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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锦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大嫂子道:“嫂子,我妈怎么不是好东西了?是不是因为你给老周家生了芙蓉,她没有给芙蓉做过一双棉鞋、也没有给你买过一件新衣服啊?”
大嫂子傻愣着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只知道,这些话也的确是她曾经吐槽过颜锦妈妈的话。
大姨反应还挺快,她连忙笑盈盈地朝她走来道:“你咋回来了,叫你留下吃晚饭,你非要走,来,进来坐,吃了晚饭再走。”
燕姐则兴灾乐祸地看着突然折回的颜锦,一言不发。
“我回来不是为了吃晚饭,本来是有件事想问问的,看来现在也没必要再问了。我只问大嫂子,你骂我不是好东西就算了,你凭啥骂我妈不是好东西,我妈还是个长辈吧?我妈也不欠你啥东西吧,你说我妈不给你买这、不给你买那,那你做为晚辈,你又给我妈买过什么?既然互不相欠,你凭什么骂我妈不是好东西?”
大嫂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过这会儿她仗着刚给周家生下长孙、是个功臣的底气瞪着颜锦道:“是你妈先说我心黑、不是个好东西的!都是爹生娘养的,她凭啥先骂我?她是长辈又咋着,又没养过我一天,我凭啥眼睁睁地被她骂,不能还嘴?”
“是吗,我妈什么时候说你心黑、不是个好东西了,她当着你的面说的?”颜锦将这家人的军,这话必然是大姨传的话,今天当着大姨,一并说清楚了。
大嫂子立马不服气地嘴快道:“你妈跟我妈说的!以后叫你妈少给我当搅屎棍,我们家的事儿,轮不到她插嘴!”
颜锦冷笑道:“是吗,”她看着大姨,“大姨,我妈真的当你面儿说过这话?”
“没有没有!”大姨尴尬地笑着解围,“你大嫂子瞎说的,她刚生完孩儿,身体不舒服,她说的话,你别当真,这都是没有的事儿,你妈咋会当着我的面儿说你大嫂子的坏话呐,这都是误会,对,误会!”
“是嘛,是误会就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记住了。”颜锦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嫂子,大嫂子鼓着眼睛似乎还想争辩,不过很显然已经被人使眼色制止了。
“刚才碰到爷,他说我来白吃白住了这么久,一分钱也没交,大姨,你觉得我应该交多少钱比较合适呢?”颜锦想了想,真没必要跟这家人客气,干脆一次把话给说清楚了。
“咦呀,他个老东西没事干,成天瞎胡说。你别理他!”大姨急了。
“哦,是嘛。”颜锦笑了笑,“我听了也是吓一跳,我妈从小就教我,在外面不要占人家便宜,占小便宜吃大亏。”说完她还看了燕姐一眼,燕姐却表现得一副人正不怕影子斜的正人君子模样,心理素质看来不是一般的强。
“沅儿,都是一家人,别见意思了。”大姨想息事宁人,“这些话,都是随便说说的,你就随便听听,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回去了可别跟你妈说东说西的,她心眼儿小,你说了她得气半个月,还是不要说的好,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在这儿把话说开就行了,你也是读了不少书的人,这些道理应该都懂,哈?”
呵呵,竟然说妈妈心眼儿小,颜锦也是懒得接大姨的腔。
大姨接着忽悠她:“你爸刚死的时候,你妈带着你好造业啊,我那时候还不是急的要死,你和你妈孤儿寡母的可咋过啊,我天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后来我到处托人给你妈说亲,人家看你妈带着你这个拖油瓶,都不愿意,你都不知道这其中经历了啥,后来还是我相中了你现在的爸,从中做了好多工作才成了事儿,这下好了,要不然你们现在也过不了这么好。”
颜锦看着大姨,她给人家一个麦穗,恨不得要人家一辈子细水长流地大米白面地报答她,当初她给妈妈介绍对象,一是作为长姐,义不容辞;二是因为当时她在街上做生意,本就做着替人说媒的兼职,帮自己妹妹说媒那是近水楼台。再说了,当年她给妈妈介绍了爸爸,爸爸也没少答谢她啊,怎么,一个媒人,竟然还成了恩人不成。
换句话说,若爸爸恰好不是个好人,虐待颜锦母女,大姨保不齐又会说,这是你自己没本事,我只负责牵线,日子是你们自己过,不关我的事。
大姨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左右逢源的人,什么好处都是她的,但颜锦根本不买账。
大姨见颜锦不作声,还以为她被自己的敲打给打动了呢,于是过来拉着颜锦的手道:“算了,人跟人在一起,哪有没矛盾的,你说是不是,今天这些事就到此为止吧,你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你妈也高高兴兴地在家上班,谁也别多事儿,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是自然的,我也不想让我妈生气。”大姨忽悠她,她自然也是要忽悠回去的,“亲戚门儿上,总有吃亏占便宜,以后要是你们觉得有吃亏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我妈和我,也不是喜欢占小便宜的小人。”
“是的是的!”大姨连连点头。
颜锦说完笑了笑:“那话都说开了,我就走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你留下吃晚饭呗!”大姨再次邀请她。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走了。”颜锦这次头也没回就走了。
等颜锦一走,大姨就先骂大嫂子:“你那个嘴哟,咋恁贱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