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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慎命人前去传令,只说“大都督传召”,却没有提及副将、右羽林卫中郎将陈节如今已代领大都督一职,所以大军各部主官得了将令并没有半分质疑,立即命副手继续整顿军伍,自己便迅速地赶往主营大帐。
诸将各自到了大帐之后,才发现坐在主位上的并非陆大都督,虽然心中充满着疑惑,但多数人都选择没有发声,只是朝在座诸位上官分别行过见礼后,便默然入座。
先锋黄仇受令率先出击,又年轻气盛,直到将他麾下先锋军整顿完毕方才迅速赶来大帐,待他抵达主营中时,军中诸将多数已经到了。
黄仇一进中军大帐,见坐在主位之上坐着的是副将陈节,而不是大都督陆浩,便朝陈节一拱手,皱着眉问道:“副都督请恕末将无礼,末将得令,大都督传召众将帐内听令,不知大都督如今何在,为何副都督竟坐于大都督位上?”
陈节超黄仇点头还礼,然后淡淡地答道:“大都督浩身体忽感不适,已去歇下了,吾受天子之命,暂代大都督一职!”
这一番话一出口,帐下诸将除了羽林卫麾下将令外,脸上都露出了些许质疑之色,顿时议论了起来,唯有参军司马慎仍然安坐,一脸淡然地拂须不语。
站在大帐中央的黄仇双眉愈发紧皱,瞥了一遍议论纷纷的诸将,见许多人神色与自己一般,脾气顿时一冲,便满脸不满地再朝陈节拱手道:“大都督昨日仍然康健,军令方下未久,如何骤然染病?且副都督说天子之诏,命副都督代行大都督之职,却不知天子在千里之外,如何知大都督染病,诏又在何处?末将不明,还请副都督解惑!”
昨日那名大嗓门儿将领闻言也起身来一拱手,然后毫不遮拦地质问道:“末将亦有不明之处,昨日副都督方与大都督不和,如何今日便取代了大都督,即便真有陛下诏命,又怎知副都督不是公报私仇!”
大军在陆浩的带领下,打赢了大大小小不少仗,给大伙儿挣了不少军功,陆浩在众将心中也算是颇具威望了,有这两位带头,顿时便有许多将领“指责”起陈节来,有的只是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而有的则是豁出去了,直接威胁陈节将大都督“交”出来,否则将率本部兵与他一战!
争吵声中,陈节苦笑着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司马慎,果然他才是最理智的,如果他没有提前隐去自己“代理”大都督一事的话,恐怕还真会有脑袋发胀的,直接带兵冲杀过来了,到那时候军中闹起内讧,即便他预料敌情对了,恐怕也该变成没理有罪的一方了。
见事越吵越凶,陈节脸色渐渐肃然,朝案上猛地一拍喝道:“肃静,再有喧闹不休者,立斩不赦!”
陈节话音刚落,从帐外立马冲进来上百名羽林卫刀斧手,从外圈围成了两层,紧紧实实地将诸将包围在了中间,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中军五千,都是陈节从长安带来的天子亲军!
这下就连闹得最凶的人也不敢再说话了,他们效忠的是天子,而不是大都督陆浩,为了大都督而跟羽林卫杠上了,甭管有没有理,首先便犯了君臣大义的忌讳,要真陈节有理,闹到最后恐怕非但身死道消,恐怕还要背上一个不忠的罪名,累及先祖家人。
先锋黄仇见帐内诸将都安静了下来,便再朝陈节道:“末将等情急之下出言不逊,请副都督恕罪,只是大都督不见踪影,实令末将等忧惧,还望副都督请大都督前来相见一面,待见得大都督无虞,再作打算不迟。”
其余几名态度质疑,但还留有“脸面”将领也随声附和了几句,说要见到大都督确认无误,众将才肯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