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当引以为鉴,游玩(1 / 1)

戾王嗜妻如命 昭昭 3068 字 2022-12-29

祸害没有半点祸害的自觉,别人的目光永远不会对他造成影响,而有勇气找上来的,肯定都是不怕死的,如此,又何必对这种人客气呢,直接送其一程就好了。李鸿渊将自己的那盏莲花水灯给了靖婉。你写的我放,写的全是你自己吧?——靖婉不伸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李鸿渊像是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分外不要脸的点点头,“婉婉心里没有本王,本王就只能自己来让人知道,你心里有本王,只有本王。”靖婉极度无语,本姑娘就算是将来爱上你,心里也绝对不会只有你,更遑论现在。不过,靖婉也见识过他在某些方面的固执,与他僵持没啥作用,大概只会引来更多人的围观,接过他手中的莲花水灯,“王爷怎么这会儿就出来了?”问完之后,靖婉就意识到自己犯了蠢,“王爷当臣女没问吧。”某人本来还想说“婉婉当真想知道吗”,媳妇儿这么热情他也不好拒绝,唉,可惜了,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收回去呢,不过,婉婉脸皮薄,当真在大庭广众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就该恼了。“走吧,去放灯。”靖婉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位好友,表示,本姑娘才不是因为男人就抛弃闺蜜的人。李鸿渊倒也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原本还有点被男色所迷的两姑娘,顿时头皮发麻,估计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男人果然不会变成好人,被他迷惑了,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一个让她们留,一个让她们滚,话说,身为好姐妹,自然是万事为着自家姐妹着想,所以……蹲了蹲身,麻溜的滚了。靖婉瞧了瞧被自家表姐留下的水灯,真是太不讲义气,为什么自己要“被”是那种人呢,所以,果然是祸害,祸害别人就算了,却连她也一起祸害。靖婉拎着两盏水灯走向河边,踩着石梯到最下面的位置,水面只比脚下的石梯矮一根手指,蹲下身,将水灯放入河中,在河水轻微的涟漪中,跟其他人放的水灯一样慢慢的飘远,水上的灯火世界,水下的“灯火世界”,水面的星星点点,靖婉静静的看着,希望家人都好好的,好吧,勉强算上身边这祸害。李鸿渊站在靖婉旁边,她看水灯,他看她。她们左右两侧,超过三丈的距离都没有人,更远处的某些地方,分明是人挤人。有那么一瞬间,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周遭的喧嚣似乎都消弭无踪。果然,有她的地方,总能让自己内心安宁。然而,这份安宁却没维持多长时间,他低着头,视线范围并不宽,可就是这样,却有人闯了进来。离靖婉两步远的位置,自认为优美的蹲下身,放了水灯,然后还双手合十,似是很虔诚的祈愿,整个过程中,都微微的低着头,整个后颈展露无疑。在灯光下,显得很白皙,也很柔弱,让人有一种想要……狠狠拧断的*!看到原本心情很不错的主子在转瞬间被戾气笼罩,沐公公一众侍卫想要跳河自尽,不过在那之前,只想将最阔祸首给先剁了。——你是眼瞎还是怎么着,没见这么多人没一个敢过去的吗?当别人看不出你是什么意图吗?贱人就是贱人!沐公公在心里咒骂,只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当真骆姑娘的面将人给拖走。不过最恼恨的就是,他们怎么就让她过去了呢,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一个人想要将她拦住吗?这要万一是个想要行刺的刺客呢?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干什么吃的干什么吃的啊。一个个面色阴沉,内心暴躁。祈愿完的顾姑娘回头,看向靖婉,露出一个柔美的笑,“靖婉……”靖婉很想翻白眼,姑娘,你想看旁边的人就直接看,想认识还是想勾搭,都直接去找他,你这想看又忍住不看的模样,说实话,真心不怎么好看。李鸿渊伸手将靖婉拉起来,“走吧。”他现在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靖婉点点头,如果是袁巧巧周应霜她们,靖婉倒是很乐意把这男人丢一边,不过现在这位,她宁愿跟这活阎王呆在一起。被无视了一个彻底的顾姑娘愤恨又不甘,她已经知道了,这位十有*就是骆靖婉的未婚夫,身份尊贵,有权有钱,长得还这么好,简直就是她最理想的夫君人选,就算他是别人的未婚夫,就算她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妻,还是不想就此放弃。一咬牙就跟了上去,不过所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已经被主子那恐怖的眼神凌迟过的人侍卫们表示,再让人靠近,回去就不是受罚那么简单了。沐公公死死的抓着这位顾姑娘的手臂,那眼神,当真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事实上,跟着李鸿渊这么个主子,就没有一个人会是纯良的,沐公公就算没接触特别血腥的东西,他骨子里也早就被染黑了。“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沐公公反手就捂了她的嘴,骆姑娘跟主子走了还没多远,若是惊动了,自己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把她扔河里去,留着一条小命就够了。”顾姑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里唔唔唔的,可是根本就挣不脱。旁边接手的护卫也半点不客气,毫不客气的撕了她一块衣裙,塞她嘴里,她想用手去取口中的东西,立马就被折了双手,掐住她后颈,一用力,就从石梯上滚了下去,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她在水里扑腾,可是手被折了,没办法着力爬上来,扑腾了半天,才发现水并不深,不过才齐腰,不过脚下歪了一下,差一点踩空,惊魂未定,嘴巴还被堵着,双臂的痛更是让她难以是忍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混合着头发上滚落下来的水珠,脚下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动。在她向岸上的人求救时,那个侍卫走了下来,她惊恐的往后退,那护卫却快速的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用力就把她摁进水里,过了一会儿,又将她拉起来,如此的反复数次,顾姑娘再没有挣扎的力气,变得奄奄一息。侍卫将她托上来,扔在石梯上,拍拍手走人了,从始至终,面上没有一丝波动。而整个过程,被河两边的很多人看在眼里,这些人,包括骆家的几位兄长。有些胆小的姑娘不敢看,匆匆的离去,有些虽然也害怕,但似乎又很好奇而后留了下来,自然也有那看得兴致勃勃的。只是这心头各有各的纷杂情绪。要说这些人中,算上那么点亲戚情分,骆靖博与她的关系是最近的,不过他此时此刻面无表情,别说同情怜悯什么的,那眼神简直在看一件死物。小妹不想有第三个人插足在他们夫妻之间,那么她自己应该也是一样的,对这些企图靠近未来妹夫的人,他自然是半点好感也没有。“靖博,还是让人送她回去吧,毕竟是从我们家出来的,放任她死在这里,即便是晋亲王的人下的手,对我们家的名声也不好。”洛靖德小声的说道。骆靖博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不过,她全身都湿答答的,还半死不活,不能叫家丁护院给抱回去,那样,毁的不仅是她的清誉,骆家也会被人诟病。如果说那位顾姑娘是靖婉的尾巴,那么她侄女顾怜儿就是骆靖博的尾巴。骆靖博侧头,果然看到了脸色下得惨白的顾怜儿,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完全控制不住,看到骆靖博看过来,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表哥……”可怜巴巴的就想蹭过去。“带着你的丫鬟,把她送回去,晋亲王让人下的手,死了,她只会是白死。还有,你当引以为鉴,肖想不该肖想的,你大概会是同样的下场。”骆靖博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顾怜儿或许是个像菟丝花一样柔弱的人,但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人话,惨白着一张脸,不敢再靠近一步。骆靖博不再管她,“弟弟妹妹们都跑没影了,我们也去转转?”洛靖德与骆靖明点点头,虽说年年都参见,但每年还是又不一样的地方。他们是大男人,身边跟着自己的小厮也就足够了。看着他们离开,顾怜儿咬着唇,看着石梯上一动不动的小姑,她也想放着不管,但是不行。会不会已经死了?她不敢确定,心离怕得厉害。看了一眼旁边手足无措的丫鬟,“还不下去看看你家姑娘?”明明同样害怕得要死,那丫鬟却不得不去。抖抖索索的下去,颤抖着伸手,发现还有气息,看样子只是昏过去了,忍不住喜极而泣,“还,活着。”当然还活着,既然说了留一口气,自然就不会弄死了。好歹算是骆三姑娘家的亲戚,把人弄死了总是不太好,不过,想必这教训还是够了了,若再有下次,当然就不会再有机会了。顾怜儿叫了自己的丫鬟去帮忙。合力将她扶起来,让丫鬟背着,一步一步的往停放马车的地方而去。看到那状况,不知情的纷纷诧异,这是掉河里了?知情人嗤笑一声,“晋亲王的人摁河里的,堵了嘴,折了手。晋亲王带着骆三姑娘放河灯呢,与骆三姑娘关系亲密的两姑娘都避开了,就这不知死活的凑上去,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你们是没瞧见她当时的模样,简直让人不敢直视。”“说不得自认为美貌无双,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吧。”“还真说不准。都说晋亲王脚下红颜枯骨路,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晋亲王好美色,但是,从来都是他挑人,自己扑上去的,没一个会有好下场。旁人面面相觑,再看昏迷不醒的顾姑娘,带着点怜悯,更多的却是不屑。等到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袁巧巧跟周应霜才重新出现在河边,刚才的情况,她们也都看在眼里,此时此刻,相互的看了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片刻,袁巧巧突然笑了起来,“应霜,现在这儿够清静的,我们快点去放灯,不然一会儿人又多了。”兴冲冲的去提了好几盏河灯,再叫上丫鬟帮忙,就在靖婉刚才放河灯的地方,在就那顾姑娘险些丧命的地方,袁巧巧一盏接一盏的将河灯放下去,似乎嫌弃它们走得太慢,还用手划划水。至于从没见过这等阵仗的买河灯小贩,差点吓傻了,也只能自己缓缓。再有那不明情况的人,看到这儿的位置很宽,虽然疑惑,不过因为有袁巧巧她们在,也没多想,买了河灯就下去了。靖婉跟在李鸿渊身边闲逛,东看看西瞧瞧,感受着浓郁的节日气氛。这是前世绝对不会有的东西。所以,这么多年,靖婉对诸多节日的喜爱都不曾减弱什么,何况京城跟齐安府又有着很大的不同。修建在河边的亭子走廊,九曲十八弯是,悬挂着花鸟鱼虫的灯笼,当然也有很方正的灯笼,白色的纸面同样绘画着精美的画作。数不清的闯关小游戏,听着那一阵阵的喝彩叫好声,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热闹与繁华。“想要?”李鸿渊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响起。靖婉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到那挂满灯笼的高台之上,闯三关得灯笼,最后的奖品被挂在高架的这中央,那是一盏琉璃灯,不是的寻常的模样,而是一个人,脚踩祥云,手捧玉兔,虽然只有半人高,却是栩栩如生,因为内里点着的灯,身着轻纱,却不显得轻浮,反而仿似带着一律仙气,这等手艺,绝了。不怪男男女女的围了那么多人,不过,貌似闯入第二关的都没几个。“婉婉若是想要,我便将它取来。”靖婉偏了偏头,麻烦,不要靠那么近说话,正常语调说话就已经很犯规了,压低了声音是想干什么。“取?王爷打算怎么取?强取?”“强取了送给你,岂不是让人诟病与你?他们若是骂本王倒是无所谓呢。”都说晋亲王出了脸一无是处,这学识自然也包括其中,然而,靖婉敢断定不是那么回事,他既然把话说出来了,肯定就能用常规的手段将东西拿到手,真的那么做了,他刻意隐瞒的事情不就暴露了。摇摇头,“只是觉得挺漂亮,没想要。”李鸿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没关系。”暴露点东西能如何?“真没想要。”靖婉说道,眼珠转了转,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难不成王爷想让我日日夜夜与一美人相对?”眼中带笑,三分调侃。李鸿渊顿时就黑了脸。靖婉捂嘴,笑得分外欢畅。能让她如此开怀,李鸿渊倒是缓了脸色,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靖婉见状,立马退开一步,今晚即便是男女走在一起也不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但若太过亲密肯定还是不行的。“王爷,我们还是走吧。”说着,眉眼待带笑的退着走了几步,再转身,悠悠哉哉的往前走。等到他们走远了,在他们旁边的灯架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式孙宜霖,他没有呼朋唤友,更没有跟家里的兄弟在一起,他身边就跟着一个小厮。小厮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家少爷对骆三姑娘用情有多深,刚才那样的场面,于他而言,只怕是犹如往心脏上插刀。他现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少了,很多时候,能从早到晚的沉默,要说心里不担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孙宜霖知道今晚可能会遇到靖婉,也知道她身边可能跟着晋亲王,他还是来了,没有在拜月的时候前往万灯楼,想要试一试自己与她有没有那个缘分,毕竟,这附近可不小,就算是刻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到,事实证明,这“缘分”还是有的。忽略了心脏传来的疼痛,孙宜霖将目光也投向了那一盏灯,片刻之后,走了过去。孙宜霖的出现,出现了更大的喝彩声,所有人都对他抱着极大的期待。事实上,孙宜霖确实没让他们失望,玩文字,他还没输过。别人辛辛苦苦却连第一关的一半都闯不过,他却不带停歇的连闯三关,往往都是脱口而出,甚至都不需要思考。最后提着美人灯,终于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引得多少闺阁女子脸红心跳,近几个月都没他的西消息,再见时,似乎更加的吸引人了,这样的人,不知道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不过,定国公夫人似乎不是一个好婆婆。孙宜霖离开高台,将美人灯给了小厮提着,走向与靖婉他们相反的方向。“少爷,这灯,明儿给送到骆家去?”“留着吧,小妹需要什么,自有她夫君。”小厮默默的闭嘴。且说靖婉踏上石桥,望着不远处的湖泊,无数的水灯从桥下穿过,全部汇入湖中,竟有一种与天上的星辰汇成一片的感觉,美不胜收。“这湖,是自然形成的?”靖婉好奇的问道。“不是,是太祖命人挖掘的。”靖婉心中赞叹,这太祖皇帝虽然是草根出身,也很有情调嘛,这湖边杨柳依依,亭台楼阁,灯火阑珊,可算得上一处约会胜地了。不要问靖婉怎么就只想到这个,而不是是饮用水,因为京城压根就不缺水,有河道倒是方便了不少人,但这湖纯粹是多余。“那些船,是画舫?”湖上的船,足有十多艘,最差的都两层,此时慢悠悠的在湖上游荡,同样灯火通明,美轮美奂。李鸿渊看了靖婉一眼,似乎有点不太明白靖婉的意思。“对。”“淮秦画舫是哪一艘?”靖婉分外的好奇。“婉婉问这个作甚?”“那不是淮秦画舫的花魁看上我三哥了嘛,而且,听说淮秦画舫是王爷你的,里面的姑娘都得是你挑剩下的才见客?”靖婉看着他,似是纯然的好奇,又似调侃。李鸿渊神情颇有点莫测,“谁会把这种事说给后宅的姑娘听?”“我不仅听了,还想见识见识呢。”可惜啊,青楼画舫之类的画舫都是女儿家的禁地,敢去试试,唾沫星子能淹死你。“等成婚后,本王带你去。”有他带着,哪儿去不得。靖婉惊讶,旋即一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李鸿渊点头应允。倒是没有沿着原路走,选择了河道对面。再回到万灯楼前,瓦塔早已经彻底的烧了起来,就像一堆堆篝火,却远比篝火漂亮,而起那瓦片竟烧得通红,竟有一种如同火中红玉的美感。远超原本的期待。碰到了其他的王爷王妃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睿亲王邀约晋亲王去喝一杯,李鸿渊倒也同意了,转头就对靖婉说:“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你们家还有得忙。”靖婉点点头,与其跟睿亲王妃聊天,靖婉更乐意回去睡觉。于是,二话不说,就与他们告辞,然后在丫鬟们簇拥下离开。“老六你这可是收心了啊。”睿亲王和煦的笑道。对于这种试探,李鸿渊向来懒得搭理。李鸿铭对自己带上了几分真心,只怕是苏贵妃什么都告诉他了,呵,鬼之子?江山皇位哪都是血拼出来的。靖婉回到马车上,与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毕竟家里好几个弟弟妹妹年龄都不大,不能玩胎晚,就坐在车上等了等。果然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出现,不过,羽瑶倒是赖着不想回家了。撒娇耍赖,靖婉也无奈,就与羽瑶的奶娘商量了一下,派个人回去大长公主府报个信儿,将她带回骆家。羽瑶欣喜不已,随后就抛弃了靖婉,找两个小姐妹玩去了。用完就扔,靖婉忍不住笑骂,发现少了两个人,“……跑哪儿去了?”“已经回去了。”骆靖博说道。“回去了?”靖婉看了一下旁边,马车确实少了一辆,马夫也肯定的表示。既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靖婉他们回到骆家没多久,就听闻,顾家的那位眼皮浅的姑娘快死了。