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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上的那一刀,不仅仅是斩在了赵兴腰间,更是斩在了顺义侯陆氏“腰间”,仅仅就这一刀下去,陆氏势力就被削去了大半。
随着赵兴被腰斩弃市,宫中又传来昭仪陆明君被拘禁的消息,再有顺义侯世子陆凡在诏狱中生死不知,朝中几乎所有的墙头草都偷偷地改了方向,甚至出自大将军府的政令,施展起来都多出来了许多掣肘。
在无数人眼中,这个风光了二十多年的旺族,此时是真正地面临着风雨飘摇,几欲倾倒。
陆氏似乎也感觉到了此刻的危机,虽然未必有其他人所猜测那般严重,但若不尽早处理,也是遗祸不小的,他们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毙的,不过在形势明朗,天子明示之前,陆氏仍旧保持着观望态度。
然而自赵兴被斩之后,随着危机感日益强烈,陆氏也再保持不住一直以来的平静,陆氏一系在京和核心成员开始四处出击,联系起诸方势力协助来。
大将军陆抗则是领着刚刚回京述职的族弟陆浩一同拜访了邬侯、大司空张温。
张温对陆浩也是颇多好感,得知两人联袂前来,顿时大为欣喜,连忙张罗着备上酒宴便要在府上宴请陆氏兄弟。
一顿饱餐之后,主宾尽欢,张温知道两人有事前来,便亲自引着两人到书房入座,密室相谈。
“大将军这几日,身形消瘦了不少啊。”初一入座,张温便打量着陆抗,颇为感叹地道。
陆抗闻言苦笑几声,满面忧愁地答道:“凡儿被看押在诏狱中已逾半月,陛下又下诏不许家人探视,不知消息多时矣,吾岂得不忧?”
陆浩知道兄长身份不便发问,便当即插嘴问道:“叔父可知陛下为何要押着凡儿,既不放人,也不定罪,究竟是何目的?”
张温听到这话脸上神情顿时严峻起来,默默抚着颔下长须,许久之后方才对大将军陆抗问道:“大将军以为天子之意如何?”
陆抗摇摇头道:“今上思虑极深,一举一动必有深意,不可知也。”
张温再次低头沉默片刻,再次望向陆抗答道:“也不难猜,天子之意,自然是欲削汝陆氏之势,之所以押着凡儿不放,无非是是作为筹码与你谈判罢了。”
陆抗闻言一愣,旋即追问道:“叔父此话怎讲?”
张温却是不急着答话,而是心中捋了捋线索,这才慢慢分析起来:“凡儿所供认之罪,便不赘述了,此事究竟是否凡儿所为,想必大将军心中早有定论了吧。”
陆抗点点头答道:“曹贵早已将事尽诉与我,此事皆吾妹恣意妄为,与凡儿无关。”
“既如此,大将军觉得以天子心思,能不能猜到,此事非凡儿所为?”张温再次反问道。
陆抗闻言再次沉思起来,片刻后方才答道:“构陷豫章王,眼见虽易,若要行之,却有不少关节需要打通,这些又岂是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足以支撑的?陛下想必早已猜到了。”
“既然陛下已经猜到了,为何还不将凡儿放归,反而押着凡儿,又命宦者令去查陆姬?”张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