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佛恭敬道:“我知罪。”
“你知何罪?”
“我乃是金系旧人,在弥陀和佛祖的争斗中,站错了位,有篡逆之嫌,此乃第一罪也;随弥陀东征,未能建功立业,也未能阻止其全军覆没,此乃第二罪也;既已东征,在大军尽沦之际,我未能和弥陀杀身成仁,独自逃离,此乃三罪也。”
“很好,看来你对自己很了解。既然你这罪状桩桩可查,桩桩皆是死罪,那就不用等我费神了,你自己退下了断去吧!”释迦佛看似一脸冷漠,继续漫不经心道:“其实除了这三条罪状,你最大的罪状就是,你不该红口白牙诬陷我佛国的英雄阿閦佛爷。阿閦佛爷是谁?是如今我最为倚仗的国柱,是佛国未来希望的化身,更是诛杀了木河洛的护国神器,你诋毁他,那就是欲灭佛国。由此可见,你其心可诛,其身可杀,其魂可碎。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释迦佛说的义正言辞,可是却并没有示意部下将其拖出去,自己也没有亲自出手惩治宝月佛的意思。
宝月佛心领神会,这些话,释迦佛其实都是说给阿閦佛听得。他既要维护住阿閦佛,以显示自己的信任,但同时又想让宝月佛说个明白,所以,最后才来了句“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宝月对于自己的罪责,没有任何可辩解的。不过,唯有最后一项,有关于阿閦佛爷之事,我是句句实话,不敢有半点造次。”宝月佛慢声细语道:“释迦佛可以想想,我一个从五行军手中逃脱升天的人,只要不回佛国,性命可保,逍遥自在。为什么非要回来?就是因为我内心里,不想看见佛国大厦将倾,更不想看见释迦佛的千秋大业功亏一篑。”
“呸,你就是个投机分子,把自己说的那般高风亮节,你恶心不恶心?”药师佛骂道。
释迦佛一笑,转而朝阿閦佛道:“阿閦佛爷,此人言之凿凿,说你和罗卜沆瀣一气,图谋不轨,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阿閦佛淡淡一笑道:“让他说吧,我听着。”
宝月佛以为阿閦佛会马上和自己争辩,甚至会以权力相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平静,一时反倒是自己有些无措。
“释迦佛,此人和他的弟子药师佛均是五行军内线,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解救掌控在你手中的刘大进。”宝月佛道:“木河洛根本不会死,也不可能死,那都是演戏给你看的,为的就是获取你的信任。”
释迦佛坐在了莲座上,淡淡道:“你这么说的依据呢?”
此时旃檀佛也走了进来,正色道:“你不是说,见到佛祖就会拿出撒手锏吗?开始吧,希望你不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宝月佛一笑,从僧袍里取出了两串佛珠扔在了地上。
“阿閦佛,可认得此物?”
那是两串南极珍珠念珠,明晃晃的,和佛国多数的檀珠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