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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苦思许久,始终没有头绪,抬头一瞥,见吕舍却是连半点着急想要“为君分忧”的样子都没有,虽然将事都办妥了,但分明是没有真正投入进去。
细细一思,杨毅便猜到了吕舍的想法,肯定是觉得当这个教书先生没什么意思,跟他原本从政的初衷不符吧。
“元休,汝可知,孤为何要命你做这算学院祭酒?”杨毅盯着吕舍望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
“大王用意高深莫测,臣不敢妄自揣度。”吕舍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汝试言之,孤不怪罪你便是。”杨毅也不生气,而是语气淡淡地说道。
吕舍下意识便答道:“臣初入仕途,未尝得理政事,大王恐臣不称职,故以臣为祭酒,欲令臣专以治学,磨练心性也。”
杨毅闻言大失所望,摇了摇头道:“孤本以为,以元休之聪明,足可知孤之意,却不想元休非但不晓孤意,尤不知深察,甚失孤望也!”
望着吕舍那毫无热情的模样,杨毅甚至心里浮现出一丝放弃吕舍的想法,但心中还是泛起了惜才之心,只好继续提醒道:“孤携汝巡游豫章,又召汝共议国事,岂是为区区小事?”
吕舍这才反应过来,望着面前吴王沉静如水的年轻面容,心中暗暗一惊,他这事才感觉,自己之前恐怕都猜错了大王的想法,大王回来才刚刚第四天,朝中两千石大臣们都还没一一召见,就先召见了他,或许当初任他为算学院祭酒,是真的有很深的用意。
想想昔日,吴王对自己的看重程度,再想想自己平日所为,吕舍顿时羞愧满面,当即便在杨毅面前顿首伏拜道:“臣舍不思大王深意,却整日沉迷于狗苟蝇营之事,是不德也,臣羞见大王之面也!”
“好了好了,起来说话吧。”杨毅朝吕舍摆了摆手道,“未曾明言心意,孤亦有过,今后知晓,元休能更尽心力,勿负孤所望便好了。”
“喏!臣舍定尽心竭力,以佐大王!”吕舍听了杨毅这话,伏首再拜,然后才重新起身入座,认真地望着杨毅,准备听他解释用意了。
杨毅望了吕舍许久,见吕舍是真的改过从新了,便望着吕舍,微笑解释道:“孤初见元休时,太傅伯如言元休有王佐之才,若稍加调教,必能相天下,孤尝召汝问政,汝之政论孤亦大为赞赏,是以孤用元休,乃为筑元休十载相途也。”
“大王与太傅谬赞,臣舍不才,实不敢当也。”吕舍闻言稍稍谦虚了一句,倒是心中不敢再带半分骄傲。
杨毅对吕舍调整后的心态颇为满意,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便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便是十载之后,相国彦尤堪用也,便不用彦,仍有长史奉、内史令清儒可用,孤何必非要用汝?”
吕舍心中一惊,猜测道:“大王之意……莫非是以算学为相天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