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宋文宁这个正牌表嫂,柳寒心里总是想起小王爷,心里为她惋惜,好端端一个大美人儿,输给李彻那个纨绔。
“舅母,宋姐姐,我跟表哥没有独处啊,那晚他屋里还有个人呢。”想了一会儿,她就喊起冤来。
“还有人?”江氏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能在他屋里的,除了李彻还能有谁?
王念和李彻从小一块儿长大,玩遍了长安京,就连科举那段时间两人也没有闲着,成日里东逛西逛。
鉴于秦王府的声势,王家也不敢说什么,要是李彻生在别人家,江氏早想给他撵出去了。
“是啊,反正没有独处。”柳寒想了想,觉得也不能将李彻供出来,毕竟表哥还要脸呢。
“我记得寒娘与那金陵郑家的公子早有婚约了。”王老夫人想了片刻,端起一杯茶,看向一旁的福瑞。
“老夫人说的是,寒娘子与郑家公子早有婚约,断断不会给人做妾。”福瑞听到刚才那番话已经是着急得不行,听见王老夫人提醒连忙点头。
几个大人在谈话,柳寒觉得插不上嘴。
“只是听闻那金陵郑家后来改聘了寒娘的妹妹,也不知是真是假···”宋文宁小心翼翼地瞥了柳寒一眼。
“改聘?什么时候的事?”柳寒咬了咬嘴唇。
之前两家只是口头约定,并没有正式下聘,考虑到自己与柳家祖母的关系,祖母肯定不想自己再嫁到她娘家去,换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此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宋文宁倒是知道了。
“寒表妹不要误会,因想着将来要一同服侍莲生,前几日我便求父亲联络了一下姑苏那边的同僚。结果一查才知,上月柳大人已经扶正了一个姨娘,又将一名庶女记在新夫人名下,替了寒表妹与那郑家的婚约。”宋文宁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才几个月,父亲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续弦?
恐怕是被柳玉寰怂恿着,好圆了她的嫡女梦。柳寒气得咬紧了后牙槽。
“唉,命该如此。寒娘不如就留在我王家···”江氏刚要说话,就听见“噗通”一声。
“舅母,祖母在上,”小姑娘忽然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柳寒指天为誓,与莲生表哥之间绝无男女私情。柳寒是否有婚约,都与表哥无关。”
她都如此说了,江氏和宋文宁倒是欢欢喜喜放下心来,也不再勉强她做妾了。
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个子只比她高半个头,头顶羊角髻,身型略有些胖。
见她来了,人影就想溜走。
“王云恩!”柳寒一猜这次的事就是她起的头,“你跑什么?心里有鬼吗?”
“我哪里跑了?不过是日头太大,我想回去了。”王云恩嘟囔着嘴。
“胆小鬼!敢做不敢认!那天的事青姑姑明明说了不能外传,你为什么去宋姐姐那里搬弄是非?”柳寒跑到她面前,怒气冲冲指着她。
“你才是胆小鬼!”刚才里间的谈话王云恩也听到了七八分,看着她嘲道,“你这么没用,怪不得亲爹都不要你,郑家也不要你!如今真成了个可怜虫!”
柳寒握着腰间玉佩的手微微用力,感觉能捏出汗来。
“寒娘,咱们走吧!”福瑞害怕两人斗气,会扭打在一起,连忙上前搀扶着柳寒往院里走。
想起自己答应了王莲生不会再争强好胜,柳寒也就强忍下一腔怒火,跟着福瑞走了。
临走时拔下路边一枝狗尾巴草,两指一并“嗖”得朝身后飞了过去。
王云恩这次闪避不及,虽然没伤着,新年做的衣裳却给划了一道口子。
狗尾巴草这类软绵之物,除非灌注了精纯内力,不然还飞不到一丈就会落下,更别提什么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