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凶残,不,我要占有她,秦楚不配她,只有我才能配得上。
午饭后他复习一人在意淫,突然被人一把拉过去。原来是王献,收了金鹰的精盐后,和秦楚说是要锻炼谭功轩,让他适应军中生活。
秦楚也知道王献对谭功轩多有微词,于是就让左昌陪着谭功轩一起去王献军中,让王献适可而止,不要过分折磨一个读书人。
“你拉扯我干什么?”谭功轩被王献一直拉到了他的军营,左昌在他俩屁股后面蹦跶着。
他和王献一样,总觉得谭功轩不是什么好人,千总让他照顾谭功轩,又没有让他保护。只要不出人命,哪管王献折磨谭功轩。
谭功轩的仆人则是被拉倒工兵营修路,到了工兵营第一天,他完全不适应,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架桥修路,晚上宿营躺在草地上揉着酸痛肩膀,突然一两银子出现在眼前。
“只是给你的,好好干,走出山区前,我们工兵营每人每天都有一两银子,记住不要偷懒,偷懒就会被赶出工兵营,那可是要扛武器和鞑子拼命。你这体格上战场,人家都不兴瞄准,你就成了刺猬。”
在工兵营的这些天,刘良能逐渐适应工兵营生活,作为一个工兵营二把手,他比渔夫累多了。
工兵营上下知道他是反正降将,却也没有对他有所歧视,渔夫作为把总,反倒是大方的分出部分权利给他,
刘良能在工兵营感受到了丝丝大家庭烟火味,这是和战兵营完全不相同的味道。
工兵营不参加战斗,哪怕是太平府到了被攻破那一刻,工兵营都只是跟随秦楚一起突围,帮助炮兵携带火炮和弹药。
西门突围途中,和清军发生战斗,损失部分将士,在补充刘良能等人后,工兵营又一次满额。
渔夫也清楚刘良能暂时在工兵营过度适应,等出了山林,和池州府清军交战,他还是会回到战斗岗位。
谭功轩下人叫谭木桶,因为为人木讷,所以被叫做木桶,后来本名反而忘了,谭木桶却被叫开。
他捂着银子木讷的和刘良能说道。“大人你真好,俺,第一次有钱咧。”
“啥玩意?你活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钱?”刘良能有些纳闷,这谭木桶虽然木讷,一米七的个头,体格却快两百斤,在这个年代实属罕见。
“东家说我吃得多,就不给我发工钱,每天馒头够吃就行。”谭木桶饭量时普通人三倍,从小就在谭德望家族中做长工。做了十五年长工,没有一两钱。
刘良能呸的一口气,这简直是谭扒皮啊。
“他妈的,哪有这样,以后有机会,老子帮你要回工钱。”他突然想起了谭功轩不就在军中吗?
“你家少爷在那个把总那里?我给你找个理。”
“不要,不要,少爷人可好了,总是把吃不下的肥肉和包子皮给我吃,少爷是个好人啊。”谭木桶说着说着想起了谭功轩,谭大少爷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打赏他一些食物。
吃不下去的油腻腻大肥肉块子,吃了包子馅剩下的包子皮,还有吃剩下的鸡骨头和吃剩下馊饭菜等,这些都是谭木桶的美味佳肴。
他流着口水和刘良能说起这些,刘良能听得很不是滋味,以前跟着族兄哪接触过这些,今日谭木桶的成长史,让他对以前所作所为有了一些反思,跟着族兄不知道杀了多少和谭木桶一样的人。
“赶紧睡吧,以后就跟着我,不要跟你家少爷了。”
“那不行,老爷说了,要照顾好少爷,等少爷回家成亲那天,我还要抬轿子呢。”谭木桶心思单纯,脑子里缺了根筋。
刘良能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赶紧睡觉,明天早点起,还要给大部队开路。
铜陵县南侧山林中,一只疲惫之师终于钻了出来。
马锡有些急躁的和聆听阳说道。 “在这里被困了三天,也不知道千总到哪了,要是到了铜陵,没有见到我们,该怎么办?”
聆听阳在山中行进的时候,也考虑到山洪爆发可能性。特意关注天气,接连三天晴空万里,没有半点阴雨天迹象,他还特意带着部队靠着山脚走。
谁想到,大前天晚上突如其来一阵雷阵雨,下了半夜,短时间强烈暴雨引发了山洪,将先锋营困在距离铜陵县南门三十里山涧。
山洪引发泥石流,彻底阻拦先锋营脚步,历尽千辛万苦足足用了三天时间,连滚带爬走出来。
朱由崧一路上护着李尹,嘘寒问暖,一个中年大叔对萝莉少女无尽关怀。
把聆听阳恶心到家了,要不是马锡对朱由崧尊重有加,依他的脾气,朱由崧早就被逐出去,给点银子让他回家和李尹拜堂成亲,眼不见心静。
“前面就是去铜陵官道,终于走出来了。”看见笔直官道,众人心里痛快,终于不用在泥巴地里折腾。
马锡把身上占满泥土衣物脱下来,带着士兵往官道上冲,官道一侧有一处池塘,跳下去洗去一身污垢。(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