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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壮不太敢看秦楚,黑天以前,朝廷要全面接管秦楚麾下军队,这是朱由崧命令,也是他想要达成的事情,他已经让长子陈上庸去拉拢张家玉,张家玉手中这只兵马战斗力最弱,人数却是最多,有五千余人,张家玉也学习秦楚,把军营放在城外,天黑前,部下告诉他,陈上庸请求速速见他,
他对陈上庸求见有些诧异,作为陈子壮长子,在这个时候来见他,肯定有重要事情,他让部将把陈上庸带进来,陈上庸见到张家玉,脸上有些尴尬。
来之前,他曾经和父亲有过激烈争吵,他并不是赞同父亲计划,秦楚是当今少数可以各鞑子打的有来有回的战将,这个时候剥夺秦楚兵权,无异于自毁长城。
“父亲,秦将军可是咱大明最后长城,你这么做,还有谁能够抵抗鞑子?”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们在浙东还有鲁王军队,在福建有郑成功军队,在江西还有金声和金声恒,在广西,云南,贵州,四川还有大量军队,怎么就不能和鞑子一较高下呢?”
陈上庸第一次对父亲怒吼:“他们打得过鞑子吗?”
“怎么打不过,之前是因为各自为战,被鞑子一一击破,这次我们把秦楚兵权拿回来,就是要给其他各个军头一个决心,一个统一天下兵马决心,也只有统一调度天下兵马,才有一丝丝可能击败鞑子。”
陈上庸被说的无话可说,陈子壮是他的父亲,还是兵部尚书,更是得到圣上圣令,统一秦楚麾下所有兵马,用三天时间在和平县整顿所有的军队,以一种全新姿态,北上收复故土。
陈上庸最后还是迫于父亲压力,来到张家玉军中,游说张家玉支持当今圣上,张家玉就只问陈上庸,天子可是真的?
陈上庸以性命发誓,弘光帝就是朱由崧,朱由崧就是弘光帝,绝对货真价实,父亲曾在南京城金銮殿面见圣上,确定秦楚军中经济部宁佥事,就是弘光爷。
张家玉肯定陈上庸不敢欺骗他,放在一个月前,遇到这种事情,他二话不说,立即带兵跟着陈上庸一起把秦楚给软禁起来。
可是在惠州城,跟着秦楚打东瀛人,张家玉对秦楚有直观感觉,认为秦楚以天下为己任,起兵于南直隶,打鞑子,打东瀛人,都是保护天下苍生,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这样的良将上哪里找去?
而今天圣上要剥夺秦楚兵权,张家玉阴着脸问陈上庸,要是秦楚暴力反抗呢?
陈上庸犹豫一会,断断续续说道:“诛之。”
啪——张家玉一个响亮耳光打在陈上庸脸上,在军用帐篷外的亲兵以为张家玉遇到刺杀,提着武器冲进来,看见陈上庸用手捂住脸,张家玉怒目相视,对亲兵说道:“军中千总以上将领到我这里来。”
看见亲兵愣在原地,张家玉大吼:“现在就去通知。”
亲兵赶忙跑出去通知千总以上将领,张家玉又对陈上庸说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陈上庸也豁出去,他知道张家玉是大明忠臣,不会加害于他,郎朗道:“今日违抗圣令,视为叛贼,天下兵马诛之。”
“糊涂,鞑子就在前面,东瀛人就在后面,我大明朝就快要被挤成一张纸,还在这里干人神共愤之事,陈上庸,还有你老子,陈子壮,良心不痛吗?”
面对张家玉责骂,陈上庸哑口无言,只是再三强调,并不会诛杀秦楚,只是剥夺其兵权,让他做一个安乐公。
张家玉又是一巴掌呼过去,问道:“还安乐公,天下都快没了,我问你,咱大明还有几个可以击败鞑子,还能够杀伤东瀛军的将军?”
陈上庸突然哈哈大笑,对张家玉说道:“家父说过,兵科你就是再世岳穆,有你在,还会怕鞑子和东瀛人不成?”
张家玉一愣,随后笑的更加大声:“尚书大人真是抬举我了,我告诉你,我,张家玉打鞑子不含糊,可我没有秦楚更能打鞑子,打东瀛人,老子也不怕,可老子更要告诉你,老子打东瀛人还比不过秦楚一个手指头,你知道秦楚厉害吧?”
陈上庸不敢语,张家玉更是怒不可赦,直接开撕:“特娘的,你们今天敢动秦楚,我就敢清君侧。”
说这话的时候,张家玉部将纷纷进来,看见张家玉发怒模样,都把矛头对准陈上庸,只要张家玉一个命令,立即剁了陈上庸。
张家玉把拿起腰刀,说道:“上庸,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其他人都跟着我,去秦楚军营,谁敢对秦总督动武,就剁了谁。”
立即就有亲兵进来,把陈上庸扣在军营,张家玉带着部下急忙赶往秦楚军营,此时秦楚军营已经剑拔弩张,陈子壮的部队,手持武器逐渐逼近军营,在军营一公里地方,七十门虎蹲炮一字排开,气氛压抑到极点,陈子壮部大多数将士,也不想和秦楚开战,很多人都希望秦楚束手就擒,团在明军阵地中走出来一个艺人,被曾体仁等人拥簇着来到军营外面。
他的出现,在明军中引起震动,一万多明军将士发出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秦楚军营将士不为所动,有几个侍卫想去对面明军,被宁二毫不犹豫开枪打死,蓝衣军将士更是唯蓝颖马首是瞻,反倒是聆听阳部出现骚扰,有一小半士兵也想去对面,聆听阳只说一句,就打消大部分有二心的将士。
“都忘了,在定南县,是怎么被朝廷当成肥肉抢来前去?”
顿时很多将士放弃去对面,但还是有十几个士兵决定投奔朱由崧,聆听阳也不阻拦,让他们把步枪留下,人可以滚去对面。
这几十个士兵拒绝留下步枪,想带步枪加入朝廷,带枪投向敌人,这在聆听阳眼里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他数三声,再不放下步枪,杀无赦。
一
二
三还没有喊出来,从蓝衣军阵营中抛出来一百多只长枪,将这几十个士兵扎死,聆听阳冷眼看着曾今部下尸体,下令把步枪捡起来,所有人继续警戒。、
而在军营外,吴茂已经通知到江臂通,江臂通和刘良能正在城内一间客栈歇息,听吴茂这么一说,两人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刘良能赶紧冲出门,被江臂通一把拉住,说道:“不要急,这时候出去肯定会有人跟踪,叫上弟兄们,从后门走。”
客栈外面,魏朝带着五百甲士,把客栈团团围住,在这之前,他也不敢相信宁佥事竟然是福王,是南京城那位万岁爷,为了收买分化秦军军心,他被朱由崧任命为兵部左侍郎,带领两千士兵驻守和平城,当秦楚带着军民抵达和平城,他接到密令,控制在和平城城内休息的秦军将士。
和他一起行动的还有陈子壮弟弟陈子升,从刘良能和江臂通进城那一刻开始,两人就开始调动兵马,准备控制秦军将士。
江臂通和刘良能叫醒在客栈呼呼大睡的部下,七十多人全部脱下铠甲,只带短刀等武器,一部分跟着江臂通从前门走,一部分跟着刘良能从后门走,双方出城后在宗臂军中集合。
和平城内人山人海,刘良能等人又脱掉铠甲,混在人群中很不显眼,这部分人从后门走的很顺利,可江臂通从前门走,却被魏朝一眼看出来,魏朝穿着兵部左侍郎官服,江臂通也认出来他,两人隔着人群四目相望,在这一刻,江臂通知道魏朝背叛秦楚,背叛整个军队。
魏朝看着江臂通,迟迟没有下达进攻命令,陈子升问他,刚才从客栈出来的那些人,是不是秦楚部下,魏朝摇摇头,说道:“不是,都是些普通百姓,城里还有其他秦楚部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这里就拜托子升兄了。”
陈子升以为魏朝不忍心对待曾经同僚,也理解,他内心也不太认同兄长,可兄长却拿江北三镇,还有左良玉的事情来举例子,众多文官对武将专权,也是心有余悸,南京城不就是武将投降,清军长驱直入的典型吗?
也正是因为南京城不战而降,陈子壮成功说服所有在和平城的文官,决定罢黜秦楚兵权,很多失意官员也愿意跟着他,毕竟支持朱由崧复位,可是赤裸裸从龙之功,朱由崧也不吝啬,在曾体仁建议下,大封百官,瞬间收买大量文武官员,只有秦楚和在惠州城的军队,不知道这些事情。
魏朝放过江臂通一行人,江臂通装作是在城里买东西的商队,带着部下不紧不慢往城外走去,在城门口,有很多明军士兵在站岗,这些明军士兵中有一人他认得,竟然是马锡部将武韩。
武韩奉命守在城门口,把秦楚部下堵在城内,他不明白马锡为什么要这么做,和秦楚从芜湖一路杀来,早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能暗地里做出这样事情?他不知道,马锡被朱由崧重新启用,再一次成为禁军提督,正在城外保护朱由崧。
他也早就看见江臂通和刘良能等人往城门走来,他在犹豫要不要把两人赶回城中,可江臂通却主动来到的面前,武韩突然想到江臂通以前就是锦衣卫,或许把事情告诉他,他也会选择站在陛下这一边,就可以减少流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