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凭空遭构陷(2 / 2)

若微点了点头。

朱瞻基贴在她耳畔,在她耳垂上狠狠一咬。

若微吃痛地叫了起来。

朱瞻基一抖袍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好,三日后此时,本王听你的坦白。只是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足了!”

说完,他转身向室外走去。

“殿下,紫烟……”微心中暗自懊恼,怎么没好好哄哄他,让他想法子放了紫烟才是正经。

可朱瞻基头也不回地说道:“三日之后,你的坦白让本王满意,紫烟自然可放!”说完,大步向外走去,那步子如此坚定,神情如此冷酷。

若微实在惊讶,这样的朱瞻基,在自己面前还是前所未有的。

宜和殿内。

身穿雪纺镂空雕花大袖低胸睡衣的胡善祥,披着一头如瀑的黑发,正在小心服侍朱瞻基宽衣升冠,朱瞻基坐在妆台之前,胡善祥站在他身后,为他细细梳理着长发。

“殿下的头发,又黑又粗,光滑乌亮的如同缎子一般!”胡善祥一下一下,动作十分轻柔,这一幕不禁让朱瞻基想起了三年前,自己与她大婚的那个晚上。

他将她弃于新房之内,独自跑到若微住的静雅轩内。

漆黑的室内,一盏火烛也没有点。

她亭亭玉立于镜前,一下一下用梳子扯着自己的头发,每一下,都像在撕扯朱瞻基的心。

他记得自己走上前去,从她手中夺过那把梳子,然后小心翼翼,郑重而深情地为她理着那一头如雾的长发。

心中隐隐作痛,这样的美发,以后会不会由另外一个男人抚在手中,看在眼里?一想到此,他的心立即抽作一团,痛苦不堪。

仿佛那天晚上,不是他与胡善祥成亲。而是她要另外嫁给别人,嫉妒与愤恨,还有对命运的抗争,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

然而,娇俏的她,悄悄转过身,直愣愣地望着自己,她居然问:“你,会爱上她吗?”

记得当时,自己斩钉截铁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不会!”

她又仿佛顽皮的孩童一般,歪着头撒娇地问:“你会这样给她梳头发吗?”

自己当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立即答着:“不会!”

她笑了,就像那年看到那盘红通通的樱桃一样,心满意足的笑了。

她的笑,像一把火,燃尽了他的矜持。什么礼仪道德、规矩家法,他全不顾了。他只知道,这样的她,不能放弃。于是,在那个小小的静雅轩,在她的香闺内,他要了她。

是的,甜美而带着几分稚气的若微,胜过晨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

他永远记得初次承欢时,她微微蹙着的细长的柳叶眉,微闭的媚眼,眼梢微微的上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浓密的睫毛微微扑烁,当真是撩人到了极点。

那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情景。

“殿下,殿下!”胡善祥的声声轻唤,把朱瞻基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殿下,该安置了!”胡善祥面上含羞,在烛火的映衬下,比白天多了几分的妖娆与妩媚。

朱瞻基看着她,有时觉得她太过普通,普通到同处三年,闭上眼睛,几乎想不起她的容颜,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又觉得她确有独道之处。

明知道自己宠爱若微,却能与她和睦相处。在人前人后,处处为她留有余地,并没有刻意为难。在母妃面前,竟然后来者居上,宠信程度已经超过了若微。就是府中对待下人,也是大度宽厚,连小善子也常常念叨着她的好处。

若不是慧珠入府之后,为了扬威立规,有些生事之嫌,朱瞻基仿佛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这样的女子,似乎很适合掌家理事,看来皇爷爷的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不对,朱瞻基立即否定了自己。若微何尝不是如此呢,还记得她幼年进宫,在大大小小的宴会与事件当中,独俱匠心、行事灵巧,何尝不是赢得宫中上下一致的好评,只是现在,没有给她施展才干的机会罢了。

想到此,朱瞻基不由笑了,若微莫不是真的给自己施了什么魔法,就是心裏刚刚去赞另外一个女人,也立即打住,仿佛觉得对她十分不公一样,看来此生真的要被她绊的死死的。

胡善祥看他面色时时闪过恍惚与笑意,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么。只小心地说道:“殿下是今日得了喜讯,高兴的难以入眠了吧?”

朱瞻基眼眸微闪,唇边含笑:“是啊,若微此次有喜,是咱们府中第一胎,以后还要你好生关照!”

“这是自然,何劳殿下吩咐,臣妾定当尽心尽力!”胡善祥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伸出手,轻轻按在朱瞻基的手上,随后双腿一屈,竟然跪在朱瞻基的身前。

朱瞻基微微一愣。

只见她一双玉手,隔着衣衫,轻轻抚着瞻基的胸口,而后玉指轻撩,慢慢向下。

朱瞻基腾地一下站起身:“善祥!”

哪知胡善祥双手环住他的腿,把头轻轻靠在他的小腹之上。

朱瞻基心慌意乱,从来没有想到一向端庄得体、落落大方的胡善祥会做出如此惊人的动作。他立时惊讶万分,只想躲开,而胡善祥的手臂却如同藤萝一般,将他紧紧缠绕。

她仰起脸,以朱唇,轻轻吻着他的身体。

朱瞻基直立在房中,一直如如不动,但是很快,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他弯下身子,有些怜惜地看着胡善祥:“善祥,不必如此,不必!”

说着,将她抱入榻中。

依旧是将她放在身下,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而是极尽可能地给了她温存与爱抚。

她的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腰肢,今夜,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矜持,没有端庄,不停地吻着他裸|露的胸膛。

朱瞻基有些困惑。

不知是什么让她有如此的改变,每一次都当成例行公事,就像隔日去太子宫给母妃请安一样,是定例,是一陈不变的风格。

而今天,她的热情,她的主动,甚至是她对自己的顶礼膜拜,让他有些震撼。

朱瞻基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亏待她了,是出于怜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尽量在今晚用自己的热情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