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伯如对杨毅的夸赞,既不谦虚,也不自夸,反而是转移话题道:“此次捕来的鱼儿还未处置好,我还要去一趟,我家细君也要去一趟我小儿家中,不便久留客人,二位贵客吃完这顿饭,便请上路吧!”
顾同顺听了这话,面色顿时一片阴沉,将刚拿起的竹筷放回桌上,便欲起身发作,却被杨毅摆摆手拦了下来。
“伯如先生,毅满怀诚意而来,欲求先生为师,先生如何不信?”杨毅止住顾同顺,起身向蒙伯如长揖道。
作完一揖,杨毅直起身来又道:“伯如先生有事尽可自去,毅在此等候先生,只求能与先生一言。”
“伯如区区一渔夫,当不得公子重视,渔家事多繁杂,确实无法久留客人,还望公子莫要见怪。”蒙伯如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夹着食物往自己嘴里送,一边无所谓一般地对杨毅说道。
就连蒙伯如的妻子都看不下去了,举着碗筷在一旁面色尴尬看着站起身来了的两位客人,手肘不停地轻推着一旁吃得正香的蒙伯如。
蒙伯如见妻子这般模样,只得将手中碗筷放下,轻叹一口气对杨毅问道:“公子倒是为难我了,不知公子欲求我为师,是想学些什么?”
“这……”杨毅被问得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准确来说,杨毅也不知道自己要向蒙伯如学些什么,他对蒙伯如本身也不了解,说得不好听一点,只是大家觉得蒙伯如“贤”,所以他才也认可蒙伯如是贤才,求他为师,也是遵照少傅邵言的意思,并没有很明确的目的。
蒙伯如见状淡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伯如不过区区一渔夫,只会些出海打鱼之术……看公子模样,也不想是整日与船樵为伍之人,学之何益?还是先吃饭吧,若是吃完以后,公子真想学学打鱼之术,可随我同去登船,我必倾囊相授。”
言罢,蒙伯如不再管杨毅两人,也不顾妻子依旧存留的眼色,依旧是自顾自地往口中送起饭来。
倒是蒙伯如妻子有些尴尬地对杨毅两人招呼道:“两位贵客别理会这老渔倌儿,先坐下吃饭吧,有事吃过饭再细谈不迟。”
杨毅满脸尴尬地坐了下来,确实没有什么胃口了,只是简单地往嘴里送了几口饭,便借口有事,携顾同顺匆匆告辞而去。
蒙伯如依旧是在那儿吃着饭,倒是其妻子起身相送到院子外头。
“你这老倌儿,豫章王远来见汝,又受你那般怠慢,也算有诚意了,汝何如此作态,将人都给气跑了!”蒙伯如妻子送走杨毅后,回来刚在餐案边坐下,便开始埋怨起蒙伯如来,原来他们夫妻二人,一早便知道了杨毅的身份!
蒙伯如闻言确实淡淡笑道:“面上有诚意,心中却无诚意,留待何用?”
“不过……”蒙伯如语气稍稍停顿,又继续说道,“此子倒还算知错知耻,且再看看吧。”
言罢,蒙伯如又继续自顾自地吃起桌上佳肴来,全然不顾妻子在一旁的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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