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昆仑山腥风血雨之际,这冥间同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冥间如今盛传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阴阳河水淹冥军,夜摩天罗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冥军损失殆尽。
第二件事便是,罗卜死了。也不知道谁放出来的消息,总之,一夜之间,整个冥间都在盛传,那个曾经搅的三界天翻地覆的罗卜死了……
在阴阳河畔唯一的高地望乡台上,魔族军队的大帐一望无际。
尽管阴阳河泛滥的洪水早已褪去,可夜摩天罗还是心有余悸,他命令所部所有人马,全都聚集在这个高地之上。
此刻,中军大帐之中,夜摩天罗正暴跳如雷。
“混账,到底是谁在四处散布流言,说我魔军损失殆尽?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这军心不稳,还谈什么收服失地。”
左右偏将们见夜摩天罗正在盛怒当头,一个个垂头苦脸,不敢言语。
夜摩天罗见属下都不开口,越发愤怒:“酒囊饭袋,一群酒囊饭袋,可惜我魔族骁勇的将士们,都死在了神魔大战以及复姓魔族的运动中,偏偏把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猪头猪脑的家伙留了下来。说话啊,我想知道,阴阳河泛滥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竟然落荒而逃,弃自己的队伍不顾!”
眼见着夜摩天罗要迁怒于自己人,这些将士就更不敢应声了。
这些人,深知夜摩天罗暴虐残忍,稍不留意,那就是灭顶之灾啊。
“魔主息怒,我等惶恐!”半晌,才有人颤颤巍巍道:“这一役,实属对手狡猾,我们只知道战场拼杀,哪知道还有水淹三军的伎俩啊。要是魔主早点带着我们大进阎罗城去,有个庇护之处,也不至于如此……”
夜摩天罗正心火难消,本来就像找个替罪羊,以震慑动摇的军心,没想到,这群家伙一个个都不吭声,此时终于有一个敢开口的了,还把责任推给了自己,这家伙简直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不打馋不打懒,专打这不开眼,杀你杀定了。
夜摩天罗转头冷笑一声道:“以你的说辞,那倒是怪我了?”
“不不……”对方顿时明白,自己撞枪眼上了,赶紧改口道:“魔主……属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知道哪个天煞的下的暴雨,还有……还有要怪也只能怪鸿钧老祖,是他非不让您入主阎罗城的……”
可是此时已晚,话一出口,他就一定被定了死刑。
“呵呵,你倒是聪明,怪完我,又要怪起老祖来。那好啊,我送你去见鸿钧老祖问罪如何?”夜摩天罗皮笑肉不笑地招了招手。
左右战战兢兢的两个偏将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赶紧站出来,将这不开眼的东西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