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被这番话冲击得头晕脑涨,根本不知道怎么应答才好,“不会的!小曼告诉我,她只在酒店里做客房服务,跟着人学点行政工作。欧阳他,他不会的……”
“你这么确定他不会?”秦浩歌讥讽,“他们现在都说小曼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许诺其实也慌了,她不相信这谣言,但是她担心小曼的名誉,“浩歌你冷静点!你要相信小曼!你问过她了吗?”
“她?”秦浩歌冷笑,“她永远都是否认的。可是这么多年你都看到了,欧阳和她一直不清不楚。不,还不止欧阳一个人。高中的时候你们学校了那个县委书记的儿子,大学的时候,那些不知道什么身份男人。”
许诺大惊。原来他并非没怀疑过小曼那些不单纯的朋友。
秦浩歌痛心疾首,“我知道,小曼喜欢玩,她喜欢漂亮华贵的东西,而且她总是信誓旦旦向我保证,她对我是一心一意的,否则天打雷霹。我离她那么远,我只有去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现实摆在面前,我不得不去怀疑这一切。”
许诺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秦浩歌抬头看许诺,“诺诺,我可以相信你吗?”
许诺连忙道:“你永远都可以相信我!”
“那好,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诺知道自己现在还是老实客观地陈述一切,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小曼叫我去联络欧阳烈的,她觉得欧阳的酒店好,将来实习报告上写得也漂亮。至于她去工作后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她也从来没和我说过。不过,浩歌,虽然你不喜欢欧阳,可是我得说,欧阳不是那种夺人所好的人。”
秦浩歌冷笑,“他?莫非他的今天全都是他正当手段得来的?”
许诺脸红。
秦浩歌又问:“那小曼之前的那些事呢?”
许诺暗暗叫苦,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交代,秦浩歌是不会罢休的。
“我得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曼漂亮,有很多人追。女人嘛,都是爱虚荣的。和追她的男生说笑一下,我觉得,觉得这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秦浩歌沉默了一阵。水边一时只有草丛里的夏虫在叫个不停。
“诺诺,我知道有一个人,好像是她学院还是学校书记的儿子,和她关系一直很亲密。”
许诺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小曼没有对我说过。”
秦浩歌相信她,“对你都不说,那就更可疑了。”
“浩歌,”许诺说,“至少我可以确定,欧阳烈对小曼并没有意思。你想想,欧阳是谁,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小曼名花有主,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去夺人所好。”
秦浩歌苦笑,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他对小曼没意思,就能保证小曼对他没意思吗?”
“浩歌?”
“诺诺,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小曼她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许诺也不知道。
秦浩歌无奈,“小时候,她妈走了,她爸老打她,我总是看到她一身青紫还装出笑脸,不让别人知道。我疼她啊,你知道吗?她那么孤独可怜,我就总想给她很多很多的爱。我呵护她,疼惜她,守在她身边,看她一点一点长大。我舍不得她经历半点风雨。后来好不容易得到她了,我当时真觉得,我这辈子都满足了。”
许诺安静地坐在他身旁,听着,脚指无意识地揪着地上的草。
“这么些年,她想要什么,我都尽量给她。你知道,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能给的也有限,可是我觉得我付出的这些应该可以满足一个女人了。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不,我满足不了她。”
“浩歌,”许诺说,“这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我的错。”秦浩歌自嘲,“那是小曼的错吗?从什么时候起,她喜欢上了名贵的衣服和首饰,喜欢上了高级的化妆品,喜欢上了那些虚荣的东西?我一不在她身边,一没注意她,她就变了。以前她可以和我在我们家的小厨房里坐着聊天聊上一个下午,现在根本就不愿走进我们家的门,说有股怪味道。以前我就是咳嗽两声,她都会给我熬梨子羹,我前几天热伤风发烧在家,她总共只打了一个电话。”
许诺想说小曼很忙,但是这个借口太弱了,根本就拿不出手来。
秦浩歌苦笑着摇头,“我不要求她永远爱我如热恋,我只希望她不要变得这么面目全非。诺诺,为什么你能不变,而她不能呢?”
许诺苦笑,“是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你要信任小曼。”
“我信任她,可是每次到最后都发现是我错了。”秦浩歌冷眼看许诺,“你呢?你总叫我信任她,你信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