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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的西门只坚守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宣告城破,所有守城兵卒全力防守着城外不明敌军的时候,谁也没有察觉,城内数百道身影隐匿在暗处偷偷地杀了过来。
在数百人的攻击下,不过片刻时间,城门就被攻破,随后无数的贼兵闯入城中,即便是临时赶来的千余援军,在这伙尖山上下来的亡命之徒面前也都是不够看的,很快就被杀得节节败退。
当夜喊杀声震天,有几处没有受到袭击的城门,只是看见城中一片烽火便心惊胆裂,无数士卒越城逃离,本有过万兵力的坚城,就这么亲轻而易举地被攻破。
次日清晨,宛城的战火终于止息,然而城中的骚乱却远远未到停止的时候,虽然宛城守军已经降伏,尖山上的亡命之徒却丝毫没有放过宛城百姓的意思,整座城到处都是百姓们的哭嚎之声,而整个宛城中唯一完好的地方,就只有南阳太守府。
这并不是因为这些残暴歹徒对南阳太守府不感兴趣,而是早在动手之前,萧涯就吩咐了下去,进入宛城之后,所有人不得进攻南阳太守府,所以尽管他们烧杀抢掠,但是对南阳太守府却丝毫不敢犯。
随着天色大亮,在数十亲兵的护卫下,萧涯缓缓步入南阳太守府,此时的南阳太守府中,乌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人,这一片人中,大都是南阳郡与宛城的大小官员,其中就包括了南阳郡尉武不疑,宛县令李源等人。
昨夜城破之时,自知难以逃脱罪责的南阳太守穆恒,在心神不宁之下,已经举剑自刎,尸身如今正被放在太守府大堂之中,穆恒妻子两人正守着尸身痛苦不已,一旁把守着的大头兵都是触动不已,也并不去动这对孤儿寡母。
听见有人走进太守府,自武不疑以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再低了低自己骄傲头颅,他们都曾见识了来人的残暴,郡丞郝新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他们,只是出口了“朝廷”二字,便被来将一刀削掉了半个脑袋。
对于面前这群人的软骨头,萧涯似乎毫不意外,只瞥了他们一眼,便平淡地转过头望向大厅内南阳太守穆恒的尸身,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尽管穆恒并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但是最起码,他守住了作为大周忠臣的节气。
“替穆太守收敛尸身,葬于尖山之南,孤亲为大周忠臣题碑!穆太守家眷给粮米一如往常,不得怠慢分毫。”将目光收回,萧涯对身边一位心腹随从淡淡地吩咐道。
似乎是听出了萧涯的声音,南阳郡尉武不疑惊疑抬头,只见萧涯面目顿时便失了颜色,下意识便大喝道:“萧涯!攻袭宛城之人居然是你!”
萧涯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瞥着武不疑的面上便微笑道:“不然,武都尉以为是何人?”
“这……”武不疑面上有着瞬间的愣怔,随即怒斥道,“你难道就不怕朝廷发兵进剿?尔等逆贼虽能袭破宛城,安能阻挡朝廷精兵!”
“逆贼?”萧涯冷笑一声,“若是穆太守还有资格以此称孤,尔等伏拜满地,也敢称孤为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