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列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里开会。响的那支电话是他最私人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号码,于是这支手机也从来不关机。
他接起了电话,员工都识趣地别开脸。
可是电话那头,只有一片杂音。
欧阳烈看了来电显示,还以为许诺那边信号不好,正要挂,忽然听出一丝异常。
许诺在哭。
嘈杂的背景声中,夹着细碎微弱的哭泣声,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风声。
欧阳烈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诺诺?你在哪里?告诉我!”
许诺站在路口,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泪水争先恐后从眼睛里涌出来,她想大喊,想大叫,可是巨大的悲伤堵在胸口,她的情绪无法发泄出来。她觉得天晕地旋,蹲下身子,又张口咬住手臂,只希望能转移一点疼痛。
周围路人看他身上血迹斑斑,十分惊恐。
警察终于跑过来,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许诺哭得无法言语,死死捏着手机。
欧阳烈在那边气急败坏,大声追问:“许诺!告诉我你在哪里?你怎么了?许诺?”
警察从许诺手里接过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辆宝马杀到值勤岗的亭子前,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匆匆出来,一脸肃杀之色。
警察赶紧把屋里的女孩子指给他看,“就在路口发现的,不知道为什么,哭得一塌糊涂,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许诺已经比开始平静了许多,只是默默流眼泪,依旧不说话。
欧阳烈看到她身上的血,二话不说脱下外衣,将她包住,然后仔细检查。确定那些血都不是许诺的,他松了一口气。
“诺诺,诺诺,你看看我。”他蹲在她身前,轻声细语地哄着。
许诺飘渺的视线慢慢聚集到他脸上,她认出了他,呜咽了一声,泪水流得更凶了。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就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欧阳烈一把将她抑了起来,“好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去。一切都过去了。”
警察忙叫:“先生,这位小姐一身是血,你们应该去警察局备个案。”
欧阳烈回头说:“没关系,她只是碰到了意外了。”
他带着许诺回了家,许诺被他一直抱在怀里,放在沙发上。欧阳烈拿来毛巾给她擦手擦脸,许诺任他摆布,不住哭泣。
欧阳烈汉气,“也好,也好,能哭总是好的。”
许诺哭到极点,呛住了,不住咳嗽,连连做呕,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欧阳烈把毛巾一么,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几乎要把她嵌在身体里一样。
许诺在他怀里颤抖,流泪,急促地抽着气。欧阳烈眉头深锁,不住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只想把她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什么事能让这个乐观坚强的女孩子颓废成这样?
好不容易,许诺缓过了这口气。欧阳烈这才小心翼翼放开她,拿来浴衣,要她脱去沾了血的衣服。
许诺的手哆嗦得厉害,好半天才解开一个扣子,露出洁白的胸颈。
欧阳烈叹息,这比正经的诱惑还能让人把持不住。
他干脆快刀斩乱麻,亲自动手,三下两下扒去了她的衣服裤子。许诺胸衣上也沾了血,欧阳烈眼睛一闭,迅速解了她的胸衣,张开浴衣把她牢牢裹住。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又抱她在怀里。
“诺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