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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躺在地上的两名守卫瞧见两位县尊模样,哪里还不知来的这人真是豫章王,心头顿时猛地颤栗,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连忙翻转了身体,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只是两人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都起来罢,到行驿内再说话。”杨毅倒是并未苛责两人,或者说,杨毅所想根本不仅仅在于这两个人,吩咐完这一句,便穿过伏拜着的众人,朝行驿内走去。
跟在黄清儒和孟由等人后头的那名驿丞悄悄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跟在后头走进了行驿内。
其实钟陵城也有一座县衙,平日里县丞毛章便在那里办公,只是如今县尊孟大人来了,又不愿住进县衙,所以毛章也就只好率着钟陵城一干吏员,陪着孟大人在行驿处理政务了。
杨毅在黄清儒和孟由等人的簇拥下,来到行驿内的一间大厅中,刚到主位之上,还不曾入座,杨毅便问道:“不知郎中令与豫章令,二位在钟陵三日,可曾见到有何不妥之处?”
黄清儒与孟由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在一侧的县丞毛章,然后才向豫章王躬道:“回禀大王,臣遵大王之旨,巡查钟陵四方,唯见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皆大王励精图治,扫清我豫章祸乱源头之故也。”
杨毅闻言冷哼一声道:“郎中令此言,夸赞孤过矣,孤怕是当不起!”
言罢,杨毅将眼神扫视了一圈堂内,又开口说道:“钟陵城内,游侠横行,欺压百姓,钟陵官吏隐瞒不报,甚至同游侠沆瀣一气,虽非贼匪,其恶却胜匪十倍!”
自毛章以下,钟陵城的所有吏员都“惭愧”地低下了头,毛章本人更是一副悔恨的模样,瞧了豫章王这样子,毛章哪能不知道,自己在豫章王眼中的印象恐怕低劣到极点了。
黄清儒也是一脸尴尬的样子,向豫章王躬身谢罪道:“臣巡查不详,遗漏许多状况,乞大王降罪!”
“孤是要降罪于你!”杨毅斜了一眼黄清儒,仍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道,“你是得了什么好处,还想着为钟陵诸吏开脱罪责!”
黄清儒一个年已不惑的中年男子,竟被杨毅这小小少年训斥得只敢唯唯诺诺,令钟陵城诸吏感觉这位大王不像个十五岁少年,倒像个三十岁左右的成年男子,上位之势已成,令人肃然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