冴月……」我勉强挤出一句话,女人就像是在肯定我的话语一样眯起了双眼。「纸越空鱼」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就像是被殴打了一样,我立马反射性地缩回了身体。背后的椅子也被我弄得嘎吱作响。闰间冴月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凝视着我。「事到如今……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是来见你的」她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发出了兴致盎然的声音。「怎么了」「我对你很有兴趣」「我对你没兴趣。麻烦你现在立马消失」「消失?真是有趣的说法」闰间冴月放下右手。桌子表面湿漉漉地贴着旧传单和账单,还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她一点都不在意,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桌面上。我多少回过神来了。这个举动很奇怪,最起码,眼前出现的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为了彻底摸清状况,我将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边——正如之前的分身一样,我的双手也在桌面。我的枪呢……?用余光观察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我的包在地板上横躺着,从开口望过去隐约可以看见的闪着黑光的金属,毫无疑问是马卡洛夫。在我还在混乱的时候,女人开口了。「你听说过我的事情吗?」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瞪了她一眼,闰间冴月完全没有动摇的意思。「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说了吧,我对你没兴趣」充满敌意的话语被她那深不可测的微笑吞没了。我的全身都发出了尖锐的警报——不行,不可以和这个女人说话,这个人是魔物。夕阳照射的街道上出现的彼方的人影。深夜里从玄关的门外传来的敲击声。荒无人烟的废墟里传来的开朗的问候声。人类不能和这些东西发生关系。就算被搭话了也不能回应,仅仅是看到样子整个人也会变得奇怪。装作没看到,被说了什么也要无视,背过脸去赶紧离开现场才是正确做法。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存在。即便是活着的人,她的存在本身也就是如此。随便交谈几句就能明白。因为——因为,发现了一个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另我感到十分恐惧。因为,如此地讨厌她,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我。仅仅是交谈了几句话,就已经快被她迷住了。闰间冴月就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感情一样继续说道。「我一直都想见你。纸越空鱼」「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反射性地回答到。「为什么?明明是很不错的名字」「我不想随便被你叫名字,也没有被你叫的理由」「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不是吗?」迷人的微笑,异常的状况,异常的对手。即便能理解但还是。想起了小樱对冴月的描述——“单方面地引诱靠近她的人,随性利用他们。天生的阿尔法女性”。我现在终于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了。仅仅是依靠自己的存在就能够支配别人,这个女人就是如此。阿尔法女性,本来是动物行为学里的用语,是指站立在群落顶点的女人。如今在我面前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稍微聊聊吧?」「没什么要和你说的——」「那个入口,用不了了真是遗憾呢」闰间冴月无视我的抵抗继续说道。「明明是你独自一人努力发现的入口呢」那个女人用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对着生气的我继续说道。「神保町的电梯用起来很方便真是太好了呢。下去的地方梯子很长,很不好走吧」「…………」大约在一周之前的黄金周开始实施的,打穿骨架大楼的地面制作近道的计划并没有被说出来。看来,她也没办法看透所有的事情。我拼命地想着应该如何看待眼前这个女人。她是活着的人类吗?还是完全变异的第四类接触者?或者只是出现在我大脑里的现象?现在和我说话的和之前在我面前出现的“闰间冴月”是同样的存在吗?还是说是里世界的种种存在在借助她的样子出现呢?我将意识集中在右眼。隐藏的姿态……并没有出现。至少和看上去的姿态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是活着的人类。向人类一样——我沉默着凝视着她,闰间冴月稍微歪了歪头,黑色的长发随之倾垂。「你想问什么呢?」她的声音深沉又柔和,给我一种无论问什么都会回答我的感觉。这是一种适合教导,阐明事理,并将人带往远方的声音。之前听说过闰间冴月在做家庭教师,鸟子也好茜理也好也是因此和她相识的。像这样子被她引诱的孩子到底有多少人呢?茜理被猫忍者盯上也是因为“闰间老师”给她送的护身符。如果我和鸟子没有插手的话,之后她会怎样呢?本来,鸟子也有可能会被同样的手法骗入陷阱之中也说不定。只是因为中途“闰间老师”失踪了,所以步骤没有进行下去。我直接开口质问她。「你是什么?」「我是闰间冴月」「本人吗?」「你是纸越空鱼本人吗?」她流利地反问了过来。我因为意料之外的回答而有些难以启齿。闰间冴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不像是在胡搅蛮缠,也不像是在嘲笑我。「……差不多吧」「你听说过去山里的怪谈吗?」「…………?」「去山里之后,听到山的呼唤,然后再进入深山里,最后再也无法回来」「听过」「回不来的人你觉得会怎样?」「谁知道。死了吧」「生死不是重点,如果到达那里的话」面对眉头紧皱的我闰间冴月笑着说道。「你认为山的构成要素有哪些?」「……树之类的」我也没有细想就回答了。在我脑海里出现的山就是秋田本地那种被绿植所覆盖的山,「如果树木有知觉的话它就会认为自己不是山,会认为自己是一棵树。同理,进入山里的人也是。无论精神状态如何他也是人类。但是,随风摇曳的树,石头,鸟,覆盖岩层的土壤。在巢穴中隐藏气息的野兽。在褶皱地层中沉睡的古代贝壳。降临于蜘蛛网上的露珠。分解遗体的微生物和土壤中的生物群落。这些要素都不是山,但山是由它们构成的。被山呼唤的人无论生死也都是如此。」她抬起手指向自己。「我也是」然后她在胸前翻过手腕指向我。「你也是」我剧烈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是的」「不,一样的」「我和你不一样!」想也没想就喊了出来。闰间冴月就像是在等着我这句话一样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你有好好理解呢」就在我感到恐惧的那一瞬间,桌子对面的女人整个人像是伸长变大了一样。她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她将脸贴过来,在距离我大概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之前约好了,还记得吗?」「什么──」女人伸出的双手掠过我的脸颊,顺着我的耳朵过去梳理起我的头发。她的手很大,手指也很长。然后她在我面前张嘴说道。「我也把你一起带到山里去吧」我面色苍白。要被干掉了!我为了躲开她的手一口气将身体向后仰。椅子的平衡被破坏之后我倒在了地上。为了尽快远离她,我仰着身体用手肘在地面上爬行。桌子挡住了天花板所以也看不到闰间冴月的脸,只能从桌脚处看到她的下半身。我在地面上摸索着自己的包,在摸到冰凉的马卡洛夫之后立马将其抽出,用双手举起,隔着桌子瞄准她。干脆就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