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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和他在谈着,也不知说些什么。”
白清婉将府上的动静,告诉了赵雪宁。
花园中,赵雪宁看着一朵朵或盛开,或含苞待放的月季,微微一笑道:
“猜也猜得到的。”
“嗯?他们说什么?”白清婉好奇了。
“早上,父亲才找过魏先生,谈论科举之事,而论科举,以父亲爱才的脾气,必然要问魏先生东林才子之况。”
“你说魏先生会提到谁?”
她笑得宛如月季一般醉人,似乎看到了东山之上,李凡诗惊四座的模样。
“李凡……”
白清婉若有所思,近来,李凡先是东山之上,诗才盖过诸多学馆才子,又在大宴之上,音律之能连陈玉亭都压住了……的确堪称西南才名最盛的人。
赵雪宁道:“父亲爱才,多半会劝李凡去科举的。”
要是三年前,李凡肯对科举上一些心,或许也就不会到今天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李凡,似乎对功名半点也不上心,要不是这次被逐出赵府,说不定还是那个鬼样子呢……”白清婉有些惋惜地开口。
赵雪宁若有所思,道:“他也不是不爱功名,或许只是有其他……”她小脸微微一红,没再说下去,伸手折下了几朵最好的月季。
“清婉,你去一趟,等他出来,把这花给他。”
“啊?”白清婉小嘴张大,意外无比。
小姐……主动送花?
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嗯,再告诉他,以后不用偷偷摸摸来折花,还有……还有在羲京,月季会长得更好,嗯,就这样!”
……
恨?
赵南堂意外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李凡会客套几句,不会表露心迹,心照不宣地揭过去,也就完了……
但李凡的脑回路,似乎不太一样啊……
他看着李凡,神色有些复杂。
“只恨将军,没有早一点将我驱逐出府,若是早一些,李凡或许早已蜕变。”
李凡却接着悠悠开口。
赵南堂不禁莞尔一笑,心中疑惑尽消。
“三年间,你忍受骂名,得白眼轻蔑无数。”
“有人说,你藏拙三年,可有此事?”
李凡点头,道:“有。”
“为何藏拙?”赵南堂的目光中,有着一抹审视。
这是一个很多人都在关注的问题。
李凡……已然吸引了太多目光,堪称近一个月来,东林郡风头最劲的青年!
李凡脸上有唏嘘感慨之色,道:“功名利禄,都不过过眼云烟,百年之后,终究是一捧黄土。”
“所以,李凡不求富贵,不恋荣华。”
“但求能与雪宁,共度此生罢了。”
他眼神真挚,看向赵南堂:“将军,终有一日,李凡会再次上门提亲!”
赵南堂差点儿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去。
这也……太特么直白了……
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啊……
好不容易绷住了,赵南堂故作随意地挥挥手,转了话题,道:
“我记得,你还是个童生?”
戳人短板不是这么戳的啊,这是提醒我我学历太低吗……李凡心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却不得不微笑:
“是的。”
赵南堂有意无意地道:“两个月后,就是乡试了,你可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