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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顺义侯世子陆凡缓步走进大殿,那一副打扮令得座上群臣纷纷瞩目,许多人都不禁愕然。
只见陆凡一身护甲摘去了大半,只一件护心黑甲当作外衣一般披在身前,缨盔早已摘去,长发披散,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
大将军陆抗见他这副邋遢打扮愈发心中生怒,便轻生斥道:“孽子!上殿面君,安敢如此无礼!”
陆凡无视了众人诧异的目光,对父亲的怒斥也只当不知,自顾自地缓缓步至大殿中央,便拜伏于地道:“卑职羽林郎凡,拜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
天子杨宏饶有兴趣地望了陆凡一阵子,随即问道:“羽林郎凡,汝何故这般打扮便上殿见朕,就不畏朕治你一个君前失仪之罪?”
“回禀陛下,凡罪孽深重,本欲伏罪于廷尉刑曹吏令面前,奈何身份所致,刑曹吏令无陛下诏命不敢执我归罪,凡却不敢以己无罪,故脱盔卸甲以待陛下降罪,披发覆面者,无颜见天下人也。”陆凡再拜答道。
“陛下,此子胡言乱语,其中必有隐情,臣以性命担保,臣子凡未曾勾连他人作构陷之事!”陆抗听儿子陆凡说自己有罪,顿时心急如焚起来,连忙再次出言道。
天子杨宏仍旧不答陆抗所述,而是继续向陆凡问道:“汝所犯何罪?”
“卑职所犯,乃勾结贼臣公孙直,设计构陷豫章王之罪。”陆凡情绪十分平静,仿佛不知这罪一旦论定,他便唯有一死!
见天子不理会自己,陆抗只好听陆凡继续“认罪”下去,浓眉下那双眸中,透着丝丝血红,这时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恨自己的妹妹,恨她愚昧无知,恨她胡作非为!
“汝为何要构陷豫章王,又是如何勾结公孙直行构陷之事?”杨宏再次问道。
“凡深恋潞城侯孙女诗宁,欲求之为妇,不料诗宁嫁作豫章王为后,凡无知,以为定豫章王大罪之后,诗宁可得重获自由,故设计构陷豫章王。”陆凡早已想好措辞,此时说起来没有一点停缓,仿佛事实就是那样一般,“凡与公孙直相识,是在黄兴九年初,天下州郡治粟官赴长安上计之时,凡曾私与公孙直相会,知他有害豫章王之心,故与之同谋。”
“这么一说,此事与尔陆氏,汝姑姑陆姬无关,乃汝与公孙直及豫章王后诗宁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