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木元校对:自我校对木元1貉——在古代日本,和狐狸、狸猫一样被视作是“会变成人”的动物。现代还没有找到与该名称相对应的动物。有人认为貉曾是狸猫的别名,也有人认为是獾的别名,在不同的地区,的名字所指示的动物不同。它的正体不明的特点也和这种暧昧不明相辅相成,结果近代以后就归为了架空的动物,被当作妖怪处理了。它作为妖怪的特征——可以变成人。经常以仅有脸部缺乏的无颜怪形象出现在故事中。小泉八云的『怪谈』里记录了一则有名的故事。有个男人在夜晚的路上遇到了正蹲着哭泣的女人,男人出于担心向前搭话。女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没有眼睛、鼻子、嘴,平滑的白脸,男人惊慌失措地逃到了挂着灯笼的荞麦面店里。面对着讲述着刚刚遭遇的可怕经历的男人,店主说着「你看到的是这样一张脸吗」给他看了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没有眼睛、鼻子、嘴的平滑的脸。与此同时,店里的灯笼的光芒也消失了——这个故事的名字就是「貉」。如果事不关己,我会觉得很有意思,类似的事不仅是存在于过去的故事中,实话怪谈中也有好几个类似的经历。而且这也和那种向蹲在电线杆下的人打招呼却发现对方没有脸的情景有共通之处。不同的故事中,对于脸部的细节也不尽相同。有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光滑的脸,也有没有眼睛、鼻子和嘴,只有突出的毛孔的脸。又或者是面部五官排列异常的脸。不同的体验都有共通的要素,但是在细节上又不尽相同,我真的觉得很有意思。……前提是,如果事不关己的话。我不记得这之后是怎么回去的。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早上,我在自己家的床上醒过来。这件事对我来说打击似乎很大。比起遇到貉,自己对鸟子感到害怕这一事实更让我震惊。在这之前我已经面对过无数次来自里世界的恐怖。虽然大多数我都知道出自于哪些怪谈,但是每一次都是非常恐怖的经历。我能够面对这些恐怖事情,是因为有鸟子在。明明她自己也觉得害怕,但是却一直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每当我要被恐惧打败时,只要看到鸟子的脸就能我就能好起来。然而那个鸟子,竟然让我感到害怕——我曾设想过自己可能会做了什么从而失去鸟子的好感和信赖。我自己并不是一个自信的人。但是我没有想过自己会想和鸟子拉开距离。——好可怕。有什么好可怕的?面对面的时候?说话的时候?还是被触摸的时候?我蜷缩在床上,不停地思考着。我想起了闰间冴月的葬礼时,鸟子说的话。——已经不想再触碰那个冴月了,也不想被碰。——所以,啊啊……已经结束了呢。——因为,如果不喜欢被触碰的话,那么那段感情……就应该结束了吧。是这样吗?我已经对鸟子不感兴趣了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那么,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鸟子?我看着手机的屏幕——犹豫了。明明说好了一周不联系,我可以打电话吗?如果对方态度冷淡,我该如何是好。相反,如果对方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普通地和我对话,我又该做出什么回应。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太可怕……了吗?好像也不是。至少达不到恐惧。我感觉很不安。不知为何,我变得胆怯了。仔细想想,既然出现了鸟子模样的怪异现象,至少应该确认一下鸟子那边有没有异常吧。这肯定没错。我下定决心,打开手机……打电话就算了,最后发送了一条消息。《还好吗?》……消息显示已读了。过了几秒,对方回复了一张猫用两只手比了一个圈的表情。仅此而已。并没有无视,但只打算维持最小限度的联络程度。原来如此。尽管如此我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总算战胜了自己的胆怯,也得到了可以理解的反应。貉似乎也没有到鸟子那边去的样子……「……这算什么」我到底在为什么给自己找借口呢。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变得不像自己了。这不是原本的我。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算了,已经什么都不想考虑了。不行,如果再这样磨蹭下去,可能还会再出现鸟子模样的貉。如果在房间里出现就糟糕了。对了,面对里世界可不能这样被动,一旦露怯就会被打败。面对鸟子也是这样吗?这个疑问突然冒了出来。那是……也许就是这样。但是,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是不一样的……!我一边思考着连借口都算不上的事,一边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走向浴室。总之先去大学上课吧。即使去了学校,也不可能集中精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