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郝长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你看我们乡下土地贫瘠,辛苦一年下来也填不饱肚子,我家兄弟姐妹多。也渐渐都大了,不知道在城里能否找个事儿干。”赶紧又道,“临时工也行,总比在乡下土里刨食儿的好,我要求不高的。”</p>
“你可真行,你不知道城里找工作有多难?人家要城镇户口,街道办、区劳动局、人事局,这三关,一关都不能少。”童雪娇嗔地看着他道,“你可真会应。”</p>
郝长锁被堵的老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眼神滴溜溜一转道,“我也知道城里找事儿干不容易,所以我就想着往家里寄些钱,可现在乡下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而且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得让他们自食其力,可乡下人要想跨越那一道农门,实在太难了,这不就求到了他的好嫂子身上了。”</p>
话说到这里不行吗?也不见她吱声,捏着她的腿自然就漫不经心了起来。</p>
“快捏啊!”童雪抬眼看着他道,嘴角噙着笑意,“你这话说的,我不帮也得帮了。”</p>
“是吗?我替铜锁谢谢你了。”郝长锁高兴地说道,更加卖力的捏腿了。</p>
“哎!先别急着谢。”童雪问道,“你弟弟识字吗?识字的话应该很容易。”</p>
“识字!”郝长锁忙不迭地说道,“读书看报没有问题。”</p>
“那我找找看。”童雪应下了。</p>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郝长锁忘乎所以地抱着她道,“谢谢。”</p>
“别压着肚子,我的肚子。”童雪双手护着肚子道。</p>
心中的大石头放下,郝长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p>
*</p>
夜深人静,郝父翻来覆去睡不着,郝母听着就问道,“你干啥?烙饼呢?”</p>
“唉……”郝父重重地叹口气。</p>
“你又咋了?长锁不都答应了。”郝母一脸奇怪地说道,“有啥好叹气的。”</p>
“你真是!”郝父小声地说道,“咱来了这几天,亲家都不说出面,怎么说也成了儿女亲家,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啥的?你看长锁和小雪有这个意思?”</p>
“对哦!”郝母一拍大腿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咱呗!咱连进人家门的资格都没有。”拍着郝父的肩膀道,“老头子咱不该结这个婚,都说门当户对,咱咋折腾成这样。”突然又说道,“不管了,已经这样了,怎么也得把咱全家都弄到城里来。明儿我就找长锁说说,不行的话,我还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特灵。”</p>
“别别,才刚安排了铜锁,回家等等。”郝父立马说道。</p>
夫妻俩嘀嘀咕咕到半夜才又睡着了。</p>
关于两家见面,郝父还真冤枉了郝长锁,童爸老早就下连队了不在家,童母是医生过年也不歇,即便有时间,可只有她一个人怎么见面,再说本来就不待见这个女婿,就别提他的家人了。干脆也不提这茬,装聋作哑。</p>
*</p>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郝家人,三天后,童雪给郝铜锁找到了工作,机械厂临时工,每个月十块钱。</p>
郝长锁有些失望,这跟他期望的差距有些大。童雪出马最起码也说个学徒工,有正经的招工指标,解决户口、粮食关系等问题。</p>
特么的辛苦一个月,天天搬铁疙瘩,用砂纸打磨,才十块钱,还能剩多少钱,而且不是城里的户口,享受不了城里的待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